"不了。你早点休息。"说着就打算回屋了。
"对了。"陈弋安脚后跟又旋转回来,"你们学校上课怎么安排的?"
"现在是补习,我们准高三了,所以暑假上五天休息一天。"
"哦~"陈弋安若有所思。
话题一转:"一般早上吃什么?"
"吃面什么的。"
"几点起?"
"我吗?"
"阿鄢,这儿有别人吗?"
嫣雨讪讪地笑了下说六点。
"行,早点休息,劳逸结合。"
早上,嫣雨在生物钟影响下准时醒来,光脚踩着地板开门穿鞋,几分钟就完成了洗漱。
收拾好书包准备轻声下楼的时候,一楼厨房边已经的光已经穿过客厅透了过来,她叹了口气,奶奶总是把这些都给她准备好,怎么说也不多躺会儿。
把书包放在餐桌椅的靠背上,她抬脚进厨房。
"奶……"称呼都没完整从口中出来,嫣雨在门口怔楞住了。
因为入眼的不是奶奶,而是围着花色围裙背对着他在灶台忙活的陈弋安。
陈弋安听到声响,转过来看了眼她,下巴朝门外轻抬,"出去等着。"
嫣雨站着没动。
如果说看到一大早做早饭的人是陈弋安是让她平静的心掀起波澜的一件事,刚才他转过来的那一幕就是第二件事。
陈弋安套着一件昨天刚买回来的黑色衬衫,一条笔直的西装裤。或许是在家,一个让人放松戒备的地方,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慵懒,消减了几分戾气,中和得好,没有强形拼凑的感觉。
嫣雨一动不动地看着陈弋安,出了神。陈弋安端着乘面的碗走过来在她面前打了一记响指,她才眨巴着眼睛醒过神来,睫毛像蛾子一样扑棱扑棱。
"想什么呐?"陈弋安问,声音温温柔柔的。
"你好看。"嫣雨直白的讲了出来。
陈弋安咧开嘴笑了,空出来的那只手摸了摸鼻子。
"小鬼,在外边可别随便对人说这种话。来吃饭吧"
"哦"
陈弋安煮了两碗面,很有卖相,青菜苍翠欲滴,看着很有食欲,放在嫣雨面前的那一碗面多一个鸡蛋和很多卤肉。
看着盯着面的嫣雨,陈弋安开口:"少不少,不够的话趁现在没吃我挑一些给你。"
"够了够了,谢谢。"
她心口一热,眼尾迅速染上一抹红,眼前的面也被溢出来的水汽蒙住。
真好,爷爷奶奶好,哥哥也好。这碗面就像那年的一碗热水一样,让人心里暖暖的。
"辣着了?"陈弋安撇到嫣雨眼睛里有一层薄泪。
"是有一点。"她顺着话题走。
嫣雨吃得斯文,陈弋安三两下把面吃完了,翘着二郎腿等着她。
"吃得还挺认真。"他暗自腹诽。
惠东早晚温差大,中午温度能把人晒成煤球,早晚又要裹着两件衣服涩涩发抖。
制服裙下,嫣雨白嫩的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让她想起了和陈弋安初见时那些穿着热裤和小吊带的女生,风度远压温度。
出了院子,陈弋安跟着她走了一段路后,嫣雨也没明白过来他这操作。
心里纠结了两分钟,她在巷口停下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双手插兜跟在她后面的陈弋安:
"你快回去再睡会儿吧。我能起来做早饭,我也可以自己来学校的。"
风吹过陈弋安的脸,有些大,他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一中的制服有些大,嫣雨虽然不矮,但是骨架小,套在这身衣服里,在夏风吹动的清晨,显得特别的柔肉无骨,偏她又一脸温柔和清冷完美融合的长相,显得更加弱柳扶风。
就是这样一个姑娘,一脸认真的盯着自己说着一口认真的话。
几秒后,他开口。
"阿鄢,那群女的会再来找你的。"
坦荡,简单。
……
嫣雨没再好意思拒绝,陈弋安插着兜,状似散步,眼睛却是一眼没离开她,跟着她走到了校门口,看着她安全进校了才离开。
果不其然,陈弋安回惠东的消息在附近传遍了。但凡和陈家二老有关系的街坊,都知道这件事。
十点左右,陈弋安正按奶奶嘱咐给嫣雨撒下种子那一块土插上木条藩篱的时候,铁门被推开,先是探了一个脑袋进来,然后进来了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人。
李鑫淼,卖土罐的李大老太的孙儿,陈弋安最好儿时最好的玩伴,也是他离开这儿后唯一保持着联系的人。不过那时候李鑫淼也就寒暑假过来,他爸爸入赘去他外婆家了,前几年他爸妈离婚才常住这儿。
"回来了?"李鑫淼问了个废话问题。
"回来了。"
男人间也不扭捏,这么多年没见,握个手碰个肩,什么乱七八糟的就都回来了。
陈弋安扯过两把躺椅,李鑫淼也不客气,躺了上去。
"那家网吧经营得还不错,什么时候过去看看?"他枕着手,侧头看了眼陈弋安。
他指的是他高考后他汇款过来跟李鑫淼合资开的一家网吧,名字取得高雅,叫上善。
当然,这是陈弋安这么多年摸爬滚混社会,把大学四年学费和生活费除外后,攒下来的命根子。
有后爸就有后妈,是这个理的。
陈弋安喉结微动,闭上眼睛:
"金水,一中附近有没有什么房源推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