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潦清与李公子和舍客走了出来,然而在他身后跟着李家的下人。
缭清停止脚步回头:“李公子就送到这吧。”
自从缭清给皇太子医治病好以后,李公子更加的佩服缭清,他可惜道:“姑娘难道就不再思考一下吗?以便做出决定,这次治好了皇太子的病,而且又揭穿了散布谣言惑众的妖人,皇上不但悬赏,还要留住姑娘在宫中行医,不知姑娘为何要拒绝呢?”
缭清觉得有些好笑,她本不就是凡人之身,又能如何在凡间上工,她点了点头:“这个地方不属于我,我也找不出自己的一些原因为何要拒绝,皇上悬赏李公子这些都是一样的。”最起码她能做的起对他一件好的事情吧,一想到这里她觉得很是忧伤,要是回到天宫,住上个几日,人间就便过去了几年,到那是再次下凡的时候,李公子已经渡过了他的一生。
李公子谦逊恭敬:“那样又如何?在下只是不外乎的一路相伴,无论是为皇太子的病,还是惩罚谣言惑众的妖人,这些都是姑娘的功劳,在下地位悬殊,却是情谊恩惠,当真有些不安。”
潦清抬头望着天空:“李公子无需在意,公子擅长的是论道经邦,而并不是什么岐伯之法,我的医术虽然能治人,但却治不好李公子胸怀天下之福。”
李公子顿时觉得可惜,觉得自己都佩服着缭清姑娘的医术十分了得,却没能留住在宫中为皇上行医,他依然想再次留住:“姑娘这次,怎么会只能救人呢? 唉! 姑娘当真想要离开?”
缭清微微一笑:“公子多次想要我留下,莫非是另有心事?”
李公子愣了愣,有些慌张的行礼:“姑娘医术十分精湛,在下不敢轻视怠慢,就是觉得有些遗憾,不知怎么,自从与姑娘相见的那一刻起,在下仿佛就与姑娘一见如故。”
缭清将笑容收了起来,仿佛一念之间回到了十万年前,他们之前也像这样相对而视,但这世上不会有时空隧道,缭清顿了顿:“那若真的与你见过呢?”
李公子想来想去:“见过?什么时候?在下虽不是什么聪明才智之人,但是我的记性却好,若真的与姑娘见过,想必在下自然是不会忘的。”
缭清一笑:“可能是很久之前。”
李公子有些疑问:“很久?是幼小之时吗?不会吧?”
缭清没有在看向他:“也许比幼小之时还要久,如果我说的是十万年前呢?”
李公子愣了愣,便由不得笑了笑:“姑娘可真会说笑。”
缭清目光炯炯,最后做出一个对李公子的试探:“若这世上真的有一种水,喝了下去就便会记起这十万年前的事,你会愿意吗?”
李公子见缭清会开出这样的玩笑,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她的双眼,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不会。”
若不是心宽似海,哪有人生的风平浪静?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心的安稳和平静,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心宽一寸,路宽一丈,心宽一点,大度一点,把没意义的事情放下,活得就是另一番滋味。
缭清也愣了一下,眼神中的那种淡然的光芒逐渐消失,她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看来她想多了。
李公子见她不说话,又多说了一两句:“如果真记起这十万年前的事,我该如何对待,就好比自己选择的路,即使在艰难,也要坚持走下去,若不一直坚持走下去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一生吗?”
缭清猛然醒悟。
李公子淡淡一笑:“若真的记起之前的事,那我真的不再是我了?”
缭清望着那李公子淡然的目光,片刻后,她笑了笑:“李公子言之有理。”潦清向他行礼,随后便决定离开的舍客,心中再无留念。
缭清走在路上,此时冬神却悄悄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有些开心,等到缭清再次行走的时候,他便跟了上去。
潦清并没有看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怎么会在这?很闲吗?不会是在这里等我的吧?”
冬神却厚着脸皮跟了上去:“如果我就是在这里等你呢?”
缭清腾云驾雾飞上天空:“又不只是这一条路,为何却偏偏要和我走在一起?难道还没被我打够吗?”
冬神也跟着腾云驾雾:“打是亲骂是爱,况且不管你打我还是骂我,我都没意见,总之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会追到你的。”
缭清回眸一笑:“那你就继续追吧!”
冬神看着缭清那美貌的身姿,微微一笑,毫无间歇:“缭清你等等我!”
今日的十里桃林,有些过于寂静。不但连风都没有,桃花也没有和昔日一般簇簇作响。
自从幻柏去世之后整片桃林就变得很是冷清,旭凤像往日那样躺在桃树边上,喝着烂酒,大口大口的喝,喝完就扔在地上。
桃林院中,光芒大盛,小廖精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着躺在桃树边上的旭凤,大声的对她喊着道:“喂,喂,臭松鼠,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她走到旭凤身边想要准备去扶他,然后用力往外一拉,不料倒在地上,小廖见到有点尴尬:“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拉不动你。”
旭凤几乎躺在地上大睡,没有任何反应。
冬神从院外走进桃林院中,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指向旭凤问道:“他怎么喝成这样了?”
小廖精看着冬神,淡淡的说道:“他之前也是这个样子的,要不上神你帮我把他抬进去吧,午时了,这么大的太阳,晒久了反而对他还不好,因为他不喜欢这样晒太阳的。”
冬神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一道仙光一闪,旭凤瞬间被转移到了他自己的屋子。
小廖精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