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相好?再说,云宫的女弟子都在青萝峰上,想见也见不了。”
季夜不坏好意地看着周砚,“阿砚,我方才可没说你的相好是云宫的女弟子,你这是此地无银啊,你果然有事瞒着我,快如实招来!”
“没有的事!”周砚一噎,耳根有点发烫,偷偷瞄了白鸢一眼,还好她仍是专心品酒,丝毫没查觉他的异样。
两人说笑间,侍女呈上一个精致的盘子,“各位客官,这是春兰秋菊。”
名字甚是好听,三人一看,原来是用橙子、梨子切成粒状,和掰成粒的石榴、腌制过的紫苏籽拌在一起,最后点缀一小撮菊花瓣,尝着酸甜清爽,倒也开胃。
季夜道:“这儿的菜名起得天花乱坠,光听名字根本猜不出是啥,还是大昭的店家实在,不搞这些噱头。”
那名侍女笑道:“公子是从大昭来的?东厢那边有位公子,也是从大昭来的,方才和您说了一样的话。”
季夜来了兴趣,“这么巧?他乡遇故知了,快带我去认识认识。”
侍女领着季夜往东厢去了。
白鸢忽然问周砚,“在云宫的时候,东方月穿的是白色衣裙?”
周砚嗯了一声,“云宫所有弟子,衣饰都是统一的,女子一律月白色,男子一律若竹色。”
白鸢端着酒杯,一时若有所思,她失去记忆后,一直喜欢穿黑色的衣裙,或许潜意识里,自己早已厌恶了东方月的一切。
须臾,亭外传来一阵谈笑声,季夜领着一年轻男子款款而来。
那年轻男子身材高挑,眉清目秀,一进亭子看到白鸢便愣住了,“白、白姑娘?”
白鸢看向男子,微一颔首,“卫公子。”
季夜奇道:“咦?你们认识?”
卫如初满眼欣喜,脸颊微红,“是啊,白姑娘是卫府贵客,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了。”
季夜忙请卫如初落座,向他介绍周砚,“既然你认识白姑娘,我就不多说了。这位是我好友,庄公子庄庭。”
周砚向卫如初揖礼,不忘补充一句,“鸢儿是我未婚妻。”
卫如初恍然大悟,“啊,你就是白姑娘说的那个无亲无故、身患绝症的有钱人……”
周砚:……
卫如初嘀咕道:“咦,我怎么记得白姑娘当时说的那位未婚夫姓周,看来是我听错了,原来是姓庄。”看看白鸢,又看看周砚,确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心里一阵失落。
白鸢问卫如初为何会在泗洲,“我记得你和陈家姑娘订了亲,这会不是应该忙着筹备婚礼吗?”
卫如初的神色有点尴尬,垂着眸子道:“我、我……镇海楼在镐京的分店快开张了,这是卫家在镐京开的第一家酒楼,我要亲自坐镇镐京,婚期改在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