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梅回到家里后,温尔文把兰兰录的视频发给了李良华,李良华在电话里吼着:“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吗?你还是我李家人吗?” 李红梅哭起来:“大哥,他们冤枉我。” “别叫我大哥,你的脾气我们了解,不管你在尔文哪里怎么发疯,他都能忍,你竟然对老人家下手,我再也不想认你了。” 李良华挂断电话后,李红梅的二弟来电话,李红梅一边接她二弟的电话,一边落泪,她二弟在电话里说:“姐,你是真疯了吗?你怎么能对老人动手,你以前总是说你婆婆对你怎么的好。姐,大哥和荣哥在商量着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如果你没疯,就快点逃,现在没人相信你了。”李红梅挂断她二弟的电话后,跑进家里,扑到她的床上嚎啕大哭起来。她心里明白,这是温尔文的目的,不管她怎么解释,有什么证据,她大哥一向护着别人的性格,让她痛苦。 哭了一会后,她爬起来,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哭说着“:我何必要痛苦在瘟神、死鬼的神秘笑容里,我要当作你温尔文死了,我要笑得比你灿烂。” 她突然想起年华说过,给看笑话的人一个笑脸,给背后捅刀的人一份宽容和爱心,让他的刀子软下去,软下去。 李红梅从手机里翻开李年华的照片,泪水落在她笑脸上,她止住哭声叨着:傻弟,你越让步,那些暗箭更直挺挺刺向你,你想我像你一样,面对杀人犯也要笑吗,我笑不起来啊!我虽然遗传了李家的傻劲,我的心被温家人的自私和阴狠堵塞了,我快要窒息了。 叨咕一阵后,拎着密码箱瘫坐在沙发上,温尔文阴沉着脸走进来,冲着坐在沙发上哭着的李红梅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还是舍不得走啊,是不是广州老头把你抛弃了。”李红梅猛地站起来,拎着密码箱冲出家门。 温尔文等李红梅走远了,故意跑上去抓着她:“红梅,刚才我冲动了,请原谅我,别走。”说完望向远处的邻居。 李红梅把他一推,他故意摔倒在地上,一副可怜的目样呆望着远处的李红梅,李红梅拎着箱子上了公交车,邻居们都围过来,有的村妇说:“尔文,别伤心了,跑野的人追回来,心还在外边野跑。” 温尔文站起来说:“等她气消了,我会去广州找她回来,我的家没有她不行。” 有的邻居说:“红梅不惜福,有这么好的老公不要。” 有的村妇说:“嫌尔文没赚大钱呗!” 温尔文生气地说:“你们别说她,只怪我无能,哪个女人不想幸福一生,她经常说她弟媳幸福。我答应过她,让她过上幸福生活,我让她失望了,失望了。”他一副可怜的表情走进自家。 坐在公交车上的李红梅忍不住对着手机大哭起来,朵云在电话里安慰:“离开伤心之地,回到我们快乐的渔民生活里,这是我们正确的选择,别哭了,别人都以为你家发生了大事。” 李红梅索性抬起头,大声地哭叫着:“我老公死了。”车上的人忙着安慰她:“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 车上有人问:“你的孩子们都大了吧?” 李红梅止住哭声,抽泣着说:“他们在外面打工。” 有的叹着:“送终的人都没赶上。”此时车内沉寂一片,李红梅却在心里笑着:就是温尔文会装吗?她心里也舒畅了。 她下了上栗车又上了18路车,临时没火车票买,她在火车站旁租了一夜宾馆,买到了明天八点四十五分钟的火车。 深夜,温尔文悄悄拉开他家后门,兰兰从他家后山上转开别人的视线,从温尔文后门进去,现在的她不能走前门了,她奶奶防备了她。她把一个假人藏在被子里,假人用木头做的,跟她一样高,载着假发,这是温尔文早给她做好的。 两人迫不及待地滚在床上,完事后温尔文依在她怀里说:“天助我也,总算把疯婆子赶走了。” 兰兰抚着他的脸:“你请我伺候奶奶,五千元一个月。” “卡都在你这里了,我的一切全归你了,你老公回来怎么办?” 兰兰有点伤感:“他回来了也没办。” 温尔文狂喜地说:“留着让他叔办,我这侄子真有孝心,你要好好报答他,等他回来多做些好吃的给他。” 兰兰搂紧他:“你多给他喝几杯酒。”两人狂笑后突然想到隔墙有耳,立刻停止了笑声。两人恩爱了两个小时后,兰兰又原路返回,不留一点痕迹,这就他温尔文的高招。你李红梅继续傻下去吧,你永远是温尔文的棋子。 李良华独自坐在螃蟹池塘边,抽了几根烟,现在村人都讲李家人要不是太强势了,李年华就不会被人打死。甚至还有人要他把李闯找回来,好好教育,否则也会跟他爸一样,不是被人打死,就是他打死别人,说得李良华唾不着。凌晨四点就坐在池塘边,还有一个温尔文扇风点火,把李家人的暴脾气再次掀向高潮。 李红梅推倒婆婆一走了之,这么好的婆婆,这么好的老公,到哪里能找到第二家,所有人都被温尔文的谣言所惑。只有吴晴心里清楚,她比李红梅还了解他。 此时的李良华正在想着是他家祖坟的风水有问题,还是他家的屋风水有问题。 他老婆电话他也不接,她老婆到池塘边叫他吃饭,也没见到人,他有个习惯,睡不着了,就会到池塘边。自从李闯走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他的家还是他的池塘,有时端着饭碗都会到这里来,他相信李闯也喜欢这些小东西。 他乘车来到镇上店里,一个跟他一样大的男人,专门给别人选日子,看地形。他报上了家人的生辰,那个男人掐指一算后说没问题,不过李良华也迷信,李年华就不信这方面。 既然没问题,他也安心了,买了两个包子,五个油饼包起来,这是他老婆喜欢吃的。 他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走上公交车,他们那个年代的夫妻最好相处,容易满足,不懂爱呀,比拼呀,只知道为这个家任劳任怨。所以他就是不理解现代婚姻,为什么被物质化了,为什么女人总想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