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起就有点不舒服,闹了几次肚子。”
说罢还拉着陈墨的手,装着柔弱的样子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人,我这个样子,今晚你还能陪着我吗?”
陈墨难得见她如此柔情,心都化了,当下便道:“你都这样子了,我哪里也不去。”于是连晚饭都在这边吃的,完全没顾上董娇。
接下来几日,宁照影就装着,一会肚子疼,一会儿头疼,就是哪哪都不好,请了大夫来看,也说不出一二来,吃了药也只是好一会儿,治不了根本。
陈墨前几日还比较耐心,后面见宁照影一直一脸病容,便又有些故态复萌,有几次想要去找董娇,被宁照影三言两语给泼灭了□□。
如此慌乱了一阵,这日陈墨回家,宁照影道:“何固这几日在街上听说京城里来了个得道高人,大人能帮我请来看看吗,或许是冲撞了什么,才得了这怪病。”陈墨本不欲答应,宁照影幽幽道:“也可能是我父亲母亲的忌日要到了,他们怪我......”
陈墨挥手打断她的话,“罢了,那就请来看看吧。”
请来的道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身材瘦削,胡须垂胸,眼神空灵,看上去一副仙风道骨。他要了宁照影的生辰八字,又在屋里前前后后走了一遭,手上不停掐指,口中念念不停。结果他竟没有先说什么,倒先问陈墨要了生辰八字。
又掐指算了好久,才神神道道说:“这位夫人命格富贵,定是出身不凡,与陈相公八字也相当契合,定能助陈相公官运亨通才是。只是......夫人命里也有一劫,父母亲缘单薄,而且,奇怪,怎么你命里倒有一个死期,幸而命不该绝......”
宁照影装着神情大变,苦笑道:“大师莫不是听过什么事情?”
那道人连连摆手,倒心平气和地道:“老道刚云游至京城不过月旬,如今刚在白云观落脚,此刻之前甚至不知道夫人姓甚名谁。”
陈墨见状倒收起了之前轻视之意,深深拜服,问道:“如今夫人莫名其妙病了这许久,还望道长再看一看。”
道人抚了抚胡须,一边掐算一边道:“夫人大劫已过,后面还有一些小劫,应当是不足为虑。且夫人当有孕相,未来定能诞下一个麟儿,只不过......只不过这府中有脏物,恐怕会冲撞了夫人的身体,须得清出去。”
众人俱惊,“什么脏物?”更有胆小的,已经有些害怕了。
宁照影掩着面,“还请道长明示。”
道士继续算着,突然竟手抖起来,显然是算出什么可怕之物了,良久才战战兢兢道:“敢问陈相公,府中是否还有一位娘子?”
见陈墨点头,道士方才道:“难怪如此。若老道没算错,应是夫人的生辰八字被钉在了怨偶身上......”
“巫蛊?”突然有个丫头颤颤巍巍出口。
陈墨脸色突变,忽然叫了何固来,“你安排丫头去董娘子屋里”。
何固自然明白意思,叫了几个丫头小厮直往董娇屋里去搜查,不一会儿便从董娇的梳妆台里发现了一个木头小人,上面真钉了宁照影的生辰八字。何固再一吓唬,董娇的侍女翠儿就招了。认证物证俱在,何固将董娇一并请到了西院。
董娇也知道巫蛊之事很严重,加上现在的宁照影睚眦必报的个性,自己今天怕不能善了。见到陈墨的当下,便扑通跪了下去,抱着陈墨大腿哇哇大哭,“大人,老爷,奴家只是一时糊涂,求求你饶了我这遭吧,以后再不敢了......”
陈墨一脚踢开她,“你做的好事。你可知道本朝严禁巫蛊,若是被人举报了去,怕是连我这个官帽都保不了!”
不知道是哭得太狠了还是董娇被吓到情绪更加波动,竟一个白眼晕厥了过去。陈墨见状倒担心了一下,毕竟是自己宠爱许久的女子,当下便蹲下将董娇扶了起来。
不过董娇一会儿就醒了,醒来立即爬到道士身边,抓着他裤腿祈求道:“道长你救救我。”
那道士被摇得差点站不稳,只能伸出一只手抓住董娇的手腕,霎时间却脸色突变,甚至有些慌乱地回看了一眼宁照影。
宁照影这会儿倒真不解其意,说道:“道长有话直说。”
那道士叹口气,却对着陈墨道:“陈相公,还是快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这位娘子怕不是有了身孕。”
这话一出,屋内瞬间安静,连董娇也不哭了。
宁照影却心下狂喜,就觉得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也太巧了。这董娇一有孕,到让她的计划更流畅了。
陈墨前段时间才刚被父母念叨,且他已过了二十七,确实也很急着要子嗣,于是当下便喊人叫大夫来。
那大夫也是日常帮宁照影调理身体的大夫,于是来的到快,略一把脉,再问了问月信日子,便道:“恭喜陈大人,董娘子确实已有身孕。”
陈墨情绪复杂,叫大夫开了些安胎药,便着人送他走了。
他看了看有孕的董娇,又看了看宁照影,心中的天平已然偏了。想了好一会儿,陈墨才对着道长深深拜了一下,“请道长做做法,把这个木头人送走吧。”
说着又来到宁照影这边,轻声请求道:“我已二十有七,膝下还无一儿半女。如今她已有身孕,请你看在子嗣的份上,就绕了她,以后我让她禁足,再不来烦你,以后生下长子,自然认你是嫡母。”
宁照影故作哀怨,眼中尽是失望之情,苦笑道:“恭喜陈大人。”说罢将头转开,不再看他。
陈墨见她如此,只能叹口气,叫人将董娇扶回去了。
那道士看现在这样子也是超出了之前的剧本,心底都有些打鼓,只能对着那木头人一阵做法,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