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罪名。
“本王让你来保护她,不是让你来叠被子。”
“可是...”斫琴强忍着委屈,“可是小留和齐云叠的被子都不整齐,我...我受不了屋内的被子不整齐...”
“那也得受着。”
斫琴灵光一现,决定曲线救国,“王爷!我可不可以...教小留叠被子?”
谢鲲无奈地看着他道:“随你。把你手上的被子扔了,叫沈嬷嬷全部换新的来。”斫琴正要出去,又被谢鲲叫住,“今后没本王的允许,你不能踏入藏书阁半步。”
此时青黛已然从里屋出来,恰好看到斫琴抱着她的被子灰溜溜而去。
“不过是小事,斫琴又是小孩子心性,王爷不必怪罪。自打小七没了以后,便无人能将被子叠得那般整齐...”
谢鲲本就未曾生气,可见着青黛为斫琴辩解,听这语气,似乎斫琴还不是第一次给她叠被子,忽地气不打一处来,竟脱口而出:“你尚未出阁,便让一个男子出入闺房,还让他为你叠被子。成何体统!”
青黛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难免不注意到他的嘴角还有她留下的齿印,现下已经结痂。
“王爷也是男子。”她淡淡地说道,暗指谢鲲也常来她住处。
谢鲲听出她温柔话语中的挑衅意味,不但不恼,反倒觉得她若是显露出隐藏的所有野性,会更让他着迷。
不过他并不着急。
如同今夜的花灯会一个一个地亮起来那般,她终究会将最真实的那面袒露出来。
他要做的,便是耐心地等待。
“这是本王的地盘,本王来与不来,都随心所欲。”他将她眼前的一缕碎发拂到鬓边,指尖从颞骨滑至下颚,眼神温柔,声音酥骨:“晚上观花灯,别忘了时辰。”
作为谢萩的书法先生,宋祁自然也受邀参加晚上的灯会。
为谢萩讲习完书法后,时辰已然不早,宋祁便留在凝露轩,拿起纸与笔,随手写写画画起来。
不想谢萩因为方才落下了一条手绢,回来取的时候,恰好看见宋祁正在写李白的《长相思》,于是便驻足观摩。
待宋祁最后一个字提笔之际,谢萩忍不住欢呼道:“宋先生的书法越发好了,先前先生写的这首诗,已经很好,可与现下这个比起来,便有些逊色。”
宋祁回想起上次写《长相思》,应该是三年前,那时候他同青黛在书画街卖字画。有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妇人,愿花重金,只求他一贴《长相思》书法。
宋祁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妇人指明只写上半阙。
一问谢萩才知,原来这书法被余茜月珍藏了起来。
宋祁想着过几日便要离开长安,忍不住道:“在下当年曾受过余太傅和侧王妃的恩惠,如今已然来伽蓝园多日,都未曾前去拜望,深感愧疚。不知九公主可否为在下引荐?”
“嫂嫂最是喜欢先生的书法,宋先生若是亲自前去拜望,嫂嫂必定欢喜。”
宋祁迟疑片刻,拱手道:“只是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宋祁还未说完,谢萩便囫囵答应下来:“先生为人师表,又是万里挑一的君子,无论什么请求,我都义不容辞。”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现下侧王妃身份尊贵,在下却是外男,若有九公主在场,才不至于传出流言蜚语。在下答谢事小,连累了侧王妃的名声事大...”
“这有何难,我答应宋先生便是!”
宋祁来伽蓝园这些时日,余茜月是悄悄去凝露轩看过他的。只是碍于现下自己的身份,以及蓝霁若的百般要挟,她虽暗中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明面上却有意与宋祁保持距离。
余茜月微微抿唇,满脸都是笑意:“宋公子请坐!绫采,看茶,要冻顶乌龙,再准备些糕点。”
宋祁有些诧异。
这些都是他喜欢的吃食。
她竟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