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十里桃林十里桃花,漫山遍野的灼灼芳华。
在桃林中,忽然出现一道身影,几片桃花从树上缓缓落下,冬神得知凡芸夏下凡历经磨难后立刻前往桃林的药芦。
此刻同时,缭清正在练着药材,察觉到了身后有脚步声,抬头一看,冬神很是高兴,但脸上有些急躁,所以往前一步的问道:“是不是有凡芸夏的线索了?”
冬神很是自觉的站在圆桌旁给自己到了一杯热茶,抿了两口。
缭清眉头一皱,但又忍住了。
冬神用衣袖抹了抹嘴,喜笑颜开的逗缭清:“慌什么?你师妹反正又跑不了?只是我,为你跑上跑下的,一进门连口热茶都没有喝,都是我自己到的,你都不知道招待客人。”
缭清冷笑一声:“想必上神还真是把桃林当成自己的家了。”
冬神挑挑眉,像玉树临风一般邪气,眼神木纳:“这里跟自己的家里一般。”
缭清沉着脸看他,忽然伸手就要将他手中的茶水端走,冬神一个转身,侧身躲过,打扰道:“行了行了,本座不逗你了玩了,本座告诉你,凡芸夏她现在在宋国的文学家,那一家可是官分九品,他家的老爷子那是十分温顺善良朴实,我想他一定会好好善待凡芸夏的。”
缭清接近冬神问道:“你说的那户人家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
冬神有些疑惑:“他叫……”他也不能说,但这毕竟关系到凡芸夏历劫的磨难。
缭清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抓住了他的衣角,急忙说道:“你倒是说啊。”她姿态一致,美丽俊俏。
冬神抬头,与缭清直视,两人的距离也逐渐拉近,都能看得见缭清的睫毛轻轻颤抖,还有深红的嘴唇清清浅浅的痕迹,缭清再次的晃动了她的肩膀,眼神中显露出请求,少女般的神情。
冬神低头看了看她的手,缭清芊芊玉指,甚是白嫩,他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道:“你师妹一事,本座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去找她,也不能帮她,你若去干扰她,定会改变她的一切,半涂而废!”
缭清点头发誓:“凡芸夏是我的师妹,是有血缘关系之人,我怎会害她?”
冬神很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慢慢接近。
缭清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你这是想干嘛?”
冬神义正辞严:“此事保密,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我师兄可要大难临头,这秘密当然是要说给你的。”
缭清有些疑惑:“难道你不会小声点说吗?”
冬神继续道:“你到底要不要听?”
缭清依然有些疑惑,原地不动。
冬神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慢慢往前,来到缭清耳旁,只见冬神的嘴唇动了一下,说出了家中地方和姓氏。
缭清听完,有点神思恍惚。
大宋国宋家杨玉兰房中,杨玉兰靠在塌上,手中拿着一把小扇,迷迷糊糊似的,微微的逗孩子开心,女婴被包裹在蓝色的被子中,躺在她的身边。
她重复的喊着:“欣儿,欣儿……”
小琳手中端着方盘,方盘上放着汤浆,小心翼翼的进屋,她想用另一只胳膊关门时,不料汤浆一斜,“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杨玉兰被吓得忽然坐起。
当然了,小琳也被吓到了,立刻双脚跪地,连忙磕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杨玉兰瞪了小琳一下,小琳跪在地上连话都不敢说出声,吓得浑身颤抖。
杨玉兰正要开口教训她,似乎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孩子,女婴正在笑眯眯的啃着小手,四周好像没有任何反应,此刻,恐慌和担心袭来,杨玉兰看着女婴,在婴儿耳边轻轻的拍了一声。
婴儿似乎要困了,双眼缓缓紧闭,嘴上挂着笑容,没有任何反应。
杨玉兰心里有些慌乱:“这孩子不会出什么毛病吧,不对,我还是得去找找大夫。”片刻间,她喊上小琳,出门找个医馆。
街道上,车马众多,景象繁华,贩子的声音此起彼落,一辆马车慢慢的停在一处医馆门前,杨玉兰被小琳慢慢的扶下车,小琳又伸手伸向马车,接过赶马车的人手里递的婴孩。
而对面有一家酒楼,生意之好,酒楼上匾额的字迎风飞扬。
小琳慢慢的扶住杨玉兰进入了医馆,杨玉兰轻轻的对小琳点了点头。
小琳缓缓上前,有礼貌的行礼:“大夫,我家夫人和小姐来店看病,不知你是否方便?”
书报摆在桌案上,一袭粉衣的女子缓缓抬头,正是偷偷来看望凡芸夏的师姐缭清,缭清与小琳对视,然后点头。
手腕上绑着布沙的男子被一个壮汉的年轻人推出医馆门外。
杨玉兰坐在缭清面前的椅子上,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大夫了。”
小琳将怀中的女婴抱给缭清,低声道:“大夫,我家小姐不知怎么会回事儿,看外面的花花草草也是有点模糊,就算人声鼎沸也听不到,你看看我家小姐这是得了什么病?”
缭清小心翼翼的接过女婴,看了看,她轻轻的抬起女婴的手,摸过额头,然后慢慢的往下,抓住了女婴的小腿,眼眶有些湿润。
杨玉兰觉得有点不对劲,疑惑的问道:“大夫,你可知我女儿得了什么病?”
缭清的眼睛依旧直直的看着女婴:“……”但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杨玉兰眉头一皱:“大夫你可听到我家丫鬟的话了?”
缭清抓住女婴的腿然后慢慢的又摸到了手腕的脉搏,专注的去感受,轻轻的将她的眼皮翻了翻,用手摸了摸她的耳旁,她反而越来越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