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摄政王妃了呢!”
宋祁强撑着笑笑,“是么?黛儿从未向我提起过。”
谢萩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继续辩解道:“黛姑娘先前给我写过信,说她与四哥解开先前的误会,决定放下过往, 要好好在一起呢。”
一旁的梨儿连忙将收着的一封信递给谢萩。
谢萩一把接过,从信封中抽出信纸,递给宋祁,“宋先生你看,这可是黛姑娘亲笔所写。而且这字体,还有几分先生书法的韵味呢!这字字句句可都在诉说对四哥的深情呢。”
信的确是青黛所写,可那不过是故意误导谢鲲,不料这信却被用在此处,给了宋祁一记重锤。
怎么可能?宋祁不敢相信
他额头冒出好些冷汗,那的确是青黛的字迹。这一瞬他仿佛听到巨石坠地的轰隆声,原本残存的念想,在这一刻轰然坍塌。日月轮转星云变幻,再也没有意义。
时间仿佛停滞了许久许久。
“请吧,宋先生...宋先生?”谢逸提高声调,颇有些不耐烦。
宋祁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谢萩已经离开,除了谢逸,身边多了四个凶神恶煞的侍卫矗立眼前,正双眼冷漠犀利地望着他。
“王爷发落了梅先生,如今该轮到在下了?”宋祁见识过谢鲲折磨人的手段,那夜逃跑过程中,梅凌峰掩护宋祁和欧阳端之际,被谢逸的手下捅了一刀,虽伤口并不致命,可落到敌人手里,他又如何可能侥幸逃脱?宋祁先前被谢鲲射伤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梅凌峰死有余辜,宋先生要节哀。有那心思为梅凌峰伤怀,倒不如为自己操操心...”谢逸倒是好心提醒。
他带着人来到一处隐秘之地。
推门而入,便见各种刑具整齐地罗列在屋内的四壁之上。刑架上拴在铁链上的镣铐,被开门而来的吹得前后摇晃,时而相撞发出连续的叮铃之声。地面摆着两块寒梅形状的烙铁和一个已经熄火的大火盆。
谢逸分外自豪地看着这些刑具,心中颇为感慨,他用眼神将这些家伙爱抚一遍,又毫不经意地看向宋祁那双零落的眼。
“可想好了?是选这些,还是说出玄教在江南的藏身之处?”
宋祁听罢,前仰后合狂笑不止,“哈哈哈,原来如此,谢鲲留我性命便是为了这个?”
谢逸轻嗤,极看不惯他这副身在绝境,却仍旧倔强不肯低头的书生意气。他上前便是狠狠一脚,顷刻间便将宋祁撂倒在地。
宋祁没料到有这一脚,钝痛感袭来,犹如奄奄一息蜷缩在一处的龙虾。
“嘴硬是吧?你可别想错了,即便摄政王钟爱你那个名义上的妹妹,可你比谁都清楚,她根本保不住你。”
宋祁艰难地爬起,眼里泛着笃定的光,“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关于玄教的信息。”
意料之中的结局,谢逸双手叉腰爽朗一笑:“好啊好啊!本世子倒要看看,向来清高孤傲的宋祁,到底能经受住这屋子里的多少种刑具。来人,好好伺候宋先生!”
两名侍卫连忙上前,将宋祁拖到刑架前,用手铐将他铐了起来。
“这些冰冷的家伙可无情得很,再说他们总是下手不分轻重,”谢逸哂笑着激他,“你对青黛姑娘,本就已经可望而不可及,倘若自己一个不小心再落下个毁容或残疾,恐怕连望也望不着了,你可要想好。”
“世子倒也不必这般嘲讽,”宋祁冷冷回道,“你同我一样,注定会失去所爱之人。”
“你什么意思?”谢逸近来心中的隐隐不安,被宋祁的话瞬间击中,待他要继续深问,宋祁已然闭目不言。
谢逸无法,一怒之下便吩咐手下用刑,“不说也无妨,本世子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尽管来,我宋祁…一一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