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你就和他们一起守这个楼层,一旦有任何动静都要及时行动。”
保安队长交代完后就离开了,留下许康宁和其他保安。
许康宁和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中年大叔一起搭班。
那人看许康宁面生又小,主动和他说话,“你是刚刚来基地的吧,怎么会想着来当保安呢,那些刚来的,一般都是去大棚工作,安全又稳定。”
许康宁:“我就是想多挣一点。”
保安大哥一听点点头,“也是,很现实的问题。对了,你叫啥名,我叫王海,大家都叫我大海哥,你也跟着这么叫吧。”
“我叫许康宁。”
王海:“倒是个好名字,一看家里人就用了心取的。”
许康宁听着这话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父母了,末日的冲击让他专注于活下来,淡化了不少情感。
他开口淡淡地说道:“我也觉得,他们都很爱我,一定。”
王海拍了拍许康宁的肩膀,“一定的,好好干,这活其实也不累,就是偶尔会遇上突发事件,平时都挺轻松的。”
可惜越不想什么来,就越来什么。
王海这嘴刚说完没多久,楼层里就传来了哭声。
许康宁察觉到哭声,侧耳听了起来,指了一下前方,“那里面有人在哭。”
王海听到这话无奈叹了口气,“小兄弟,你运气不好啊,刚来就碰上这件事情,你跟我来吧。”
其实这件事情王海也只是碰上过一次,但是一次就够他记忆深刻了。
王海带着许康宁来到门前敲了敲,“我是这层楼的保安,发生什么事情了?”
屋内的哭声持续了很久,王海和许康宁就默默站在门前,过了好一会王海才敲了第二次门。
“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是基地的保安,请让我们进去,如果不开门,再过十分钟我就要强制开门了。”
也许是王海的威胁起了作用,也可能是里面的人冷静下来了,第二次说话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
夜里黑漆漆的没有光亮,只有月光依稀可以看到轮廓。
许康宁勉强看清,站在门前的是一个女人,头发有点乱。
“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可以让我们进去吗?”
女人靠在门口怯生生,声音里都是止不住地颤抖哭声,“我丈夫他,他……”
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就捂住嘴巴难以克制地哭了起来。
王海就默默站在门前没有出声。
等过了好一会,女人才冷静下来,对着王海和许康宁道:“你们进来吧。”
等到允许,二人才走了进去。
王海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燃烧过的蜡烛点燃起来。
借着这抹光源,许康宁终于看清楚屋内的情形。
这是一间二人间,眼前是一对侥幸来到基地的夫妻。
然而女人的丈夫此时此刻就无声无息地倒在床上,没有任何生命。
男人的生命值清零死掉了。
女人回想起丈夫死前的不甘,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去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许康宁闻言上前查看男人的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为00:00:00。
确认死亡无疑。
他回头对着王海点了点头,王海了然。
他弯下身对着女人说道:“你丈夫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我们要把他带走安葬,希望你可以理解。”
女人还哭着,听到这话慌了起来,“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你们不可以把他带着。”
王海:“尸体不能继续留在居民楼里,你放心,我们会将尸体安葬好,不会随意丢弃,为了基地的安全,我们必须这么做,请你理解。”
女人望着自己的丈夫,绝望地问道:“我可以送送他吗?”
王海很抱歉,“对不起。”
女人明白了,“如果我死了,我还有机会和他葬在一起吗?”
王海闻言沉默了。
这件事情他做不到。
女人绝望一笑,“你们轻一点,别碰伤了他。”
王海在背后挥了挥手示意许康宁行动,得到指令的许康宁立即就将男人抗在了身上。
女人望着自己的丈夫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整个人急忙就要从地上起来,却被王海按住了。
“请你配合我们。”
这句话致使女人彻底破防,抱住自己无声地哭了起来。
王海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小心地将门带上。
把守这层楼其他房间的保安也走了过来,看到许康宁背后的男人都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很明白。
王海:“你们继续守着,我和小许下去一趟。”
随后王海和许康宁便带着男人的尸体下楼去了。
他们一路来到基地的后门,那里早已有人候着。
“这是几楼几室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王海将信息登记下来,挥手示意许康宁将尸体放到指定位置上。
那是一辆专门运输的车子,许康宁走过去便看到上面摆放的其他尸体。
他身上的这个男人不是今晚的第一具,也可能不是最后一具。
做完这一切,王海就带着许康宁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王海拍了拍许康宁的肩头道:“没看出来,你倒是挺冷静的,一声都没叫,我那时候第一次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