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掩的门窗,两人看到偏厅里悬吊着一男子,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厅堂里约有十多名侍卫,一名北衙卫的百户手执长鞭,正在拷问那男子。
“季公子,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早点招供吧,就算他这次逃得掉,那又如何?咱们世子爷料事如神,从这儿到镐京,无论陆路还是水路,都已布下天罗地网,他逃得过一次,逃不过第二次。要知道,周砚犯了皇后娘娘的忌讳,皇后娘娘可是铁了心要周砚的命。世子爷也吩咐过了,季公子若是这会招出周砚在哪儿,世子爷看在大家同曾在云宫修习的份上,对您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可若是您冥顽不灵不愿开口,那世子爷便是想帮你,皇后娘娘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季夜没说话。
那百户冷笑着骂了句不识好歹,退后一步扬手又是一鞭落在季夜身上,季夜闷哼几声,身体一阵颤栗,虽然背对着周砚,但光听那鞭打声,便能感受到他的痛楚,周砚心里一阵焦急。
“鸢儿,周炀以为我们会上当,重兵都把守在前院,这儿的人不多,你替我引开他们的注意,我潜进去救人。”
白鸢说好,自瓦顶一跃而起,如夜枭展翅,几个起落便站在院中,“叫周炀出来受死。”
夜风猎猎,扬起她的裙子和长发,她的面容在夜色和黑裙的映衬中尤显冷艳,像一株开在暗夜里的黑色雪莲,守在院中的几名侍卫皆是一怔。便是这一愣怔中,白鸢已扬起手中的剑,离她最近的两名侍卫顿时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