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蔬烤鸡胸肉端上餐桌,绿油油的西蓝花,圆润可爱的小番茄被烤皱了皮散发着酸酸甜甜的香气,还混着口蘑的鲜香气味。
宋笙笙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米饭气呼呼地坐在苏源对面,扒拉一口饭嚼得用力却还是不解气,看着对面吃得津津有味的苏源,更生气了。
一朵西蓝花下肚,苏源放下筷子伸手去捏宋笙笙鼓起的腮帮,他嘴角挂着笑,低音炮说话却温柔得能滴水,“怎么啦?谁又惹我们家兔兔不开心了?”
“明知故问!”宋笙笙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把头撇开,分明是自己生气倒先委屈起来红了眼眶。
苏源不止一次被人说胖了,但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很瘦很瘦,只薄薄的一层。镜头对他并不友好,他是上镜容易显水肿的体质,隔三差五地就会有粉丝隔着屏幕问,崽崽好像又胖了?
为了更好的上镜,苏源一直在控制自己的体重,瘦到皮包骨。宋笙笙被他抱着都嫌硌得慌。
“你见过那个正常人180以上才100斤的?”宋笙笙光想着这些数字就难受,“胃不好,身体差,隔三差五进医院。”
苏源小声反驳,“现在已经长到110斤了。”
“你一点都不胖!”宋笙笙把筷子恶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放,抬起手背擦眼睛。她想到他的工作原因,又委屈巴巴地补充道:“不是不可以瘦,至少要健康。”
“我发誓!”苏源很认真地看着她雾蒙蒙的眼,一只手举起来发誓,一只手伸过去给她擦眼泪,“一定合理保持体重。”
三月底的时候,B市放松了管制,但仍旧封着城。
白天,宋笙笙按照学校的安排开始在网上给学生们上课,苏源就在一边看剧本拼乐高。晚上吃过饭,他们戴着口罩去逛超市买菜或者在小区里散步。
虽然已经决定转行做演员,苏源却依旧没有放弃舞蹈,每天都在练习。宋笙笙白天上课的时候偶尔会分出精力来观察他,发现他就是一个小孩儿,一刻都闲不下来。剧本看累了,他就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平常人都是伸胳膊伸腿拉伸一下,苏源却不,他一会儿去拨弄房间里挂着的风铃,一会儿把宋笙笙买的长腿粉红顽皮豹的腿绞起来,一会儿去拧宋笙笙的口红……看得宋笙笙心有余悸。
他在这些点移动的过程中,会slide(滑步),会arm wave(手臂电流),偶尔心血来潮还会取下配饰墙上挂着的帽子来一个hat trick.
宋笙笙很羡慕他这种状态,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世界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很放松;决定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做,而不是一昧想着结果。
少年今年二十一岁,目光清澈坚定,有在好好的慢慢长大。
她望着那个freestyle的身影出了神许久没说话,学生在直播页面的网页上刷了一片白花花的弹幕,都在问是不是卡住了?
苏源出国多年也不是白训练的,他当然知道宋笙笙刚刚一直目不转睛地看她,温温柔柔的带着爱慕,像是月色下寂静流淌的河流。
他很喜欢这样的眼神,这是他的独家专属。
他两三步走过来,俯下丨身,轻车熟路地关掉语音捂住摄像头,落下一个缱绻温柔的吻,额头抵着宋笙笙的,用气声问,满满的蛊惑味道,“在想什么?”
“在想……”
宋笙笙眼珠滴溜溜地转,不想说自己在羡慕他的生活态度不然又要被他嘲笑,半天没吭声,苏源直起身子来,宽大干燥的手掌温柔地覆在她的头顶,颇为成熟稳重,“好好上课。”
宋笙笙看着他撩完就走的潇洒的背影,怎么感觉就有点装呢?但她自己确实又很爱!
四月中旬,全国的流感已经控制得很好,B市也解除了管制。《归元》剧组第一时间恢复拍摄,苏源飞去高原继续拍戏的那一天,宋笙笙收到了一份demo,是苏源的新歌。
典型的hip pop风格,很适合跳舞。
本来打算去年年底的时候发歌,正好赶上跨年演唱会的,但是苏源想法挺多,跟制作人沟通了好几次,beat和歌词改了又改,再加上突然的流感爆发,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宋笙笙跟公司和苏源沟通了一下,决定在苏源生日的时候把新歌放出来。
有资格证的熊熊升为了执行经济,磊磊又当保镖又当助理,宋笙笙安心地在学校教书上课。
四月底的时候,一档新的综艺节目联系到宋笙笙希望苏源参加。节目以火锅为局,把在一些方面专业过硬的艺人聚在一起,进行交流,同时还会找一些专业人士来进行辅助。节目分为:歌手局、舞者局、演员局等等,宋笙笙想了想最近陷入瓶颈期的苏源,立马打了个电话过去问。
苏源那边正好下戏,最近打戏密集累得他又开始咳嗽。刚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先咳了几声,他突然就心虚地不敢讲话。
宋笙笙有气无力地叹口气,说:“川贝枇杷喝腻了那我准备点冰糖雪梨吧,让熊熊每天监督你喝,每日拍照打卡。”
“收到!”苏源清清嗓子,十分有精气神地回答,然后嗓音瞬间就软下来撒娇,“宝宝,我好想你。”
言下之意是希望宋笙笙来探班。
宋笙笙也想去看看她家的小朋友,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但是沉重地教学计划不给她机会。中文系的一位教古代文学的老师不幸在这次严重的流感里中招,至今还在医院,其他教师教学任务十分繁重,只好她这个比较闲的客座教授来顶替。她一下子就从一周一节必修课和选修课变成了除了周三都有课。
他们一打电话,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宋笙笙把综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