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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随身携带的话,那她可能只是紧张。
她愿意理解并且包容。
希望是如此。
*
叶棋安沐浴好,带着一身水汽回来。
新换的衣服是晓色拿给他的。
同样是正红色,不及今日的礼服那么繁复漂亮,穿着却很简单舒适。
进来时符瑜璟正拿着一把银色小剪剪烛芯。
烛火微微闪烁,又更明亮起来。
甜腻的熏香在整个房间里弥漫。
床已经铺好了,上面的莲子红枣已被清掉,床单上垫着雪白的方巾,绣着鸳鸯的锦被叠放在床尾。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就胶着起来。
符瑜璟放下剪刀,转头看向叶棋安。
一双无波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让叶棋安的心悬起来了。
“不早了,我们休息吧。”她说。
“你睡在里面,我们各盖一床被子。”
符瑜璟瞟了一眼叶棋安紧攥着衣服的手,语气放得极为温和。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不脱衣服。”
“我可以睡在塌上。”叶棋安隐隐有些不安,试图寻找更好的解决方案。
“哪有夫妻不睡一张床的。”符瑜璟都笑了。
她一笑,那双桃花眼就及其明显,一对剑眉都松快下来,薄唇上扬,显出几分少年人该有的神采。
“砚安,我们是夫妻啊。”
“可是,可是你说了不会碰我。”叶棋安见她并不很强硬,也不由得软了几分,话里还带几分委屈。
“是不碰你啊。”符瑜璟点头,说得理所当然,“谁说睡一张床就一定会碰你的,我保证绝不碰你。”
“你要知道,今天之后,我们将会是整个朝阳或者整个凤朝最让人羡慕的眷侣之一。”
“我会爱重你,迷恋你,把所有的深情都给你。”
符瑜璟站起来去牵他。
“你要与我站在一起,做我千娇百宠的妻子。”
“你不能躲。”符瑜璟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握住他的肩,轻轻一带,就将人抱了个满怀。
叶棋安只觉得这人的手是钢铁做成的,他极力避免与她贴在一起,却怎么都挣不开。
“放松。”符瑜璟松开他的手腕改为轻抚他的背。
那板直的背怎么也松不下来。
“乖一点。”符瑜璟呼出的气息在叶棋安耳边稍稍停留。
叶棋安僵了半晌。
最终还是认输般得把所有的力气卸下来,将头埋在符小将军的颈窝处。
“对,就像这样。”符瑜璟确定他身上没有带任何尖锐的物品,满意得松开手。
“如果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你觉得谁会相信我们是一对神仙眷侣。”符瑜璟拔下他的发簪随手放在桌上。
半袭黑发垂下来,符瑜璟拂去他肩上的那一缕。
“我知道了。”叶棋安声音闷闷的。
“休息吧。”
叶棋安合衣躺在床榻的最里侧,拉上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紧盯着符瑜璟。
符瑜璟被他看着也毫不慌乱,大大方方得解开腰带,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
紧致的肌肉线条被勾勒更加明显,略鼓的胸肌看上去格外强壮。
叶棋安瞟了一眼她的胯,迅速就收回了视线。
是他想错了!
见鬼的不举!
怕是掏出来比他还大!
符瑜璟灭了灯,也躺回床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是隔着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堑。
“别把口鼻捂上,容易喘不过气。”符瑜璟的声音震颤带动枕头。
叶棋安并不回答,反而把头整个扎进了被子里。
没过一刻钟,他就有些喘不上气来,又偷偷把头伸出来。
同床共枕的符瑜璟呼吸匀称,像是睡着了。
叶棋安睁着眼直直得看向黑暗,也试着调匀自己的呼吸。
他已经打定主意今晚不睡了。
像符小将军这样的人,说不准趁他睡着就干些什么呢。
他可不想第二天醒来就已经在大牢,或者直接就去见阎王了。
*
符瑜璟一直等到半夜,才睁开眼睛。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前。
叶棋安已经睡熟了。
符瑜璟小心得掀开他的被子,径直抓起他的手。
指甲里确实是有些东西。
一些小粉末,量不多,但藏得非常隐秘,看不出来,也不会误用。
是毒吗?
符瑜璟取出来一点,放在手心,又把叶棋安的手放回去,整理好被子,才翻身下床,出了房门。
全程没发出任何声响,叶棋安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爷。”晓色在隔壁房间借着烛光为她做贴身衣物,见她进来,放下手头的针线,起来迎她。
“看看这是什么。”符瑜璟摊开手心。
晓色并不多问,只用食指沾了一点,凑到蜡烛下仔细端详,又轻轻嗅了嗅。
符瑜璟耐心等着她。
晓色神色渐渐明了,出于谨慎考虑,她甚至尝了一点,才很肯定得说:“是迷药。”
“药效大吗?”符瑜璟见她尝了,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不大,算是比较常见的迷药,并不难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