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统地归在一件事上了。孙子先提亲,祖母来相人。凌挽馥这个当事人只是觉得好笑,完全没有觉得事情是合乎情理之感。这家人多少都是奇怪,先撇开闫楚禛不说,身为一家老夫人的闫老太太竟然奇装异服地跑来她这找孙媳妇。
“芸娘,你去外面安排个马车,送老夫人回去吧。下雨天路滑,派个细心的,别让人淋着。”她不想得知闫老太太今天这样的行为到底为何,她和闫楚禛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解释清楚的。既然对方并没有恶意,她就当然以礼相待。
“好的,我知道。”
“那个孙媳妇?”
这个称呼不太妥当,闫老太太却说得极为顺口。“老夫人你还是叫我挽馥,或者凌小姐,我和闫大人的事情是个误会,在此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来。我已经和闫大人说明白了,老夫人可以问问闫大人。”
“那也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叫着好习惯。”闫老太太对自家孙子是很有信心的,这是他第一次提起亲事,特别是她今天见到凌挽馥之后。闫老太太出身武将之家,从小就在军中长大,她的门阀观念并没有那么严重。更为重要的是,这是闫楚禛提出的婚事,他是个极为有主见的人,他的选择,必然有着自己的理由,不是他人可以轻易动摇的。
“时候不早了,老夫人早回。”这家人不听人说话的习惯估计是家风,凌挽馥无意再和闫老太太纠缠,起身想离开。
“我刚刚在包间那壶女儿红,没喝多少,丢了多可惜。我可是给了银两的,能不能带走,怪好喝的。”闫老太太爱喝酒,平日里家里都管着,难得有机会出来,当然不能放过。
这个时间了,还在惦记的是那个酒。四月笑着去安排了,不仅把那壶给了闫老太太,还按照凌挽馥的安排另外送了一壶给她。
当马车停在闫府门前时,桂嫂一下来,就看到了黑着脸站在门口的闫楚禛。“少爷。”桂嫂低着头,快速地要走过。她今天反了,不仅没有阻止老太太,还跟着她出去,让她喝了酒。
“不错,我看了,好眼光,没白养你。”闫老太太今晚喝了不少酒,酒意上头,走路摇摇晃晃,不过看得起心情不错。
闫楚禛向前扫了桂嫂一眼,自觉亏欠的桂嫂赶忙让开,让给闫楚禛。“是不错。”
“还没搞定,没用的小子,还不赶紧的。”
“阿禛知道。”他会的,而且并不会太长。
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闫楚禛所言的这个不长的时间里,一场风雨正逐步靠近,拉开了暴风雨的序幕,各色的人迫不期待地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