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后,左篆在公告栏上加了一条消息——
【月考时间:9.27-9.29】
写完,她皱皱鼻子:“什么味道?”
左篆闻闻手里的粉笔,就是粉笔味,她好像找到蜜糖的小熊,带着疑惑又闻了闻手指和空气。
“什么味道呀?”左篆问讲台旁边的孟古青,“你闻到了吗?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孟古青也闻了闻空气:“是不是谁吃了榴莲糖啊?我今天来教室的时候,闻到了一点点,臭臭的。”
“唉——”左篆转身叹气,面朝黑板猛吸了一口,她瞳孔骤缩,立马侧身,“哕——”
正好,穆笙走进来,就看到左篆对着她反胃,站在了讲台侧面:“姐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左篆抬头:“生活委员,你上来一下。”
“?”穆笙不明所以地走上去。
“闻闻这里。”
穆笙凑到黑板前面一吸:“哕——”
“小穆啊,”左篆拍拍她的后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穆笙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声大吼:“张——锐——允——”
“你怎么擦的黑板?”穆笙崩溃地质问。
张锐允还挺得意:“拖把,可快了!”
“你闻闻,”穆笙给他头按到黑板上,“滂臭!”
张锐允大哭:“咦啊~呕诶——我用洗洁精洗过拖把了呀!拖把绝对干净的。”
穆笙破口大骂:“会变得更臭好吗!!!呕——”
“那刚才语文老师怎么不说?”
“语文老师鼻炎!”
左篆坐在座位上,喝完了最后一口水,那股奇怪的拖把味还在鼻腔里打转,躬身朝过道:“哕——”
一道因为憋不住而漏出来的笑声,从后面传来,宴鸿嘉拿过了她的水杯:“同桌,要不要给你打杯水?”
左篆摇头:“没用。”
说完,又开始呕了。
滂臭!
她正要继续干呕,脑后的风池穴上被温热干燥的指腹轻轻按揉,本来靠墙的声源换了地方,就在她背上一段很近的距离。
“怎么样?”宴鸿嘉站起来,一脚迈到左篆身侧,左手按在左篆后桌的书本上借力,低头用右手给可怜的同桌按穴缓解。
揉捏了一会儿,左篆缓和过来,点点头直起身,疲惫地竖起大拇指:“强啊,宴师傅。”
一份演讲稿被安以遥送到宴鸿嘉的桌面:“皇上,你周一就按这个来讲哈!辛苦辛苦!”
宴鸿嘉坐回去,一目十行把演讲稿扫完,大致内容已经记下:“放心,交给朕。”
“……陛下,你演讲的时候,”安以遥并不放心,“可别自称‘朕’了。”
宴鸿嘉没多说,只点头应下。
周六那天,政治老师、武姐、地理老师和数学老师,都没有站在讲台上讲课。
穆笙:“哎,只有语文老师存活。”
周六的晚上是自由活动,没有晚自习,但是也不能出校门。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大家可以拿回手机!
左篆被暴露的那个手机号,已经被警察处理好了,新的舍不得用,打算下礼拜放假拿回家里去。
视频接通,姜流年正在切水果:“老婆,你什么时候放假啊?”
“下礼拜周五放假。”宴鸿嘉不在,左篆坐在他那里,靠墙确实很凉快,她也悠闲地把脚踩在自己的凳子架上,“你在准备一会的视频吗?”
姜流年:“嗯,今晚直播吃水果,新鲜的和做成酸嘢的对比。”
左篆眼前一亮:“哇哦~我也好想吃,这天气热爆了。”
她现在还在出汗,今晚回宿舍,还得冲个凉水澡。
“宝宝,你还记得我隔壁吗?”姜流年抽空看一眼屏幕,“他转学去你们学校了。”
左篆记得:“立德那个吧?他不是应该转你们学校吗,我们可是两个区。”
姜流年摇头晃脑:“不知道咯……反正他就是这么说的。”
“文科还是理科啊?”
“理科。”
“那就远了。”
姜流年:“说你,我看你脸色有点差啊,王琳给你造成的影响很大吗?”
“王琳转学了,我脸色差是因为,我们班的人用拖把擦黑板,味道好大。”
“哈哈哈哈哈停!打住!我一会儿还要吃播!”姜流年问,“你那个同桌给你的Q.Q退出来没有啊?你太粗心了,用了别人的手机要记得退呀。”
左篆被她念得头皮紧:“退了退了……呐,你看。”
她拿起宴鸿嘉放在桌上的新手机,熟练地解锁,打开了Q.Q后台:“嗷,号还没删,他不是故意的,这人以前不怎么玩手机你知道吧。”
姜流年表情狐疑:“他手机的密码你都知道吗?你们同桌之间就这么互通有无吗?”
左篆理直气壮:“他手机的密码是我教他设置的,这新手机才买了几天,我们一直用来盯舆论,他还没正式开始用呢。”
“……不说了,我去直播了,快来给我打call!”
宴鸿嘉从外面回来,走路带风,啪的一下,把演讲稿拍自己课本摞上:“朕背好了,找武姐改动了一下。”
“哦?”左篆将演讲稿拿来一看,那是安以遥写的,因为宴鸿嘉自己写的实在太不友善。
用安以遥的话来说:“陛下,你这稿子啊,不适合国旗下演讲,适合战前动员。”
演讲稿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