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呆。”
“那你不说话黑着个脸,吓我一跳。”林疏年松了口气。
“上去吧,我扶着你。”
“嗯。”
林疏年的马术一直不太好,小时候骑马甚至摔下差点出了事故,因此林父林母都不让她接触了。
但林疏年一直对骑马挺好奇的,可身边没有人带着又害怕,今天可算逮到个骑术精的,她死死拽着简易不松手。
“简易哥,你可得牵好啊。”
他唇角含笑,抬头向她看去,狭长的桃花眼中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我放手了。”
“可别!”林疏年惊呼,吓的去抓绳子,发现那绳子还在他手里紧紧地攥着,松了一口气。
“你又骗我。”
简易放肆地大笑起来,整个人笼罩着平时没有的光芒,和林疏年在一起的简易,似乎脱去了身上的束缚,总是能够轻松地展现出真实的情感。
他带着她在马场上溜了几圈,速度慢慢的加快,林疏年已经有一些害怕了。
“简易哥,我还是下来吧。”
“怎么了?”
“我……我有点害怕了。”
简易将她抱了下来,但不急着回去,抬手叫来了远处的工作人员,询问是否能带着林疏年骑一圈,工作人员问了问他的马术水平,最后同意了。
简易便又将她扶了上去,随后自己一个跨步也上了马。
“这样真的可以吗?”林疏年不放心地问了问。
“信不过我?”简易语气慵懒,但一只手却将林疏年圈了个紧,“缰绳拉好。”
一拉绳,马匹便跑了起来,比林疏年骑时快多了,但因为有两个人,简易还是控制了速度。
“带你感受一下。”
迎面吹来的风打乱了林疏年的长发,但她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面对这种新奇的事笑得很开心。
“这是我第一次跑起来。”林疏年开心地说。
“以后慢慢教你。”
两人在马场转了一圈便下来了,林疏年有些累,拉着简易去阴凉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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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和简总还是朋友呢?”凌琳意有所指。
“不敢不敢,只是认识而已。”
苏铭奕将凌琳送至大门口,手中的计划书被她抽了过去,她轻晃着计划书,嘴角微微上扬,“我会回去和其他人商量,等我消息吧。”
苏铭奕一听,眼睛瞬间放光,满怀期待地将凌琳送上了车,回头望了望马场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林疏年和简易二人也离开了马场,但车子并没有往市区开。
郊区的傍晚格外寂静,路上只偶尔能看见晚归的农人,随着车子的行驶,夜幕降临,天空中高悬的月亮逐渐现出身影。
林疏年将天窗打开探头去看。
“好圆啊。”
“等下次圆,就该中秋了。”
那时候他们也该订完婚了。
“坐好,不安全。”
林疏年便将天窗又合上了。
“咱们这是去哪啊?”
简易嘴角含笑,“到了你就知道。”
刚下车,一阵冰凉的海风便打到了林疏年身上,远远的似乎还能听见海浪拍击沙滩的声音。
“是海边?”林疏年不敢置信地看向简易,只见他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
“怎么想到来这了?”
“我问了,这里可以放烟花。”简易侧眸,眼神深沉而幽深,静静地站在那。
“你不是说想放吗?”
有那么一瞬,林疏年整个人是茫然的,只是随口提的一句话他就记到了现在,这不是对“妹妹”该有的态度。
不是吗?
林疏年压下心底的那点异样,根本不敢再看他,抬步先向海边走了过去,身后的简易便将烟花抱了出来,跟上了她。
天还不算很晚,沙滩上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人吹着海风,见有人来便抬头向声源处看一眼,而后又平静地聊起了自己的事。
有小孩冲林疏年跑了过来,许是有些看不清,将将撞向了她的腿,林疏年急忙把人扶稳。那小孩也没哭,只是用肉嘟嘟的小手扶着自己的额头,瘪嘴看着她。
“撞疼了?”
“嗯。”
“小心点,晚上可不敢瞎跑。”林疏年声音难得温柔,蹲下身扶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吹了几口气,“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嗯。”
简易刚将大的烟花箱子放下,拿了一袋仙女棒走向林疏年,却见她跟前站着个小屁孩,晲了那小屁孩一眼,“小孩,找你爸妈去。”
说着点了根仙女棒塞到林疏年手里,那小孩见这么个人高马大的人凶巴巴的对她说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响彻海面,随着风的呼啸声显得有些吓人。
“喂小孩,停。”简易喝止。
没用。
林疏年白了他一眼,将手里的仙女棒放到小孩面前,“姐姐把这个给你,玩不玩?”
那小孩马上把放在眼睛上的两只肉手挪开了,笑着接住了仙女棒,眼泪都还没擦干,鼻涕泡也悬在人中上,突然笑起来还真有点滑稽。
“脏死了。”简易一脸嫌弃。
“你别说了,等会她又该哭了。”
简易便站远了些,专心给林疏年点仙女棒。
一大一小站在沙滩边上,时不时有潮汐拍打过脚面,简易看着林疏年和那小孩嬉笑的画面,竟意外觉得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