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架上拿下来,再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看,确定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孙——子——兵——法?”
看着那书,她不禁又拉长声线,一字一字念出来道,之后又随手翻开看了看内容。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她不禁又艰难读了一遍,才敢确定这就是孙子兵法中的一段内容,她对于孙子兵法虽然不熟,但是那些名篇还是知道的,曾经上学时课本中也学习过。
因为字体是用的小篆,她读起来颇为吃力,但是内容却与现实中的孙子兵法别无二致。
“没想到这里也有孙子兵法。”
她不禁又合上书页,低眸看着手上厚实的书籍吐槽道。
虽然多少有些惊讶感叹,但仔细想想后,她倒也感觉有些见怪不怪了,毕竟这里都能有滕王阁序,怎么就不能有孙子兵法了?
她对于这种枯燥玩心眼的兵书没兴趣,但想大概男人会更喜欢这种展现各种尔虞我诈的智谋,或许恪瑜哥哥会喜欢吧?这个书也确实够烧脑,也能长见识,适合他看。
她想了想,思考后还是决定把这书拿上,回去给萧恪瑜看,而此刻静悄悄的殿里,突然有窸窣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林琳不禁又竖起耳朵,心口一紧。
有人?!
好家伙!难怪她一路上就总感觉不对劲,心里很不踏实,就像有什么人在跟踪自己,即便路途中回头看去时,后面也没有发现什么。
哪个大胆小贼居然这么不长眼,敢跟踪她一路到这来了?
她心里一片紧张,慌的不行,但却依旧强装淡定。
紧紧攥着书籍的手不禁有些抖,坚持着按兵不动,脑海中却是又飞快算计起得失计策来。
她想着自己这次出来,身上也没有带什么防身的利器,唯一可算作锋锐些的东西,也只剩自己发上戴着的银簪子了。
随着身后那逐渐逼近自己的阴影,她不禁又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只要那小贼一靠近她,她就飞快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怼到他的脖子上,如果他还执意想意图不轨,那么就别怪她为了自保心狠手辣,直接一簪子下去捅死他了!
那人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思,依然我行我素靠近她,约莫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差不多了,林琳不禁按照计划那样,飞快地拔了头上的发簪,转过身去就朝那人刺去。
“哪来的小贼胆敢跟踪姑奶奶!”
一边刺她不禁又大喝一声,气势是足了,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
萧扶苏眼疾手快,匆忙间及时抓住了她紧握发簪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她便嗷呜一声松了手,疼得哀嚎起来,那银簪伴随着她的呜咽应声而落。
“哎呦哎呦,疼疼!”
她连连道,委屈得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萧扶苏见状,这才放松下紧绷的神经,手上缓缓松了些气力,但却依然没有松开她。
“几日不见,真是本事见长啊?竟敢说孤是贼?!”
他看着她这副受惊嚎叫的落魄模样,心里竟有些感觉哭笑不得,然而却也还是又板了脸冷笑一声训斥道,“贼,谁是贼?真是贼喊捉贼!我看你一个人来这偷偷摸摸的模样倒真像一个贼!还学得满口脏话,自称姑奶奶……呵,萧恪瑜就是这样管教你的吗?没有教养,教你做个贼?”
“太……太子殿下?”
不被他紧抓着手腕,疼得呲牙咧嘴了,她这才真正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是谁,但那冷嘲热讽的声音,不禁又叫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受伤,心口感到一痛。
“谁偷偷摸摸的?我才没有偷东西,我是光明正大来拿书的!”
就算他是太子,也不带这样出言不逊侮辱人的,到底是谁没教养?他这样抓着女孩子的手欺负人就叫有教养了?
呵,男人!
真是屑中之屑。
她不禁又在心里狠狠鄙视道,同时翻了个白眼给他,气红了小脸更有些炸毛道,“讨厌鬼,你快先放开我!”
随着话落她不禁越发开始挣扎起来,就像一只扭动的泥鳅,本就光洁白嫩的手腕更是滑滑的不好抓,萧扶苏感觉肌肤相贴间,都有些薄汗了,粘腻得不禁越发叫人心生烦躁。
于是他不禁也有些不耐地撒开了她的手,嘴上更是又嫌弃道,“好好好!松开就松开,当孤真喜欢缠着你吗?真是自作多情,恬不知耻。”
“你!”
林琳感觉快要被他气哭了。
为啥在这种地方都能撞上这人?
她简直无语问苍天,脑海中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的跟踪,不禁瞪着他,越发有些生气道,“你还说我,明明就是你跟踪我!”
偷窥跟踪狂,简直恶心死人啦!
“孤……孤才没有。”
他不禁又红了红耳尖,面色可疑地撇过脸,不自然地吞吐道。
“还说没有,明明就是你!一路跟我到这里!”
她不禁又气得跺了跺脚道,叉腰指着他目光委屈地控诉道,真可谓是义正言辞。
就连萧扶苏都被她这气性有些惊到了,怕真的会招她厌恶,不禁又及时打住,也不逗弄她了。
“咳咳。”
他背了手,清了清嗓子,不禁又故作云淡风轻地转移话题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行迹如此可疑,必有猫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