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打过。”以前给教室打消毒药水的这种差事,不是班长来或者生活委员来。
今天穆笙没空,有两个同学的课桌坏了,她还得去木工房领新的课桌。
回南天的墙壁湿答答,就像水帘洞。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走廊和楼梯都是半瓷砖半水泥的了,就这回南天能摔多少人呢。”乔霓回来就和大家说,“刚才厕所有个女生差点就摔了,天呐,厕所!”
数学课代表从办公室回来:“听说一模的数学成绩出来了,最高分120。”
“卧槽!”
“卧槽?”
“竞赛题是吧!?”
听说的人都纷纷表示不理解,左篆计较着自己一直无法突破的分数,抓紧了手中的笔。
如果以她现在的水平去考,是不是会连一百分都拿不到?
放假回家,姜流年又来左篆家玩。
“你现在数学怎么样?”左篆问她,理科生的话,数学会比她好一点吧?
姜流年:“最高一次115,最第一次107……别担心了,宝贝,等专题复习完了,分数自然会提上去的。”
晚上要睡觉了,左篆快睡着的时候,猛然醒过来,十分亢奋:“哈哈哈哈!老婆我和你说!!宴鸿嘉,他,喜欢我。”
姜流年黄豆流汗:“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一个月了都。”
她一早就知道了,只是左篆不提,她就没问,谁能想到还有这样的原因。
“……我想保持头脑冷静来着。”左篆又躺了回去,抱着身上的被子,望向黑黢黢的天花板。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柔韧。
“而且我喜欢他很早了,回应他,会显得我不正经。”她揪住身前的被子,小脸板正。
姜流年发笑:“你让人家一见钟情的怎么活呀?既然你们互相喜欢,就在一起呀。”
左篆想都不想拒绝到:“不。”
姜流年叹:“好可惜,为什么啊?”
“我只是一个颜狗而已。”左篆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知。
“可是颜狗又有什么错呢?”姜流年翻了个身,鉴定站在闺蜜这边,“说不定他也是个颜狗呢。”
头脑风暴到凌晨两点,左篆昏昏欲睡,意识模糊,本能抓过手机敲敲打打,在空调除湿后的干爽被窝里陷入梦境。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宴鸿嘉按时醒来,发现手机上的新消息。
[篆篆:你对颜狗有什么看法?]
“颜狗?”宴鸿嘉还没完全醒,研究起左篆的问题,“颜狗?晏狗?”
宴鸿嘉一边懒散地往卫生间走去,一边点了语音:
“早上好,你是不是打错字了?”
他发送语音之后,又发现语音说不清楚,于是站在洗漱台前,认真仔细地敲字。
[你是想问“晏狗”吗?]
[我觉得很好!没有看法!]
六点半,左篆的回复姗姗来迟。
[篆篆:我问你个大西瓜,多余]
凌晨四点时,左篆醒了一次,她看到那条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发出去的东西,撤又撤不回,下半夜都烦得没睡好。
天知道左篆站在公园里,看到宴鸿嘉发来的最后一条,当时心跳有多快。
一点开看全了,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结果宴鸿嘉心情好得不得了,还破天荒左篆给打了个电话过来:“怎么啦~?”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左篆跑完步,郁闷之气也消了。
“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宴鸿嘉今早十分开朗,“哎呀,我之前回复你的时候刚起床,脑子还没醒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反正我不敢说自己不是颜狗,当然对别的颜狗是不敢评价的了。”
左篆心情随着下山的路程越来越舒畅:“哦!”
宴鸿嘉倾听到了她的情绪,眉毛也跟着弯起来:“你开心了!”
“嗯哼。”
宴鸿嘉也才锻炼回来冲完凉,打着电话下楼准备吃早餐:“吃什么早饭啊?姜流年又跑你家去了……我没意见啊,我是感叹你们姐妹情深!”
宴家的阿姨正好从厨房端早点出来,看到雇主家的孩子正在打电话,就没出声。
“我家阿姨打了豆浆,做了马蹄糕和虾饺,”宴鸿嘉坐下后,又有酱香饼上桌了,“还有酱香饼……我爸妈加班就没回,他们聘请的钟点工厨师,要不下午去学校,给你带一些?”
左篆从公园回来,电话就没有离开过手:“马蹄糕,谢谢……不说了,到家了。”
姜流年和叔叔阿姨,从三个不同的地方探头往过来。
现在七点都不到,什么人值得他们宝宝一大早打电话呀?
“谁啊?”妈妈问。
左篆没有隐瞒他们:“宴鸿嘉。”
姜流年不好评价:“看你这……聊得还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