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并未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停顿,对他的话反倒充满好奇,“堂堂京城商会总会长的儿子,还有人敢这样叫你?”
“自然是有的,我母亲去的早,父亲又一向繁忙,我从小就跟在外公身边长大。我外公是个文人,对于我母亲嫁给商人的这件事本就不满,加上我母亲去的早,他对我父亲更加不忿,自我去了他边后就打定主意要把我也培养成一个文人,长大后做一个先生或者是诗人。”想起幼年的事,白律风的面上也带了几分怀恋。
“很显然,你外公失败了。”如今他已是京城的商会会长,与他外公当年的期望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白律风语气淡淡,“我像我父亲,从小就不喜欢读书,更喜欢舞刀弄枪,外公明着禁止,我就偷偷的玩,每次外公发现都会骂我皮猴子,骂我不成器。后来他见我果然成不了一个文人,就送我去英国留学,专门学习经商。前些年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后来被舅舅接去港城之后就再没见过了,老头子估计也不想见我,每次见了我,都吹胡子瞪眼,要训斥我半天。”
“真好。”薛知棠由衷羡慕,哪怕他见面被外公训斥,也终究能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