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阿言!”
冉卉在医院刚刚醒来,顾不得自己的伤,马上就起身想去找言殊。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最后是一个女警察拉住了她。
“他人呢?言殊呢?他在哪儿?”冉卉慌乱不已,“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儿?”
女警察带着她去找了言殊,并询问她:“你没事吧?”
冉卉一个劲儿地摇头,“我没事,你带我去找他。”
言殊被习念捅了一刀,冉卉只记得他满身的血,最后还和她一起从楼上摔了下去,他为了护住她还在她下面当了一个人形肉垫。
她是没什么事了,可是言殊呢,他怎么样了?
伤上加伤,冉卉不敢想象言殊会怎样。
终于见到了言殊,冉卉一下子冲了过去,被一旁的护士给拦住了。
“你干什么的?”小护士问。
冉卉望着病床上的言殊,“我是他的妻子,他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事了,只要好好休养就行。”
冉卉终于走了过去,看到他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冉卉几乎不敢去碰他。
“阿言?”冉卉想去拉他的手,可是他的手臂缠着厚厚的绷带。
冉卉转头去问那个小护士,“他的手怎么了?还有他的伤怎么样了?”
小护士瞥了她一眼,“他的手骨折了需要好好休养,至于腰上的伤幸好没伤到脏器,没什么大问题。”她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事,才说完就被其他人叫走了。
冉卉实在担心,想再问问清楚,于是追了过去。
刚出了言殊的病房门口打算去找医生,那个女警察又拦住了她,“你身上还有伤呢,应该好好休息,别乱跑了,我送你回去吧。”
冉卉不愿,“我没事的,我只是想再问问清楚他的情况。”
见拧不过她,女警察带着她去了。
询问过后冉卉走出来。
医生说言殊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了,那刀差一点伤到了他的肾脏,但所幸没什么大事,只是流了不少血,而且又从二楼摔下来,所以手摔折了。
也幸好他们摔下来时有那棵树的枝干挡了一下,不然情况肯定比现在还要糟糕。
只是这样就好,幸好他没出事,不然她怎么办。
冉卉出来后想再去找言殊,可刚走了几步就觉得头晕得厉害,还恶心想吐。
女警察也看出她不舒服,想要送她回去休息,冉卉想拒绝,话还没说出口便又晕了过去。
***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程秋,她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她。
看到程秋,冉卉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一把抱住了她,“妈。”
程秋安慰着她,“没事了没事了,妈在这儿呢。”
这个时候伊柳也赶了过来,见到自家女儿哭成这样,当妈的自然心疼。
她走过去。
两个人一起抱着她安慰她,“没事的,我们知道你肯定吓坏了,没事了……”
哭了一会儿,冉卉擦了擦眼泪,“阿言!阿言他……”
程秋:“没事的,姜姨在那边照顾他。”
“他醒了吗?”冉卉说着就要下床,“我要去找他。”
“还没醒。”程秋赶忙制止了她,“你别乱动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都是阿言,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受伤的。”冉卉说,“我要去看他。”
伊柳扶起她,“那慢一点。”
再次来到言殊的病房,他依旧没醒。
“阿言?阿言?”她叫着他。
程秋和伊柳也进来了。
伊柳几乎要哭了,“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阿言?醒醒啊。”
冉卉叫了很久他终于有点反应了,闷哼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醒了,冉卉激动不已,“你醒了!”
程秋和伊柳也凑近过来看,忙着问他。
言殊看到她们,说了句:“我,没事的,别担心。”
看到冉卉,言殊第一反应还是关心她的情况,“你……你怎么样?”他的声音很小,可能也不太能说出话来。
冉卉笑着摇头,“我没事,我没事,有事的是你啊,为什么替我挡刀?还和我一起从楼上摔下去?”
言殊紧紧地皱着眉,看起来很疼,他还是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因为……因为言殊一定要保护冉卉啊。”
怎么那么傻?
冉卉抚摸着他的脸颊,“你疼不疼啊?”
“不疼。”
冉卉又想哭了,“可是我疼。”
言殊听后就要起身,被冉卉按了回去,“你干什么?”
“你哪里疼?”言殊问。
“傻子。”冉卉说,“我心疼,你不疼,我替你疼。”
我看着都疼,你怎么可能不疼呢?
见他们俩这样,想着他们可能还有很多话要说,于是其他几人很默契地退了出去。
“阿言。”她叫他。
“我在。”他回她。
“以后不要再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了,我不要你为我挡刀,不要你和我一起坠楼。”
可是言殊说:“言殊要保护冉卉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再有这种情况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你这样我……”冉卉哽咽了一下,“那我下次也为你挡刀你会开心吗?”
言殊摇头,“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你只要保护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