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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寻姻(2 / 3)

曾在先前的京城幼童丢失案中救了臣,对臣有过救命之恩。她就是当今凤宜阁的继承人,凌挽馥小姐。”

“砰”,宵元锦手上一滑,杯盏顺势滑落在地上。为了今天宴会简单铺设的毛毯吸收了大部分的撞击的声音,可还是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宛如某种声音在蹦出喉咙的瞬间被生生堵在喉咙里,听起来极为不舒服。在座大部分人对凤宜阁或凌挽馥的名字都略有耳闻,这两个名字自闫楚禛口中吐出,一时间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说出怎么样的话才能表达出此刻的惊讶。出入青楼,为小妓赎身纳为小妾都不是奇闻,但从来未曾有人如闫楚禛一般,要求赐婚把人家老板娶回家作为当家主母,不要说十年难得一见,即便是百年也不见得有两回。要不是尚在宴会之中,宵元锦估计会跳下席位,撬开闫楚禛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臣征战归来,尚未向圣上讨赏,今日臣便两次一起讨个大赏,望圣上成全。”

但这样的成全,就连崇光帝都有点犯难,只能暂且押后。事情虽一时间暂时没有答复,闫楚禛有意迎娶凌挽馥的消息却一夜间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蒋宝茹听闻此消息后,第一时间便去了凤宜阁,她要好好问问凌挽馥这是怎么样的一回事。但她刚踏入门,便被芸娘告知,凌挽馥并不在阁内,她找闫楚禛去了。

接到凌挽馥的邀约,闫楚禛并不意外,吩咐阿立备好马,仔细整理好衣裳,才骑着马独自一人滋滋然地来到相约的酒楼。凌挽馥已经在隔间,看样子是已经来了有段时间了。

“凌小姐这么急着让闫某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凌挽馥遣退了四月,隔间内仅有两人。此时正直炎夏,凌挽馥在太阳底下匆匆过来,双腮微红,香汗微沁。闫楚禛一坐下便很自然地拿起茶壶,重新为她添上茶水,消暑解渴。

然而凌挽馥完全不顾上闫楚禛的此番体贴,听闻着消息至今,她就想到了见面的第一句话:“为什么要和圣上提什么迎娶我?莫不是大人觉得此等玩笑用来戏弄我,很好玩?”他闫楚禛是要娶妻,这很正常。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可谓多不胜数,无论是左算右算,都不应该会摊上自己。除了玩弄这一理由,凌挽馥实在找不出其他的第二个理由能让闫楚禛在圣上面前说出此等混话。

“小姐言重了,婚姻大事,岂是随意。闫某着实是把小姐作为未来伴侣,才斗胆提出此话。”父母亲的感情是深厚的,但是对于自己的妻子,闫楚禛是不敢有太多奢望的。把床榻分人一半,相敬如宾就已经很不错了。直到凌挽馥的出现,他的想法才有了些许的动摇。他承认,凌挽馥的身份用来阻挡筠碧公主的逼婚是一个不错完全之法。可除了凌挽馥,他着实想不到第二人。比起身份,那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标准都在她身上突然都一一满足了,她的身上有着和母亲截然不同的坚韧。他无法怪罪母亲对父亲的情深,然幼年时期父母的相继离世,即便有着祖父的庇护,终究还是艰难与孤寂。那赏荷宴的求赐婚有违他一向深思熟虑的作风,可念及了她,闫楚禛是一点都不懊恼,甚至暗地里还会多少有点沾沾窃喜。

闫楚禛竟然和她说是一心想迎娶,凌挽馥唯一的想法就是,他的脑袋是不是在征战时候受了伤,坏掉了。“闫大人,你可知道此是何话?”

“有何不妥,敢问小姐是否已经有婚约对象?或是有夫婿对象?”

闫楚禛这一问,直接就堵住了凌挽馥。她身世特殊,不是一般人能接纳的。娘亲去世之后,她世上便没了亲人,婚约之事没有长辈为她做主。她也未曾想过会有机会出嫁的一天,便一心只放在经营好手上的营生,至今确实没有婚约对象。

“那就是,小姐未婚,闫某未娶。有何不可。”

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世上未婚男女何止千万,用他的那种说法,岂不是都可以两两婚约,那还需媒婆何用。

“何况,小姐曾救过闫某,救命之恩丁当涌泉相报。”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她才不跟他瞎掰扯这些。不过小事情,哪里算得上是什么救命之恩,更不用说以身相许。况且,哪里有听闻过男子会对女子以身相许的。

“小姐为人谦虚,不代表闫某会忘记报恩,这有违家中教导。”闫楚禛立场见底,非得要以身相许,迎娶凌挽馥。

“闫大人,你可清楚我是谁?”她是孤儿,要不是当年娘亲的收养,如今都不知是否有命存活至今。她继承了凤宜阁,男子或许会一时为了她的好皮囊萌发迎娶她的念头,但身后的家族,又怎么允许她这样的一个身份的女子进入家门。迎娶她,注定要面临来自家族压力,同僚的非议与唾弃。她心再不介意,都不想别人借题发挥,用来弹劾未来夫婿。“我觉得大人是在用自己的仕途开玩笑。”

凌挽馥的生气,闫楚禛是可以料想的,只是没想到会被她认为他借此来戏弄羞辱她。出身从来都不是他用来界定人的一个标准,不管是面对她还是面对他人,向来如此。望着那双向来明亮的眼睛里有着些许的迷蒙,依旧强忍着的样子让闫楚禛刹那间有点后悔,他无意间伤了她。想来是他考虑不周,即使是她自身不介意,不管她是否愿意,从小应该是遭受到不少周遭那些没眼光的人的非议。

“闫大人不必如此看我,我只是希望闫大人能三思,那些玩笑于大人无益处,大人还是早日收回为妙。”闫楚禛眼里透露出来的同情扎痛了凌挽馥,如此地刺眼,不带有任何的恶意,瞬间把她最深的那份卑微给挖了出来。她自从成为凌挽馥后,那些再难听的话她都未曾畏惧,可在他面前,她害怕了。害怕从他眼里瞧见更多的不为人知的凌挽馥。意识到自己失误的闫楚禛烦躁地责怪自己的嘴笨,起身笨拙地捉住准备落荒而逃的凌挽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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