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国,公主殿。
殿内的侍从都被清理干净,两旁皆是满身盔甲的守卫,持刀而立。
寝室内,红帐翻飞。
“哈哈哈哈!姜羽施,大宁已经是我苏阳的了!你也跑不了!”
男人相貌粗犷,一身腱子肉被金甲铁胄裹着,满眼贪婪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而他身下,女人生了一张绝色的容貌,满头青丝散落,更显得肌肤雪白如瓷,她衣衫散乱,圆润肩头上扣着一双粗砺的手。
姜羽施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空洞地盯着火红的纱帐,那纱帐似火,就如同现在血流成河的皇宫一般。
大宁十三年,淮南王苏阳自属地发兵,率军百万直捣京城,对城中百姓大肆屠杀,伏尸万里,连夕阳都是染了血的红。
“苏阳,你该下地狱。”
姜羽施冷声道。
该下十八层地狱,入畜生道,永不超生,这样才抵得上那满城百姓的命!
“呵。”
苏阳一把拧过女人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女人水眸中闪过一丝惊惧,可紧接着,便是破无可破的倔强与孤傲。
好一个栖梧公主……
哪怕是被俘被辱,也仍旧是一身傲骨!
苏阳眼底燃起□□:“下地狱?”
他粗犷的面孔微动,脸上笑意轻浮,“能得栖梧公主一夜云雨,就是来世再不为人,也是值得的。”
“你……!”
“姜羽施……本王可是馋你许久了啊……”
自从那次进京为皇帝祝寿开始,他便一眼看到了坐在皇帝身旁的栖梧公主,先前只是听说这公主若有仙人之貌,风姿妖娆,却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当他真正见着这妙人儿的时候,才知道传言也只不过是传出了她的三分容貌罢了。
而本人,简直妖媚的像只妖精,勾人魂魄。
那时候的苏阳本就野心勃勃,姜羽施这个尤物的存在,更是让他一天一天地在淮北荒芜之地按耐不住,他不过是多看了她一眼,她便日日出现在他梦里,极尽娇媚。
而如今……
苏阳垂着眸子,眼底晦暗愈来愈浓。
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他身下。
指腹下的每寸肌肤都柔软的过分,素腰一束,不盈一握,看的他热血贲张。
他现在就想要了她!
“报——!”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不合时宜的通报,“殿下!宁帝愿意交出玉玺了!”
苏阳极力忍耐着身体里叫嚣的欲望,猛地捶向女人身旁,“来的可真他娘的是时候!”
不过还是夺玉玺要紧,有了玉玺,他便是这大宁的皇帝,到时候想娶个女人还不是简简单单?
“给我好好待着。”他狠狠捏着姜羽施的下巴,将她在听到传报时的空洞与绝望尽收眼底,得意地道,“等本王处置好你那个废物父皇,就来你床上待上个七天七夜,到时候……”
苏阳邪笑一声,撂下这般话后便大步走了,身上的金甲叮当作响。
姜羽施还原封不动地躺在榻上,只是原本空洞的眼神此刻慢慢凝聚出几分冰冷,似深冬的寒潭,幽深不见底。
“青鸾。”
她低声呼唤。
这时,从后殿角落里钻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见到了刚刚公主险些遭遇的险境,青鸾软着腿爬到姜羽施面前,一抬脸,便是两行泪水,“公主……淮南王将所有出口都堵死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委身于那般蛮横的乱臣贼子吗?
姜羽施坐了起来。
她一身素衣,脸上未施粉黛,满头青丝也未曾打理。
可就是这样一抹平淡如水的颜色,却偏偏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端的是祸国妖妃的相貌。
圆润的指甲轻抚过镜中的脸,姜羽施红唇间漾起一抹讽刺的笑。
若是祸国妖妃也就罢了,宫墙一破,横竖不过一死,可偏偏她是大宁的公主,还是父皇最不喜的公主。
如今宁帝甘愿交出玺印,看来离将她送给苏阳这个反贼也不远了。
皇室依靠不得,她得另谋出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