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陶金爸爸开车,李良华坐在副座上,陶金坐在后面,陶金爸按着陶金给他的地址导航。坐在车里的李良华问陶金去哪里,陶金避开话题,一路上给他们介绍路过的乡土风情。 他们来到汕头,把车子停在海边,他们三人同时下车时,李红梅和娄老板也从旁边一辆豪车里走下来,李红梅转过车头叫了声还没反应过来的李良华,然后上前握住陶金爸爸的手。几个人互相招呼后,李红梅坐进了陶金爸爸的车子,在车里兴奋地讲着她在汕头养螃蟹的趣事,她被螃蟹钳过,她吃螃蟹过敏。但坐在车里的李良华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陶金爸爸一边开车,一边夸着李红梅的吃苦精神。 两辆车子停在娄老板家门前,一下车的李良华看到村子里屋顶、门前、路边都晾晒了海货,每个村民脸上都溢满幸福的笑容,每个村民都是匆忙地劳作。他脸上启开了第二次幸福笑容,让李红梅无比兴奋,似乎从大哥的笑容里,找到李年华的影子。 娄老板老婆婆出来,粗大的嗓门让萍城男人一颤,让他体会到了广东人说话像吵架的滋味,站在旁边的娄老板风趣地幽默一句:大哥,广州女人不但嗓门大,力气也大,她可以一口气把你抱到五搂。” 李良华忙冲着他老婆笑笑,然后朝着娄老板说:“广州男人真有福气。” 陶金爸爸也冲着娄老板老婆笑笑后,右手握着娄老板的右手,左手拍着他的左肩膀,哈哈一笑后说:“好在只弟是个惜福之人,没糟蹋过弟媳的好品格。” 娄老板一手牵着李良华,一手牵着陶金爸爸,同步迈进娄老板的豪华别墅,陶金、李红梅和娄老板老婆并排跟在后面。 娄老板整个村子里都是豪华别墅,门前庭院占地面积有百多个平方,但他们的家里很脏乱,只是外面光鲜亮丽。村妇们也没有时间去收拾家里,除非家里有八九十岁的老人,家里才干净。有一些七八十的老人还坐在家门前晒海鲜,挑选海货,或是织鱼网。 他们在娄老板家里住了三天,娄老板带着他们参观海上所有养殖场,让陶金爸爸有点心动,他们每天早上跟着娄老板去海上海鲜市场,卖海鲜,李红梅也教会了他们放蟹篓,收蟹篓, 第四天吃过早饭,他们与娄老板家人道别,娄老板老婆往陶金爸爸后备箱里塞了几件冰冻海鲜,让他们满载而归。 陶金爸爸握住娄老板的手,激动地说:“我把萍城的家业变卖了,也来海上搞个牧场。” 陶金笑说:“爸,你那点家业打水漂,人家投资几个亿,你只能回家做士鳖,你没资格做海鳖,瞧瞧这个头。”他从娄老板门前的缸里抓起一只鳖。 篓老板开着小车送着他们出了市区,并且把陶金送回学校。 坐在小车上的李良华说:“我要不是为了乡亲们,我也想留在广州买条小船,过着渔民的快乐生活。” 车子驶在高速路上,陶金爸爸一边开车一边笑说:“广州河里太脏,鱼也没人吃,只能捕回去,让清水养几个月。” 李良华说:“我就每天捕,每天放。”此时的李良华天真得像个小孩,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浮现一点红晕和笑意。 陶金爸爸在心里呼唤着:“李闯,你回来吧!只有鱼儿能逗乐你大伯。”他不免有伤感起来。 陶金老师派车把学生捕捞的鱼和螃蟹送到了李良华家乡,李良华回到家后,带着村民开挖了十亩池塘,陶金爸爸也入了股,请了专业人员。 吴睛被恶梦吓醒,接连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开车去找道士画了一张符放在包里,车上也挂了符,可是,这些根本没用。 她又把道士请回家,在家里驱鬼、垫土等也没用。他请温尔文工厂的员工,在温尔文车床上动了手脚,结果那个年轻男职工骑摩托车翻死了。 吴晴坐在桌前,用针刺着温尔文的相片,一边刺着一边骂着:“请阎王收走这个魔鬼!请阎王收走这个魔鬼!”有时晚上被恶梦吓醒了,索性不睡了,剪着纸人,在纸人上写满了温尔文的名字,写完了又用针一张张刺烂。 不到一个星期,吴晴没把魔鬼刺死,倒把自己刺得像鬼。她来到孔芳家,抱着孔芳哇哇大哭起来。孔芳老公不相信有此事,说吴晴是更年期的幻想病,要孙芳带着吴晴去BJ协和精神科看病,吴晴不肯去。 孔芳老公说她,如果不去,她真会变成精神病人,那就没救了。吴晴答应跟孔芳去BJ看病。吴晴不肯告诉李宁,怕温尔文害李宁,也会吓着李宁的。 钟依灵坐在温尔文摩托车后座上,紧紧抱住他的腰,两人开车来到武功山脚下,把摩托车停在山下,牵手徒步上山,有许多游客在山上过夜,钟依灵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撑开他们的帐篷,草甸被秋色染成金灿灿,更富有情趣。 第二天清晨,两人坐在草甸上一边看日出,一边啃着干粮。 晚上回到家的钟依灵,他丈夫让钟依灵跟他系鞋带,钟依灵弯腰跟他系鞋带。她老公左手抓着她的头发,右手推着轮椅走,钟依灵两手也胡乱抓他。他老公痛得松开了手,钟依灵一脚把轮椅踢出好远,他老公被摔出轮椅。他老公哥哥放下肩上的粪桶,拿着扁担把钟依灵打跪在地上,跪在地上的钟依灵哭叫着:“是他先动手。” 邻居都赶来,她老公大嫂大骂着:“你这个婊子不要脸,老公坐轮椅上,你去偷人,大家来看看。” 她打开钟依灵与温尔文进宾馆和在外游玩的视频给村民们看,她像是请人跟踪了钟依灵似的,一个个镜头播放给村民看,有的村妇还围着钟依灵打。 钟依灵老公大哥拦住村妇们,吼着钟依灵:“快叫你娘家人来,不叫我去把他们请来。”钟依灵站起来,捂着脸,拐着脚走向自家。 有的村妇冲着她可怜的背影叫骂着:“荡妇,滚远些,别毁了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