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他们气喘吁吁围上来,甚至有些狼狈,本以为是过来保护班长的,没想到是过来劝班长别冲动打人的。
李回归喊了一声:“我去,武姐怎么来了?”
“武姐让我过来喊宴鸿嘉去谈话。”左篆脸色还是很臭,被宴鸿嘉从后面拦腰抱着,气撒不出来,但没有挣扎。
宴鸿嘉抱着她,好像在拖着一只一米七二的大型玩偶。
紧张刺激的单方面殴打结束之后,被控制住的左篆身上又有些滑稽和安全放松的气氛。
武老师在高三那边交涉了一下,回头看见两个人还——
“啧!”武老师拼命给宴鸿嘉使眼色,“松开,松开。”
圈住左篆的胳膊卸了力量,放开了她,冷风一吹,那点余温只留在了记忆里。
远处的观赛席上,同一届的女生对好友说:“宴鸿嘉要是不喜欢左篆,我把我头剁下来,给你扣篮。”
好友:“……可以,但是没必要。”
因为左篆打了人,就不能私下解决了,两个班的班主任都必须到政教处一躺。
“他缠着我,不让我走。”无论面对什么问题、什么话术,左篆都坚持这一逻辑。
高三的男生恼羞成怒,非要拉左篆下水受罚:“我没对你动手动脚吧?可你呢?下手那么重。”
左篆不被他带走话题:“你拦了我两次,不让我走,越靠越近,嘴巴都快碰我鼻子了,我害怕,我应激,再来一次我还揍你。”
高三的那位班主任抱着手臂,臭着张脸在手机上找号码:“直接叫家长吧,不想高考就回去反省,别影响其他人。”
武老师拍拍左篆,让她回去,等人走后才说:“他昨天就和我们班长表白了一次,班长明确拒绝后,又来纠缠,这事放我身上我就报警了。左篆是打人了,但她是警告无效之后才动的手。”
“我知道我知道……”主任很是头疼,“那么多人都看到这事怎么发生的了,我肯定不会处理左篆,但是暴力不可取,小武你回去好好对她思想教育一下。”
武老师知道主任这话是在铺垫,哪怕那个男生家长不依不饶,只要知道左篆打人已经被处罚了,便不能再得寸进尺,让学校为他们改罚。
123班在教室的人也听说了这事,大家都聚在后门,对高三那个学长破口大骂。
左篆听着他们的骂声,两手揣兜出现在后门,像凯旋的战士,洒在肩上的光,是她的勋带。
洛可可:“班长你回来了!怎么样啊?”
“我没事,”左篆说,“他们在处理那个男的。”
“那就好。”
“班长打架好猛。”
李回归:“那是!”
她从关心她的人群中走过,被其中一人扯住了外套。
宴鸿嘉反坐在第二组最后一排,背靠课桌,后背微微弓起,仰头问:“武姐要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左篆只想回座位静静。
宴鸿嘉牵着她衣服不松手,跟着站起来走了:“说呗。”
围观群众:啊!
一支红色的玫瑰静静躺在宴鸿嘉的桌面,花瓣上还有晶莹的水珠,左篆远远就看见了:“又有人给你送花了。”
李回归在后门刻意地喊:“武姐!!!”
两人不约而同扭头望过去,武姐已经朝他们走来。
啪嗒。
左篆听到自己桌面的动机,回头一看,玫瑰无辜地落在政治书相关链接《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的图片旁。
……什么记仇专家?
她趁老师还没过来,又把那支烫手山芋丢了过去。
武姐已经上来了:“宴鸿嘉——”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宴鸿嘉超大声,把那支玫瑰又抛到对面桌上。
左篆翻了一个白眼:“算了。”
“……”武姐哽住,又叹声气,招呼宴鸿嘉,“跟我来一趟。”
八卦的同学们等老师和宴鸿嘉走后,纷纷跑过来打听:“什么情况啊?武姐找宴哥聊什么?”
左篆拾起书本上躺着的那支玫瑰:“聊这个。”
“皇……皇上送你的?”王云开傻眼了。
左篆被创到了:“你觉得可能吗?”
孟古青无比认真:“可能啊。”
“……”左篆把花丢回到宴鸿嘉桌上,“不知道谁送他的花,刚才栽赃嫁祸呢。”
洛可可揽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原因和结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你们也算是互相赠送过玫瑰的关系了!
杜争辉纳闷了:“最近你们怎么老是遇到表白啊?”
政史组办公室里,宴鸿嘉坐在武姐旁边,也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可能——大家觉得——新年新气象,所以比较自信?而且春天到了……”
“你说得,”武姐反驳不了,“也有几分道理。”
宴鸿嘉想到了什么,可是扭扭捏捏:“武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老师想笑,但是要忍着:“讲。”
“就是,就是就是,给左篆告白的那几个高二的,”宴鸿嘉手掌撑脸,低下头,恨不得鼻尖能戳到肋骨,又长了的稀碎刘海盖住了眼睛,“是因为才知道我和左篆没有在一起后,才出手的,或许班长突然遇到这些,嗯……和谣言有关系吧。”
他说完,猛然抬头,眼睛奇亮无比,万分诚恳:“武姐,都是谣言,我们只是纯纯同学情!”
武老师后槽牙都要要碎了:“嗯,老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