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青楼出来的下贱之人,凭啥和我讲礼。”即便知道今日之举有多么的不妥当,闫靓霓也不会允许被凌挽馥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道自己。她的脸被气得脸红了一阵又是一阵,抓起桌边的杯盏,朝着凌挽馥就要泼过去。
那是刚沏的热茶,倘若直接朝着脸上泼下去,凌挽馥的必然受不了。四月和阿兰来不及多想,便冲了上去,想用身体为凌挽馥挡住滚烫的茶水。一阵瓷器碎裂和丫鬟的尖叫声后,两人转身查看凌挽馥的安危,奇怪的是不仅凌挽馥身上滴水未沾,就连她们两个也没有被热水烫伤的疼痛感。
“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闫靓霓的举起的手被闫楚禛紧紧抓住,泼出去的茶水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在玄色衣袍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水痕,还有尚未来记得及掉落的茶叶。不需要正面照看,都是可以想象的狼狈。看见挡在前面的人是兄长闫楚禛之时,闫靓霓彻底的吓坏了。先前的嚣张气势,在对上闫楚禛的眼睛时候,顿时消散无终。她的手被握得生疼,却依旧不敢发出任何的求饶。夏荷想掏出手绢为闫楚禛搽拭干净,刚一上前,便被闫楚禛一个怒视吓得退回了原位。
祖父去世的时候,府上的混乱与惶恐,哪怕是年岁尚小的她,都能感受其中的一二。即便在如此艰难的日子里,兄长都是一派清风朗月,不可冒犯。如今她竟然用热水泼了他,闫楚禛身上透露的盛怒是她前所未见的。纵使母亲能给她再多的庇护,在此时此景之下,闫靓霓生平以来第一次有了在劫难逃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