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天真的女儿?是我啊父亲,是我二十年如一日地奉献给公司,是我替您维持了公司的稳定,也只有我才能让您安安稳稳地坐在您太上皇的位置上,您,还看不明白吗?”
陈盛望在商海沉浮了一辈子的,他这个野心勃勃的大儿子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衰老沉闷的声音说:“你还记得我交给你去做的那家珠宝行吗?”
陈明朗想了想,勉强想起这事,“当然记得。”
“那家店,可还在你手里?”
陈明朗道:“不过是个小玩意,当年赔了也就赔了。”
“可它赔了吗?”陈盛望声音嘶哑缓慢地说,“一个女人,能用一家苟延残喘的铺子撬动七八倍的资产,可你呢?你的心里被仇恨蒙蔽了,你看不到别的东西,你只享受权力带给你的痛快。”
陈盛望再清楚不过,他的这个儿子性格偏狭,一旦集团让他独大,他会不计一切后果地排除异己。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到时,集团大乱,陈家大乱,先辈基业毁于一旦,陈盛望就是下九泉也不能瞑目。
所以,即便是临终前,他也要分了陈明朗的权。
短暂寂静后,陈明朗笑了,他缓慢站起了身,哈哈大笑着道:“父亲,我敬爱的父亲,原来在您心里,我是这样的。”
“我明白了!我一切都明白了!您真正的儿子,从来只有那一个,我不过是您捡起来的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