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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与人间(2 / 3)

就把人给工部。小子,丑话老夫可是说在前头,工部尚书可是个唠叨鬼,部下都是个念叨不停的。你到时候可别回来找老夫。”钱侍郎拍了拍身旁的厚厚册子,便换来下属带高启过去了。

“钱侍郎,我幼年受教于祖父膝下,曾拜读侍郎的文章。只是当时年幼,对里面的内容一知半解,不知是否有机会让我向你本人请教。”

“哦,你对这有兴趣。”钱侍郎透过手中的茶盏,看见了窗外的树木,午后的光有点刺眼,让人思绪恍惚。呷一口茶,微微的涩中回甘,他缓慢地呼了一口气,在思考,似乎又在追忆,找寻着那些很遥远又让人很怀念的身影。当年刚入仕,不知天高地厚写下的东西,居然还会有人提起。他也曾经豪言为天下请命,无奈终究逃不过屈服的命运,他姓钱,他的一切来源于它,他的妥协是一种注定的回报。拍了拍似乎并不存在的尘埃,钱侍郎讪笑道:“小子,英雄不提当年勇。时间太久的事情,老头子年纪大了,记不住了。我们老年人有老年人的时代,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辉煌,要想挖古,你还得撬动几座大山,翻过几座城墙。”

四十未出头的人,却整日老夫前,老夫短的。闫楚禛无奈一笑,表面上是无时无刻要高老还乡的人,却每每都在和部下一样忙得焦头烂额。口头上叫着他小子,却从来不倚老卖老,暗地里给他使阴招。不是英雄不提当年勇,只是有些遗憾终究无法淡去。

除了钱侍郎,下属对闫楚禛安排高启去工部这件事,都感到不解与担忧。出来之时,忍不住问了钱侍郎一嘴。

“不行,你去也行,把高启给老夫也一样。”高启如果不行,那闫家的小子的册子可是白看了。那可是大虞朝所有官员的资料册子,如此折磨人的东西,全大虞就只有他一个愿意去看,去研究。

和另外的下属又商量了一些事情,闫楚禛又独自把手上的公文一一处理。在他之前,吏部尚书的位置处于一种长期空置的状态,大部分的事务都是由陆相兼管。既然兼管,就难免有不周全之处。闫楚禛上任后,便着手梳理填充前面的空白,是以他几乎是整个吏部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今日的事务不算多,出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这个点府上的晚膳已经用完,闫楚禛只能像往常一样,和祖母问安后,便回到宿石居,凌挽馥会让小厨房准备好吃食等着他。刚入内,闫楚禛便瞧见了多出来的闫靓霓,看样子是准备回去翠汀苑。

“回去了?”闫律祁是喜欢来这串门,闫靓霓则很少。闫楚禛很奇怪今天怎么会见到她。

“是的,我过来有段时辰了,还得回去找母亲。”今日闫靓霓心情似乎不错,越发像林氏的脸上满满的笑容,边走还忍不住看看手里的图纸。

凌挽馥让人把桌面的布匹样本收好,摆上了吃食。闫楚禛算是明白了,诚然今日是过来裁衣的。没有说什么,坐下后提筷夹了一块鱼肉给凌挽馥的碗里。平日她都只是在一旁陪坐,可今晚的桌子上有两副碗筷,她还没用饭。他口上没说什么,凌挽馥猜到他是对闫靓霓打扰了她感到不悦,便顺从吃着鱼肉闲聊了起来:“你别看一件衣裙,姑娘家来说,可是天大的事。哪个姑娘家不喜欢穿得漂漂亮亮,我还答应了祖母挑了一套头面给她配衣裙,你吃了饭,也给我掌眼。”

府上的内务,凤宜阁的生意,都是她一手在打理的。女子衣饰妆容,她更是行家中行家,哪里还需要他来给意见。夫妻两人在宿石居的时候,没有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两人喜欢简单地聊上几句,大部分时间都是凌挽馥在说。关于那些内宅生意之事,他大多不会关注,只是喜欢听着她温柔地道来,权当是一种放松。她让帮忙看头面,不过是因为不希望他这边放下碗筷又埋进问渠楼那堆可处理可不处理的卷宗中。她在用她的氛围去将吏部尚书变回闫楚禛,哪怕个中的时间可能是那么的短暂。没有了凌挽馥宿石居只会是一片荒芜,失去了凌挽馥的闫楚禛剩下的只有硝烟四起。

闫靓霓是因为要她的闺蜜,明威将军的女儿的及笄礼才会特意要求新衣裙。凌挽馥有个铁打不定的原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轻而易举。既然闫老太太都耐不住孙女的纠缠,开口让凌挽馥找人给闫靓霓裁衣,不过是多送一件首饰,也不会见得损失多少。闫楚禛沐浴完毕后,饭菜早已撤走,取代而来的是备选的饰品,发簪、成套的头面、耳坠、项圈等等,它们有的来自凌挽馥的小库房,有的则是让珍宝斋直接送过来的,说好了是送,就当然不能从公账中出,账务要分明,这道理凌挽馥清楚得很。

闫楚禛搂抱着凌挽馥在怀里,调整着舒服的姿势,才手拿起一旁书一边看,一边听着凌挽馥对这些琳琅满目的饰品一一点评。女子在装扮方面总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与爱好。闫楚禛能在朝堂中洞察秋毫,却不能如妻子这般对里面的讲究如数家珍。青楼女子讲究貌美装扮,不可否认的是,那些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说是可以是女子服饰装扮潮流的引领者。从小在此氛围下熏陶下的凌挽馥,一般的饰品只要一眼,便能点出其优劣,她的品味更是无需要质疑。闫楚禛所需要做的,不过是帮忙递一下物品,或是她在比对的时候做个人肉架子,再有就是可有可无的给个意见。妻子的眼光他是从来不需要质疑,即便不用挑选,他也觉得是精美无比,前提是用在他妻子的身上。这是身披官服的吏部尚书无法想象和理解范畴,毫无逻辑地偏爱,却是丈夫心中的无与伦比的骄傲与不容置疑。

凌挽馥说过,及笄礼是和嫁人一样,值得女子去为此盛装打扮。凌挽馥为人妇的时候的惊艳,闫楚禛是再清楚不过的。烛火之下的女子抬头间不经意足以惊艳时光。关于她的及笄礼,闫楚禛是打探过的凌挽馥的,她说忘记了。能云淡风轻地说忘记,就是证明她完全不上心。她对某些世人很看重的事情,总有一种别样的淡然,然后再进一步地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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