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星昴胯旁的紫木匣微微抖动起来,他垂眸望去,感应到阴阳镜出现波动。
他示意小玉,离开屋前,来到无人的角落,拿出阴阳镜,双指并拢施展灵力,稳住阴阳镜。
“阿筍,”他询问道,“你可还好?”
阴阳镜内发出痛苦的低吼声,小玉看去,皱起眉头,道:“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星昴点了点头,想起阿筍曾说过的话,道:“阴阳镜能够压制魔气,是傀邪术的原因。”
“那该如何是好?阿筍身上的傀邪术要怎样才能解开?”
星昴面露难色,道:“傀邪之术在于控制心神,除非施术者解除或者死亡,只剩一种不可行之法。”
小玉奇道:“不可行?”
“嗯。那便要强制切断施术者的控制……”星昴望向晃动的阴阳镜,“只是如此一来,必定损伤作为傀邪的神智,所以不可行。”
小玉哼出一口气,气道:“兀鹫太坏了!那我们岂不是无法救阿筍?”
星昴叹息道:“我且用阴阳镜助他压制,但长此以往,依然会对阿筍造成损伤。此事也要告知柳姑娘和白河道长,也许我们需要做点什么。”
小玉瘪着嘴,道:“好罢。”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清脆声音:“你们怎么在这?”明铮找了一会才找到他们。
星昴和小玉看去,小玉道:“明铮姐姐,有事吗?”
明铮看了一眼星昴手中的阴阳镜,道:“姐姐她情况无碍,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还有,这几日从浪兮城到连坡山,多亏有你们才解决了大麻烦,姐姐一定要我多谢几位。”她望向周围,“柳石凌和白河道长没跟你们在一块?”
星昴和小玉对视一眼,道:“明铮姑娘言重了,此事亦是我们职责所在,不必言谢。柳姑娘和白河似是有其他事,我们和明铮姑娘一起去找他们罢。”
明铮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不打扰了,等晚些时候再来。对了,你们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小玉碰了碰星昴,眼神示意是否能说,星昴想了一下,道:“明铮姑娘,你可知晓傀邪术?”
明铮怔了怔,道:“这我倒是没听说。此术有什么问题?”
星昴叹道:“你不知晓,恐怕帮不了我们。”
小玉眼珠一转,道:“明铃姐姐会解术吗?”
明铮道:“姐姐的话,她并非精修法术,若是……”
话还未说完,余光瞥见明铃,明铃已是调息完毕,想要出来看看山民情况如何,看见明铮便走了过来。
“你们在谈论何事?”明铃奇怪道。
明铮回头望去,道:“姐姐你来得正好,他们在问傀邪术,不知可有解术之法?”
星昴又解释了一番,道:“我们正是为此事苦恼。”
明铃道:“关于法术之事我无能为力,不过此术即是用于控制心神,或许另有他法可以一试。”
小玉惊喜道:“真的吗?那明铃姐姐快试试!”
星昴却有些担忧,看着明铃,道:“明铃姑娘今日为救山民已是疲累,怎能……”
“无妨,我只是试试。”明铃道,“若是不成便收手,并不影响。”
于是星昴将阴阳镜拿出,灵力一动,将其悬浮于半空之中,放出阿筍,看一眼已失了神智的阿筍,朝明铃道:“姑娘小心。”
明铃颔首,摘下玉环变回箜篌,拨弄丝弦,携带灵力的音律绕着阴阳镜飘到阿筍周身,躁动的身体随着音波流转,竟是渐渐安稳下来,卓有成效。
小玉见状开心叫道:“好像真的有用!”
星昴亦是没想到明铃的箜篌之音竟能安抚住阿筍,过了半晌,音律渐停,阿筍也冷静下来,只是神智仍旧不清醒,星昴将其重新收回阴阳镜中。
明铃收起凝云,道:“傀邪之术实在厉害,箜篌之音只能遏制他的狂躁,使他归于平静,但无法消除法术给他带来的精神折磨。”
星昴道:“明铃姑娘能做到这些已是难得,至于傀邪术,看来只有一个办法。”
明铮实在好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兔妖会中了什么傀邪术?”
小玉生气地跺了跺脚,道:“都是兀鹫害的,若不是兀鹫,阿筍也不会来这里,还伤害了许多人。”
星昴看去,实是感到无奈,道:“说来话长,兀鹫作恶多端,眼下唯一之法,便是寻到它解除傀邪术。”
几人正要离去,迎面遇见回来的柳石凌和白河。
柳石路看见她们在一块,快步赶上,道:“你们怎么都在一块?”她的神色比离去之前好了一些。
小玉来到她身边,叹了口气,道:“柳柳,你们回来了。都怪那恶毒的傀邪术,让阿筍神智失控。”
柳石凌反应过来,问道:“阿筍怎么样?”
星昴道:“好在有明铃姑娘及时帮助,他已稳定下来。”
柳石凌松了口气,白河走近,看看众人,道:“日头落山了,我们进屋里再说罢。”他又看向明铮和明铃,“两位姑娘也一起?”
屋内点上烛光,白河看向柳石凌,眼神示意。
柳石凌抿了下唇,早先白河来找她,看出她为凌宇之事难过,于是干脆直言。
“柳石凌,我知晓你心中记挂凌宇安危,又想以大局为重,可许多事都难以面面俱到。”白河的话直戳她的心头,“山民之事我们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你还把剩下的唯一救命金符用在了阿筍身上,已是情至意尽。你既想寻找凌宇下落,那么我们便去找,不必为其他事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