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着笑,顿了顿,“这些,都是闫大人请大家吃的,闫大人,你说是吧,糕点换消息,我相信闫大人定当不会介意这点小钱吧。”
“嗯。”没有其他的话语,闫楚禛算是默认。
“那我就谢谢闫大人的款待。”
“嗯。”沒有其他的話語,閆楚禛算是默認。 “啊……”這回叫的不是四月了,而是站在另外一邊的閆楚禛的侍從阿竖。阿竖一邊在心中嚎叫著,一邊無奈地看著對方的小丫頭興高采烈地招呼著店小二打包糕點,暗暗里为自家少爷的荷包而伤心中。
“嗯。”閆楚禛重新端起手中茶盞,彩繪茶盞傾斜之際,透過彩繪邊緣,閆楚禛默不作聲地把淩挽馥那因為計謀得逞難以掩蓋的得意,在随着睫毛一上一下之间闪烁出某种耀目的灵光。
凌挽馥是个守信之人,在四月提着大盒小盒的点心美滋滋地回到凤宜阁的第二日,闫楚禛便收到了来自凌挽馥的推荐信。闫楚禛没有托付他人,而是和前几次一样,手持着推荐信亲自拜访。因为有了推荐信,闫楚禛终于被蒋府的仆人迎进了客厅等候。
“伯父刚好正在和掌柜谈话,闫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一声。”接见闫楚禛的是蒋柏孺,客套的话来上几句,让丫鬟把茶水和点心都上了,蒋柏孺便转身出了客厅。蒋柏孺已经接手蒋家大部分事物,闫楚禛的到访以及借船的目的蒋柏孺是知道的。伯父的意思和他一致,便让他随便找理由打发了。可是今日的闫楚禛是拿着凌挽馥的信过来的,她的字蒋柏孺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信上的字娟秀有力,内容只有引荐,未曾提起其他事物,绝不是被逼迫之下写出来的,而且凌挽馥不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强迫就会就范的人。蒋柏孺拿着信,犹豫了好一回,才不甘心地敲开了蒋洪的房门。不管因缘如何,凌挽馥写信开口了,蒋柏孺还是不习惯去拒绝。
能让自己那个义女写信过来给他,别的不说,就冲这一点,蒋洪还是出来和闫楚禛会会面。闫楚禛和蒋洪两人言语了一番,借船一事虽未明说,双方心里是心知肚明的。
“听闻蒋帮主醉心棋艺,恰好小辈也对此有所涉猎,不知今日是否能有幸和蒋帮主下上一回。”
“那是当然好,老夫最爱和人对弈。”一听说闫楚禛要和他下棋,不用再打哈哈地说着不着边际的门面话,蒋洪便高兴。他最不爱文官的这一套,听着便是累,还不如直接在棋盘上杀一局。随即,蒋洪便命人摆上棋盘。
“那是当然好,老夫最爱和人对弈。”一听说闫楚禛要和他下棋,不用再打哈哈地说着不着边际的门面话,蒋洪便高兴。他最不爱文官的这一套,听着便是累,还不如直接在棋盘上杀一局。随即,蒋洪便命人摆上棋盘。
然而当手执白棋的闫楚禛落下第三子的时候,他终于明白那日在茶楼里凌挽馥那几乎可以满溢出来的笑和她身边四月那不可思议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蒋洪是爱棋不假,但是他的棋艺并不精湛,可谓极差,照这样夏秋季,不出七八个回合,闫楚禛便能将他杀个片甲不留。明白双方棋艺差异后,闫楚禛暗地里调整了布棋的方法,放慢了棋局的速度。一盘棋局下来,闫楚禛所执的白子最终以三子之差赢了蒋洪的黑子。
“痛快,痛快,好久没有下得那么畅快了。平日里我的侄子侄女都躲着老夫,那些部下小辈们则怕老夫,找个人坐在棋盘对面都难。”尽管输了,可过足了棋瘾的蒋洪心情极为好。
蒋洪的棋艺差几乎是整个蒋家都知道的事情,跟四月情况一样,但凡是如蒋宝茹,蒋柏孺这一类稍微有点棋艺的都躲着着。至于他口中的那些小辈部下,早已习惯被蒋帮主的名声所威慑,哪里敢面对面和他对弈。
“蒋帮主过奖。”
“闫大人今日来,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应是有所图吧。”
“闫某为何而来,蒋帮主不是早已知晓。”蒋洪突然而来的转态没有对闫楚禛产生丝毫的影响,随口的回答,手指优雅地在黑白棋子之间来回,将其一一分类放回陶瓷坛之中。
“闫大人提及之事,于义于利,确实是有值得考虑的。但闫大人应该清楚,老夫是生意谋生,对于官府,向来是河水不犯井水。此次为了百姓,出手相助是可以,只是希望一事一了,日后无牵扯。”自侄子成年以来,蒋洪已经逐步将蒋家交由了蒋柏孺打理。可就如外界一样,这个蒋老大还是未曾高高挂起,他还是青龙帮的帮主,必要的时候,他还是有着绝对的说话的权利。
“那是当然。”见蒋洪松口了,闫楚禛连忙起身作揖致谢。
“那好,今日就当老夫谢闫大人的一盘棋局,和闫大人你当成一个协议,至于具体怎么做,闫大人可以和柏孺商谈。”蒋洪所说的是和闫楚禛达成协议,不是和朝廷,官家,其中暗含着对朝堂疏远之意闫楚禛是意料中事。青龙帮自蒋洪创立以来,以码头为据点,盘踞在京城,成为了大虞皇朝最大的帮派。于朝廷而言,能归顺当然是最好的。但在闫楚禛眼中,目前时机尚未成熟。
蒋洪难得有人愿意陪他下棋,拉着闫楚禛又是下了一盘棋才让蒋柏孺将人送走。蒋柏孺礼貌周到地将闫楚禛送至门口,和闫楚禛简单相约了接下来碰面商谈具体事项的日子,看似和接待他人无异,只是向来温煦的蒋家少爷今日看起来格外冰冷的。
闫楚禛从蒋洪处借来了船,使得南北之间的粮食得到了一个短暂的调配,缓解了粮食紧张的问题。与此同时,京中不知哪位大人提议,掀起了捐赠衣物的风潮。贵族大户家中难免有些不要的旧衣,把一些比较厚的旧衣捐赠出来,送给灾民御寒,既可以清理这些不要的衣物,又可以获得善人之名,何乐而不为。为此,像长寿坊这一类外地灾民,乞丐集中之地时不时总难免会有一些大户的奴仆架着车送来一些旧的衣物。朝廷和捐赠尽管不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