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李红梅,刚启开门,她婆婆就拄着拐仗叫来:“红梅,听你娘家人说你回来了又走了,我以为你真不要我了。” 李红梅跑过去,温尔文大哥也跑出来,抓住他娘,沉着一张黑脸骂着:“你就是不听话,老二也说了不让你走。” 李红梅呆立在门前的小坡上,她婆婆被她大儿子牵走,嘴里却念着:“红梅,我们是自己人,你别走了。” 温尔文大哥却说:“她不是温家人了,她傍上了大款。” 李红梅气得转身冲向家,一脚蹋开大门,冲跑进房间,把温尔文的被子,床上搜遍了,没发现那些害人的答案,她气得把温尔文的被子和忱头扔到地上,用打火机点火,顿时屋内浓烟升起。 “四叔,快回来,疯婆要烧你的家了。”兰兰发了信息给温尔文,温尔文大哥倒当作别人家的事,他从来不管别人的事。 温尔文关了车床,跑出车间,骑上摩托车,到了家门口,把摩托车一扔,冲跑进房间,手里拎着板手往李红梅头上猛击了一下。李红梅当即晕过去,兰兰叫来救护车,李良华赶到医院,温尔文被警察抓走了。 醒来的李红梅听说温尔文被警察放出来了,气得又晕了过去。李良华叫来了兄弟姐妹们,商量着要他们离婚,要李红梅的姐妹们劝她离婚。李红梅如果不离婚,温尔文真被她发疯时杀死的。温尔文说他自卫,李红梅手里拎着菜刀,他才从客厅柜上拿起板手扔向她,想让她扔掉手中的菜刀,他没想到会炸到她头部。他还录了视频,这是兰兰录的,经过了剪接处理。他还把李红梅以前追杀他的视频,播放给警察看。他在回来前就交待过兰兰怎么做,李红梅在用刀剁床垫时,兰兰站在她窗前观看拍视频。 李红梅百口莫辩,被他俩从她背后深深捅了一刀。住了一个星期后,李红梅想把温尔文告进牢里,不是为她挨了一板手,而是想关他起来,他再不能害人。她坚持不离婚,李良华苦上婆心劝说没用后,逼李红梅走,说她不回广州,他们兄弟姐妹都离开家乡,他们无脸呆下住。这几天沽塘人又把她讲臭了,说她想杀亲夫,傍了大款。村民们把娄老板当作李红梅的情人,其实娄老板比李红梅小了八岁。村民们多数是听风就是雨,斜风细雨一齐吹向李家人。李红梅为了兄弟姐妹,只好连夜乘上去广州的火车。 回到广州的李红梅转乘到佛山,跪在观音菩萨面前,求她出面教育温尔文,不要再害人了,教育他悔改,在拜完观音菩萨后才回汕头。 李闯启开宾馆的门,金梅已睡到他床上,李闯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故作柔情蜜意,想试探金梅和伟哥的葫芦里,倒底想装什么药。而伟哥也想试探李闯到底有多爱金梅,在他俩柔情蜜意缠在一起时,金梅自己脱得一干二净,李闯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只和他表面上亲密。 宾馆门被踢开了,伟哥领着四个彪悍进来,他拎起金梅就是一巴掌,然后把金梅扔给她外面的彪悍,气愤地吼着:“把她扔到海里喂螃蟹。” 然后哈哈一笑:“兄弟,不怪你,男人理解男人,女人就是溅,哥给你找个不溅的女人。” 李闯尴尬地一笑,求饶着伟哥:“别怪她,她是个好女人,只要你肯放过她,我这辈子跟你当牛做马。” 被揪住的金梅哭说:“你别跟他当牛,他会让你走上不归路,你别怕他;我有他的证据,跟他做马,还不如跳海。” 伟哥手一挥:“成全!”后面两个彪悍架住李闯,另外两个拎着金梅,把他们俩架到汽艇上。 汽艇开到海中央时停下来,把他们押到前面,伟哥笑问:“李闯,你肯选她,还是选我?”李闯回答,两人都要。 伟哥又问金梅:“骚货,你肯选李闯,还是肯选死。” 金梅说:“我们重生后再爱!”说完抓着李闯跃入大海。金梅想不到这四个彪悍是水手,她根本没机会死。 被救上来的两人紧紧搂住痛哭一场,伟哥哈哈一笑:“多动情的表演啊!准了,傻妹妹,你过了爱情这关。” 然后挥手让司机把汽艇开上了岸,李闯似乎听到了伟哥的奸笑,商人谁不奸啊!不奸就像他爸那样,傻傻的笑着让别人捅死。 伟哥似乎让他陌生起来,伟哥开车把李闯送回宾馆,一再解释说,他想试探李闯对金梅的爱,说金梅是他送出去的亲妹妹。 此时的李闯凝心重重,一遍遍在心里盘问,他们哪一句话是真的,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他已入虎穴了,逃不出了,他也不想逃,他也喜欢冒险。 他洗完澡,坐在电脑前查找金梅的身份信息,伟哥的公司和资金流向,能让他查到,伟哥就白混了几十年。做海盗出身的伟哥,什么风浪没体验过,什么人物没碰过,李闯大不自量力了。 没查到什么痕迹的李闯,躺倒床上,举着李年华的相片:“爸,我不会跟你一样吧?被人从后面捅死。你明知朋友在害你,你笑得出来,我是笑不出来,我伪装不了。爸,我想挑战危险,我想深陷虎穴,我喜欢找刺激。” 李年华的亲切话语,似乎在他耳边响起:闯儿,人生路上铺排了许多个陷阱,只要我们面朝大阳,挺腰迈大步,就会跨过一道道陷阱,我们不追求结果,经历过不要后悔,说完又是哈哈一笑。李闯在心里质问自己,我为什么活不成我爸这样洒脱。 睡梦中的李闯,他爸在他对面叫着:“闯儿,跨过来!”他面前有一道比他高的跨栏,李年华在跨栏那边叫着他,只有七岁的他也想试试,但他总也跨不过,他气得跺脚。 金梅的电话铃叫醒他,问他身体状况,李闯安慰她几句,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继续进入他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