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平常就是这么对她的,” 靳时跃凌厉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人,缓慢的语速,咬字极为清晰,“是吗。” 即便是反问的口吻,但已经是笃定的态度。 平缓的语调,却也掩藏不住其中的愠怒。 孟璃跟他说过,她的家庭比他看到的还要复杂。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家人确实一言难尽,母亲就是个不讲道理自私自利的泼妇,姐姐也是个只会耍心机的小人。至于那个所谓的姐夫,就更不用说了,垃圾、窝囊废,男人中的败类。 他们一家人,平常就是这么欺负孟璃,压榨孟璃的是吗? 光是想想,他胸腔中的怒火就烧得更旺。 靳时跃就这么站在那儿,压迫感占据每一缕空气,周遭的一切就此静谧下来。 “我对你们的态度,取决于你们对孟璃的态度,你们都不拿她当家人看待,那就别指望我有什么好态度。”靳时跃一字一顿强调。 孟晶将瘫倒在地上的梁单扶了起来。 这么短的时间内,梁单就已经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丝,由此可见靳时跃下手到底有多重,像是刻意报复发泄似的。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丝,非常气不过,威胁道:“你随便打人,我可以告你!我爸是警察局......” “你随意。” 他那自认为硬气的威胁还没说完,靳时跃就不耐烦地打断,他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口吻狂妄:“包括现在,我依旧想揍你,只是时间不太允许。” 随即转身欲走。 刘玉琴终于回过神来,她克制住对靳时跃刚才翻脸的恐惧,扫了一圈四周,围观的人基本上全是公司里的,她便梗长了脖子,理直气壮:“我告诉你,再怎么样孟璃是我生的!你既然娶了她就该给钱,你不给是吧?那我就天天来,让别人都知道你堂堂一个机长是什么样的人!” 靳时跃一顿,转过身。 而后迈步,缓缓走向刘玉琴。 刘玉琴见识到了他刚才那凶狠的一面,见他走来,即便面上毫无情绪起伏,可刘玉琴却不自觉地恐惧,不寒而栗。 下意识往后退。 “对我来说,你不仅不是孟璃的母亲,还是我的敌人。如果这层血缘关系牵绊着她,让她痛苦,” 靳时跃敛眸盯着刘玉琴,眸内平静,可这平静背后却蕴藏着骇人的危险气息,“那我就做她的利器,做她的刀子,斩断这狗屁血缘。” “我不怕你找,你要是觉得这样能给我造成什么影响,你可以试试。可你敢去烦孟璃,你就该清楚,刀子是会沾血的。” 他没有再用“您”。 狭长的眼眸微眯,戾气横生,字里行间的警告之意,也不言而喻。 言下之意,他可以为了孟璃做任何事。 包括犯罪。 靳时跃从保安手中拿过自己的制服外套,慢条斯理地穿上,系上扣子,指尖点了点额角,玩世不恭地轻笑一声:“我来告诉你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个挺有公德心的人,我无法忍受垃圾在我眼前晃,” “所以只能麻烦我们的安保人员,”他说着,拍了拍一旁保安的肩膀:“毕竟清理垃圾是个体力活,辛苦了。” 而后,靳时跃从容地迈步,拉开车门上了车。 驱车进入公司。 “靳时跃!你给我站住!”刘玉琴想追上去,“我可是孟璃她妈!” 保安立即上前阻拦,严肃道:“请你们离开,不要再来闹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闹什么事了!”刘玉琴骂骂咧咧,“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女儿就这么便宜他了是吧!” 叶帆实在看不下去,“这位阿姨,孟璃是人,不是你用来获取利益的商品!” “关你屁事!你谁啊你,轮得着你说话吗!”刘玉琴朝叶帆吼。 “真不知道孟璃是怎么过来的。”叶帆摇摇头,毫不避讳地说,“一家子就孟璃一个正常人。奇葩,还不嫌丢人的。” 他说完,在离开前再一次叮嘱保安,“将无关人员驱离,影响公司形象。” 其他围观的人,也纷纷交头接耳,用鄙夷目光看向刘玉琴孟晶还有梁单三人。 “真是没脸没皮,跑到公司来要彩礼。” “我刚来晚了,要多少彩礼来着。” “一千万。” “哦哟哟,还真是敢开口,把我们靳机长当冤大头宰了啊?她敢要那么多,回得起嫁妆吗?无语。” “还有那个双胞胎姐妹,你看啊,明明跟靳机长老婆长一样,为什么我觉得她面相那么恶毒刻薄,跟她妈一模一样。” “难怪靳机长老婆要拉黑他们呢。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其他人说的话,孟晶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别人一字字一句句就是在往她脸上打。 她后悔死跟着刘玉琴一起来。 只是当刘玉琴跟她说要去找靳时跃要八百万彩礼时,她就想着跟来看看靳时跃到底给不给,靳时跃要是看到刘玉琴狮子大开口,对孟璃的印象肯定也会不好。 靳时跃的确没有给,可他为孟璃如此出头,大打出手,甚至还出言威胁,颇有与他们势不两立斗到底的架势。 她嫉妒,嫉妒到发狂。不仅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