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鸿嘉:什么时候走?]
[左篆:收拾好了,准备出门。]
第二天一早,左篆回复消息后,带上行李开门,外面站着个宴鸿嘉:“没戏?”
这话把宴鸿嘉吓了一跳,他刚才还在脑补,怎么表白来着。
“没……”宴鸿嘉胆战心惊,很快调整好,接过她的行李箱,“走吧。”
左篆按住行李箱:“不等他们?”
“下去等,那么多人挤在一个电梯里面,还有那么多行李,”宴鸿嘉煞有介事地说,“不如到大厅等去。”
左篆:“也行,到下面坐着等。”
两人等到了从十三楼下来的电梯,门打开,遇到了熟人。
是那一家三口,各个打扮讲究,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人。
蒋太太挽着老公的手,和他们打招呼:“是你们啊,早上好。”
“这是?”蒋家的私生子问。
他儿子很不愉快,扭头不看他们:“元青的朋友,切。”
准备进轿厢的左篆收回了脚:“我们等下一趟。”
蒋太太错愕:“电梯挺宽的,一起吧,正好没吃早饭吧这个点,阿姨请你们吃早饭?”
“热脸贴什么冷屁股?”蒋家的私生子脸色很难看,抬手按下了关门键。
一家三口终于消失在他们面前,宴鸿嘉往左篆那边偏头:“看来这私生子混得也不好啊,都能给不认识的高中生甩脸色。”
“可能是被元青刺激过。”否则左篆想不出,他一个大家族的二代,为什么对着两个普通高中生都收不了脾气。
隔壁的电梯已经下来了,里面没有人,他们也如愿到了一楼。
早上七点的大厅,工作人员比较多。
左篆瘫在双人沙发上,行李箱靠脚放着,在看视频。
“牛奶。”宴鸿嘉走了过来,挨着她坐下,把从自动售卖机里买的罐装牛奶给她,“你在了解大学专业吗?”
左篆开罐喝了一口:“嗯,随便看看。”
“你对传媒感兴趣?”宴鸿嘉靠着沙发另一侧,两人挤在一起看视频。
左篆:“目前来说是的,你呢?已经有目标专业了吗?”
宴鸿嘉:“有了,到时候看分数。”
“有?”左篆忽然看过来,“有你不直接说出来?搞神秘?”
宴鸿嘉抬起下巴:“对啊,就不说!”
“爱说不说。”
“其实我也在纠结,还没下好定论,这不还有一年半,要是变卦了,多不好意思。”
“哦,谁在乎?”
“……”宴鸿嘉叹气。
八点过后,李回归和元青相继下来,赖床的姜流年在九点之前下了楼。
晏叔叔收齐了他们的房卡:“我去退房了,一会儿酒店的车会送你们到机场……需要叔叔跟你们一起去吗?”
李回归摆摆手:“不用,我们都多大人了?”
“哈哈哈哈,”晏叔叔说道,“那就和来的时候一样,多方报备一下。”
左篆应下:“好的。”
在酒店门口等车的时候,他们又遇见了蒋家的人。
蒋士诚看了一眼元青,站在他身边:“和我们去群岛山庄,你爸妈那边已经通知过了。”
“你谁啊?”车来了,元青先一步上车,留下一个不爱世人的绝情背影。
宴鸿嘉看着他的背影感叹:“原来拽哥对我们是那么的温柔。”
“群岛山庄是私人会所,一般不向外开放,既然是元青的朋友……”蒋士诚企图通过年纪和社会地位,对他们实行心理干预。
左篆拖过行李箱:“读不懂空气吗你们家?”
说完,拉过姜流年一起上了车,她关好车门之前,瞪了一眼那个私生子。
敢给我甩脸色,你算老几?
李回归笑着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司机给他们放好了行李,麻溜地开车走了。
“啊哈哈哈!还在青春期,诸位谅解一下,抱歉啦。”宴鸿嘉完美收场,也回到了大厅。
蒋太太干笑:“没、没事。”
只剩四位自诩上流社会,见过无数类人的蒋家老小,一股憋屈劲被最后宴鸿嘉的场面话堵在心头,做人的体面让他们无法发泄出来。
想针对宴家,可是宴家一直都在给他们体面,出师无名,想拿元青的父母撒气,只会被反将一军,剩下的都不在一个世界,针对不了。
蒋家的私生子全程冷着脸,他和他的儿子能力不行,老头想把被他恶心出门的长子接回来,就算屡屡被甩脸,也要继续争取。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对老头撒气,只好打电话给酒店负责人:“车怎么还没来?司机怎么回事……”
在去机场的车上,姜流年看元青脸色不好,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笑一个!”
元青眉眼弯了起来,强压着嘴角,躲开她的视线,往车窗外面看去。
回到靖江市,李回归的教练,亲自来接机,把他抓回去训练:“你今年的假请完了,回去训练。”
“你是说新历还是农历?”李回归企图争取一线天机。
教练:“还有两天过年了,当然是新历!”
“怎么会?!!”李回归崩溃而绝望地跟着教练走了。
今年的除夕,左篆的爸爸妈妈都不用轮值。
左篆开心了一整天,还跟姜流年打电话:“我们今天大扫除,还丢了好多东西。”
“我现在在家里杀鸡,”姜流年那边还有哗哗的流水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