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河里走得格外艰难,陈明祝叹口气,俯身卷起了裤腿,接着也下了河,抓住了她的胳膊。
林生瑜惊讶地抬头看向他。
河床上都是滑溜溜的鹅卵石,陈明祝同她对视一眼,提醒道:“看路。”
她低着头说:“你不是讨厌我吗?”
“之前是挺讨厌。”他丁点不藏着掖着。
林生瑜玻璃心又碎了一瓣了,闷闷“哦”了一声,过了会儿,还是不甘心,又问,“那现在呢?”
陈明祝回答:“现在比喜欢还少点。”
林生瑜甩开他手臂,“这两句话有区别吗?直说不喜欢就行。”
陈明祝定定地看了她背影一会儿,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生瑜,比喜欢少点,再多一点,我就又要重蹈覆辙了。
她艰难跋涉到孔孙望的位置。
孔孙望炫耀得把鱼桶给她看,“大不大?”
林生瑜捧场道:“挺大的,没想到这么浅的河里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螃蟹。”
“别看这河浅,小鱼小虾很多,要是下山雨,山里的水冲下来,”孔孙望指指堤岸,“这河里的水能涨到那里去。”
听他这么说,林生瑜担心起来了,“那这两天不会下雨吧?”
陈明祝在一旁开口,“不会,今天晴,明天阴,最近都没雨了。”
“功课做挺仔细啊。”林生瑜说。
孔孙望在一旁拆台道:“小林,你别看他好像很有计划的样子,其实这人就是个人来疯,想一出是一出。昨天下午突然说想露营,这六七月的天多热啊,之前四月凉快又舒服,叫他来玩他都不爱搭理的,也不知道这大热天的,是什么风能把他吹了出来。”
他不明白,林生瑜却是知道原因的,看了一眼陈明祝,她在一旁不自然地掩唇轻咳了一声。
仅仅两三百米的距离,六个人生生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
一路走下来,林生瑜都感觉自己快被晒化了。鱼场旁边有家小卖部,卖些零食饮料还有钓具。男人们为了钓鱼无所畏惧,顶着大太阳就开始打窝子。
林生瑜和刘晰蓝热不住了,逃进了小卖部里歇凉。
俩人在门口椅子上坐下。刘晰蓝找了张广告纸扇了扇风,吐槽道:“这群傻逼,他们不热吗?”
林生瑜笑道:“钓鱼人哪会感觉到什么热不热。”
刘晰蓝无话可说,对林生瑜道:“热死他们算了,咱俩吃冰棍吧。”
林生瑜起身问:“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我喜欢吃那个草莓味的,还有那个糯米糍。”
两人往冰柜旁走去,一人挑了一个冰棒。林生瑜想了想,道:“要不要给他们也买几个?”
“我问问他们。”说着,刘晰蓝就回身喊道,“你们吃不吃冰棍?”
“好!”王桡腻歪,一个劲地朝着刘晰蓝比小心心。
林生瑜都被他俩肉麻到了,啧啧道:“你俩这狗粮撒的。”
刘晰蓝撞撞她胳膊,“羡慕啊,羡慕就赶紧把明祝拿下呗。”
林生瑜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有的事,说什么呢。”
“明祝今天一天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你啊,”刘晰蓝努努嘴,“你看你看,又看过来了。”
“别闹了。”
林生瑜推推她。
从冰柜里挑了几个巧克力冰淇淋,她和刘晰蓝每人拿两个给那四个晒死也要钓鱼的男人送过去。
“谢谢啊。”青木接了冰棍挺客气。
林生瑜正要再拿给陈明祝,就看见他的浮标动了。只见他绷着脸色迅速抬杆,转轮收线,一条巴掌大的鱼被拉了上来。
他麻利地摘了鱼扔进鱼桶里。
孔孙望看了一眼,不甘心道:“你怎么这么上鱼快?”
陈明祝没搭理他。
林生瑜好奇问:“这什么鱼?”
“小鲫鱼,晚上可以熬鱼汤喝。”陈明祝侧头回答。
这鱼还是个宝宝呢,林生瑜有点于心不忍,欲言又止。
她将冰棒递给陈明祝,道:“太热了,吃了再钓吧。”
陈明祝起身甩了下竿,让漂重新浮在了水面上,又摊了下手,说:“我手脏了。”
“我能钓会儿吗?”林生瑜问。
陈明祝有点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起身让开了位置,“可以啊。”
林生瑜坐到了他的位置上,生疏地抓起了鱼竿。
陈明祝指点道:“这个手从下面握着,把杆抬起来。”
林生瑜问:“怎么判断有没有鱼咬钩?”
“看到那个浮标了吗?待会它动的时候你先别动,等它沉下去之后,你把杆拉起来,然后收线。”
“线怎么收?”林生瑜是完全的小白。
陈明祝也没不耐烦,耐心道:“握住这里,往回转。”
林生瑜试了试,觉得掌握了,道:“你去洗个手吃冰棍吧,这边我玩会儿。”
她在岸边耐心地坐了十来分钟,期间看到王桡连续上钩了两条鱼,还都不小,不禁有点儿羡慕。
陈明祝洗了手回来,撕开冰棍包装,站在她旁边看。林生瑜突然想起来道:“哎,我那冰棍是不是都化了。”
陈明祝拿起她的一看,是快融了,他拆开了包装袋,将冰淇淋送到了林生瑜嘴边。
林生瑜一愣,“谢谢啊。”
终于,浮标动了,林生瑜惊呼一声就要立马提杆,陈明祝压住了她的手腕,道:“等一下。”
只见那浮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