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突然传来佣人的声音,里头的两人似乎是听见了动静。林疏年吓得急忙跑回到楼梯上,因此骨头处传来一阵刺痛感。
她生怕两人怀疑,急忙应声:“腿有些疼,走得慢了些,我已经到二楼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大门敞开,一老一少面色凝重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林疏年嘴角咧起一道笑,对简易说:“我要试婚纱了,你不来看吗?”
“当然要看。”简易神色恢复如常,上前扶住了她,“怎么还自己过来了?”
“我亲自来你不是更荣幸吗?”她扬起下巴,一如往常般娇俏。
简易这才真的松了口气,他看向简老太爷,趁林疏年不注意点了点头。
简易将她扶稳站到一旁,先将老太爷搀了下去。
“孟月,去把老太爷的轮椅拿下来。”
那个给林疏年指路的佣人便步履匆匆地上楼来抬轮椅。
“你先把老太爷推去前楼。”
“是。”
吩咐完简易又上楼照顾林疏年,见她弯腰曲腿,脸上浮现出不太舒服的表情,简易担忧地蹲下了身子。
“又疼了?”他心疼地看着她的面庞,上面似乎浸出些汗,简易轻叹一口气,“这种小事以后让别人来就行。”
“不是很疼,就是刚刚……拐这个大弯的时候不注意,拉了一下筋。”
他没应她的话,自顾自的帮她揉着腿,直到孟月去而复返。
“少爷,大家都在前面等着了。”孟月见此情形,马上低下了头。
“知道了。”
简易搀扶着林疏年下去,揉了一会儿她又缓过劲来了。
婚纱已经被抬到了简清的房间,造型师在里面等着,厅堂里坐着两家人,大伙儿都在聊天。
“快上去吧,简清在上面等着了。”
简易还扶着她,想将她送上去。
“你上去干嘛?”简母将他拦下,眼神里满是耐人寻味的意味,“你去给小年换衣服啊?”
林疏年的脸“腾”的一下红透半边,她不自然地推搡着简易的手,用唇语对他说:“你走开。”
见她面皮薄,简易挑眉轻笑,还真接了句:“不介意的话我也是可以的。”
林疏年一溜烟跑得没边了。
试婚纱是个体力活,光是穿衣服就需要三个人帮忙,林疏年出来时已经感觉虚脱了。
一见她出来,众人马上看去,眼里都是惊羡的光。
林疏年停在二楼的走廊处向下看去,众人仰视着她。
漂亮的锁骨在珠宝的映衬下更显魅力,婚纱是抹胸款,长裙摆铺满了整个地面,林疏年姣好的身子引来阵阵惊叹。
简易从中晃过神来,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林疏年问他如何,他回道:“再试试别的。”
接连试了几套,都各有千秋,真是应了简易那句话:
不是衣服衬你,是你衬衣服。
不管她穿什么都好像中世纪的公主一般,有着睥睨众生的高贵感。
林疏年有些累了,将衣服换下来后忙去询问大家的意见。
“我觉得第一套最好。”林母说道。
“我也觉得。但是,那件衣服好重啊,裙摆拖的走路好吃力。”林疏年小声说道。
“那就多安排几个人抬裙摆。”简易说。
“丑死了。”
“不行就改。”简易霸道发言。
设计师在一旁尴尬地抠着手指,适时地插了一句:“裙摆缩短的话韵味就变了。”
“那还是要漂亮吧。”林疏年应声,“就这套了。”
所有事情安排完后,已至夜幕,简易开车带她回去,路上林疏年一直在走神。
不知道在想什么,简易和她说话都没有听见,林疏年呆呆地看向他。
“我说,要不要买点什么吃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疏年慌张地眨着眼,扭头看向了窗外,“不用了。”
简易不知道的是,林疏年一直在等他亲口说出那件事,如果他承认了,她该怎么回应。
生气吗?是有的。可要因此做些什么吗?林疏年迷茫地盯着倒退的树影。
所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林疏年眉头紧蹙,不断暗示自己:如果他今天说出来她就原谅他。
可是,没有。
一连几天,直到年前,简易都没有开口的趋向。
不仅如此,最近几天他又开始晚归了。
林疏年坚定的心开始逐渐摇摆起来,她好像并没有那么了解简易。
除夕前一天,简易回来得很晚。这边的房子没有布置,因为他们计划各自回家过年。到处渲染着新年的气氛,林疏年呆坐在空寂的房中,决定今晚和他说开。
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多。
简易推门而入,酒气和冷气扑面而来,林疏年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
“怎么又喝酒了?”
简易瘫坐在沙发上,痞气十足地扯着领带,而后解开了几颗扣子。
“还好,没喝多少。”林疏年坐在他身侧,本想帮他把领带拿下来,却不小心看见了领口一道鲜红的唇印。
一瞬间呼吸停滞,林疏年活动的手瞬间僵住了。
她无声无息地扯下领带,试图用最平稳地语气问他:“简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简易先是轻笑了一声,表情带着点玩世不恭,“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可林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