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人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
冉卉突然又问了一句:“你睡了吗?”
“没有。”言殊回答,声音听起来沉稳清朗。
“那你困吗?”冉卉又问。
“还行。”
冉卉突然坐起来,然后打开了床头的灯。
看到冉卉起来,言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跟着坐了起来,“怎么了?”
“我睡不着。”她诚实道,“而且有很多事想不通。”
“那我陪你说说话。”言殊调整了一下坐姿,靠在了床头,“有什么事想不通的?愿意告诉我吗?”
冉卉摇摇头:“不想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不想聊天。”
言殊:“那你想做什么?”
冉卉看向言殊,提出请求:“今晚……你能抱着我睡吗?”
言殊愣了一下,看向冉卉,最终答应了:“好。”
“那我们睡觉吧。”
“好。”
言殊躺回到床上,冉卉关了灯,然后挨近言殊靠上去,直到脑袋枕到他肩上,半边身子都靠着他。
她伸手抱住言殊,“抱着我睡。”
言殊乖乖伸手回抱住冉卉,“好。”
其实他们不是没有抱着睡过,只不过每次都是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上的,到第二天冉卉才看到。
还没有像这样从睡觉的时候开始就抱在一起睡的。
言殊的胸膛很宽,冉卉一只手放在那里,感受到他睡衣下硬邦邦的肌肉。
冉卉用力按了一下,被言殊制止,“别乱动,乖乖睡觉。”
“好。”
她把头埋进他脖颈处,再次闻到言殊身上的香味。
心安了不少,内心的烦躁也被抚顺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我还是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冉卉说。
言殊:“我不会讲故事。”
“随便讲一个都可以,像我白天给你讲的那样的小段子也行。”
想到白天冉卉为了“哄”言殊说的那两个小段子,言殊眼角抽了一下,“好吧,我想想。”
言殊想了好半天才终于开口:“有一个男子在抽烟,他女朋友跟他说:你不知道抽烟是在慢性自杀吗?男子说:知道,但没关系的,我是程序员啊。他女朋友不解地问:这和你是程序员有什么关系?男子解释说:我们一点也不在乎warning,我们只在乎error。”
“为什么啊?”冉卉不懂。
言殊解释:“C语言中,错误会导致程序无法编译通过,进而不能运行,而警告是说程序中有些代码编写的不是很恰当,但不会影响程序编译,一般警告可以忽略,但错误必须修改。”
冉卉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段子?听不懂。”
“那我……再换一个。”言殊说,他想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一个。
“有一群学计算机的人去吃火锅,点菜的那个人写了一份鸭血,但想想好像有人不会吃这个东西,于是问了问其他人,大家一致表示不吃,于是点菜的那个人在他点的那份鸭血的前面画了两道斜杠。”
冉卉又不懂了。
言殊再解释:“在代码前加上双斜杠代表这一行是注释,是用来解释程序代码的,后面的内容不参与编译。”
冉卉还是不懂。
果然……就不指望言殊这样的理工男能说出什么有意思的段子。
言殊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冉卉,“还是听不懂吗?那我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
“算了吧。”
“那你睡得着了吗?”言殊问。
冉卉:“还是睡不着。”
“那怎么办?”
冉卉想了一下,“不然……你给我唱首歌吧。”唱歌总不会错吧。
“我很少听歌的。”
“没关系,随便唱一首就行。”
言殊的声音从她头顶缓缓传来。
“I wanna be a
mobile super computer
the vision of the future
begin the cyber revolution……”
“等一下,这什么歌?”冉卉才听了几句就开始制止他。
怎么这么奇怪呢?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歌,偶然听到的,觉得挺有意思的便记住了。”
“算了,还是别唱了,睡觉吧。”冉卉说。
倒不是说言殊唱得不好听,只是这首歌整体就有一种机械感和冰冷感,冉卉听着就是觉得怪。
冉卉还是不困。
言殊一直就搂着她没有放开,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冉卉也不知道言殊有没有睡着?什么时候睡着?
一直到后半夜,冉卉才渐渐有了困意,闻着言殊身上的香味慢慢入睡了。
第二天,仍然还是七点二十六的闹钟。
吃早餐的时候言殊说:“下周是云城一中的校庆,他们邀请了我去参加,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冉卉想了想,“好。”
“应该有很多以前的同学都会去的。”
“嗯。”从毕业后她也很久没回去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