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追到了。”
江允初纠正:“是昨天。”
赵呈煜:“啥?”
谈复临闷声笑了下,解释说:“她说是昨天追到她的。”
这话到是把赵呈煜给说懵了,重点在这么?
“噢,那今天就是约会了。”赵呈煜沉思了会儿,给出建议,“我们学校东北角那片人工湖的环境不错,你可以带着她去走走。”
谈复临:“我们现在在……校外。”
“校外?”赵呈煜长长“嘶”了声,接着压低嗓音:“行呗,你们俩现在不会是在外面——”
谈复临立即猜到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他:“野餐。你还是该定期去清洁一下你的脑子,把那些脏东西都洗掉。”
两人接着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江允初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说我们在校外?”
“他就是想过来起哄闹你。放心,我和赵呈煜认真谈过了,下次见到你别叫你弟媳,直呼你名字就好。过两天网球社集体训练,我再去和其他人说。”谈复临搂过她的肩膀。
“社里的人没有恶意,但你要是觉得和他们接触起来不舒服就直接告诉我。”他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如果他们惹你生气了,你用不着顾及我,直接怼回去就行。”
“他们还挺热情的,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还想瞒我?上回友谊赛,他们听赵呈煜那么叫你,也跟着弟媳、嫂子地乱喊。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害羞,后来想想你大概是感觉到被冒犯了。”
见自己的心思被他猜出来,江允初只好实话实说:“不是冒犯。一个人这么叫我到还好,这么多人都忽然间这么叫我,况且我之前和他们一点都不熟,所以就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
谈复临点头:“既然别扭,就让他们改了。”
“嗯,让他们叫我允初就行了。”
江允初侧过身子,渐渐靠到他肩上,她的情绪是被他在意的,被他尊重的,想到这里她的内心不禁淌过一股暖流。
江允初点开谈复临刚在朋友圈发的那张牵手照,背景是红白交错的野餐垫。
红与白,她猛然察觉这不就是他们之前常穿的衣服颜色嘛。
她笑眯眯地凑上去:“你为什么要买这张野餐垫啊?”
“不好看吗?”
“只有好看吗?”江允初嘟嘟囔囔着说他嘴硬,“你别装了,我都猜到了。这个红和白不就是我和你嘛,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发我们的牵手图,然后用这两种颜色当图片背景?”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断追问:“你是不是这样想的,蓄谋已久啊,是不是嘛?”
谈复临笑得弯下腰,“熙熙,我又发现了你的一个优点。”
“是我敏锐的观察力。”江允初得意洋洋地晃晃脑袋。
谈复临:“是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江允初终于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懊恼地说:“我不管,我说是就是。”她将谈复临发的那张图保存下来,也用它发了条朋友圈。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我的。”
看起来霸道又嚣张。
“谈复临,我一直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
“你家里人都怎么称呼你啊?你早就知道我的小名了,我却一直叫你谈复临,感觉太生疏了。”她猜测,“他们叫你复临吗,还是临临?”
谈复临没有立即回答。江允初疑惑地想,这样的问题还需要思考很久吗?
等了大概半分钟,谈复临说:“他叫我阿临。”
江允初认真地对着他重复:“阿——临——”
“嗯。”他应下。
江允初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说的是“他”,而不是“他们”。
“那其他人呢?你有很多小名吗?”
谈复临双臂撑在身后,仰起头,下颚线条紧致流畅,刺眼的日光迫使他眯起眼。
他避开这个问题,说:“我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叫我阿临。”
“好啊。”她兴奋地坐直身子。
“阿临。”
“嗯。”
“阿临。”
“嗯。”
“阿临,阿临,阿临。”
谈复临定定地看着她,耐心地一声声应她:“嗯,嗯,嗯。”
“阿——”
她的嘴里被塞入一只大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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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朗诵艺术团举行日常会议活动。
李烨早早到了教室,和张晚霁商量该如何整蛊谈复临。他从包里掏出几根礼炮,“等会他们俩一进来,你先上去和他们说话吸引注意力,我躲在旁边,给他们个惊喜。”
张晚霁面露难色:“这不太合适吧?”
李烨:“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只是以社长的身份在表达对两位社员的关爱,以及对他们美好感情的祝福。”
张晚霁扫过足有一臂长的礼炮,“好特别的关爱。你不怕他揍你?”
说着,徐斯程背着包,从教室前门进来。
网球友谊赛过后没多久,李烨便知道了徐斯程在场边出言不逊的事。虽说李烨平日里总是找机会损谈复临一把,但其他人敢说他的不好,李烨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因此,那之后李烨再没给过徐斯程好脸色。
这会儿见徐斯程进来,李烨当即拉下脸,扭头背对他。
意料之外的是,徐斯程被这样当做空气对待也不生气。他弯腰取过一根礼炮,从讲台上搬了把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