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拿到请帖的人想尽办法也过来了。 于是寿宴未开始,任家别墅的宴厅便宾朋满座,觥筹交错了。 任家兄弟俩往返于宾客之间,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显得过分热情,也不见任何颓丧之色。 特别是任思安,他的云端视频过《逃出生天》这一档综艺,说是起死回生也不为过,很多和任思安相熟的宾客久违在任思安身上看到意气风发的神采。 兄弟俩饱满的状态不得不让在场的宾客怀疑,任家度过危机,一切都好的方发展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便三三讨论起来。 “我前段时间见任思危的时候,他端着一张脸,看着就像谁都欠他几千万一样,整个人丧得不行,好像也没什么时间管西苑影城,关门了一家又一家。今天这状态看着比前段时间好多了,你们说国子监是不是真的救了他们家老爷子?” “任家兄弟俩出了名的孝顺,要是他们爹没好全,他们敢给他们爹办这么热闹的寿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 所什么他们没说,但他们的视线对上之后,都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了之色。 聊天和讨论在继续,这些背后讨论的都是往和任家关系不是那么好的,有些关系好的,直接把任家兄弟给拉过去,直接询情况。 面对这些题,任家兄弟一律神秘笑了笑,同他们说他们晚点就知道了。 宴厅嘈杂,好似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那个面上趴着一条蜈蚣刀疤的男人走进宴厅。 整个宴厅像是突被按下暂停键一般,所有看到方建元进来的人都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止住将要说出口的话。 这种静止是传染的,不过几秒钟,喧闹的宴厅便陷入死寂之中,只能听到方建元的脚步声落在光可鉴人的瓷砖上。 “哒!” “哒!” …… 反光的皮鞋落在板上,却像是踩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上,带来的紧张和压迫,令人不觉呼吸困难。 谁也没想到方建元今晚出现在任老爷子的宴上。 谁也没想到任家竟敢给方建元发请帖。 任家这是在做什么? 挑衅方建元吗? 任家之前在方建元身上吃的教训不够深刻吗? …… 方建元的到来,在在场每个人心里扔下一颗大石子,扩散出一圈圈的涟漪。 方建元进来的时候,任家兄弟俩是站在一起的。 任思安死死盯着方建元,眼中是藏不住的愤怒和仇恨,如不是任思危用力按住他的手,他很有可能控制不了冲动,先冲上去给方建元一拳。 “哥,放手,我没事。” 任思安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内心的怒火,闭了闭眼,敛去眼中的所有情绪,嘴角上扬起,露出一个吊儿郎的笑。 仿佛所有的怒火从未有过。 任思危见弟弟克制住情绪,这才松开压着任思安的手。 宴厅安静了几瞬,又慢慢恢复人声,但明显可觉到气氛比方建元进来之前克制和压抑了几分,众人谈论的话题也从任家老爷子变成了工作上的事。 方建元并不在意的到来给现场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他进到宴厅之后,举目四望了一儿,看到任家兄弟所在的位置后,便径直朝兄弟俩走过去。 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笑,可这抹笑容并没有弱化他面目可憎的气质,反而让那道蜈蚣伤疤更加狰狞。 随着方建元的走近,任家兄弟俩的神不由得紧绷而起。 尽管如此,任思危脸上的笑意却一分不少,他率先朝方建元伸出手,拿出了主人家的气度,不卑不亢说道:“任总,欢迎欢迎。” 方建元伸手握住任思危的手,阴鸷的眼眸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毒蛇,让人毛骨悚。他的声音也阴阴的,透着仿若能深入骨髓的寒凉。 “任老呢?怎么不见他下来?” “父亲年纪大了,由我们先招待着,他晚点再下来。”任思危收回和方建元交握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心原因,他总觉刚刚被方建元握住的方,传来一阵麻痒之,像是有虫子在上面爬过一样。 任思危的眸光凝了凝,不觉用手擦过裤子,企图用摩擦减轻手部的不适。 他这个动作做得很细微,方建元却看得清清楚楚,嘴角的笑意更深刻了。 那点麻痒之仿佛传染一般,开始从任思危的指尖上爬了。而且不再停留在皮肤表面,而是往皮肤里钻,连皮肤里的血肉也不堪其扰,从些微的发麻发痒到仿佛有把火在灼烧炙烤一样。 任思危可肯定,刚刚同方建元握手的瞬间,方建元在他手上动了手脚。他不由低头去看那只手,肉眼却看不到任何异常。 任思危眸色加深,极力忍耐和克制才没把痛苦之色表现在脸上。他装作若无其事把手插进口袋里,齐越送他们的护身符就放在这个口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