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临喝多了酒,晃眼一看,似乎又见到从前那个在女人面前游刃有余的盛惊澜。 他拿起手机,开始在三人小群胡编乱造“搞不好今晚一过,你又有小婶婶了。” 远在国外求学的盛菲菲就这么被误导,又糊里糊涂把消息传给了苏禾苗。 在苏禾苗的视角里,她见证了温瓷从最初的无忧无虑变成现在冷淡伤怀的模样,把这笔账全部算在盛惊澜头上。 如今有新的人出现,品貌家世不凡、性格好,跟温瓷还是青梅竹马,她便想撮合撮合,让温瓷快点走出上一段感情带来的阴影。 “禾苗,我跟风有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也不可能变成那样关系。”温瓷决定告诉她,“他曾经有过一个很喜欢的人,或许这份喜欢,会延续一辈子。” 苏禾苗惊讶地张大嘴巴“什么意思啊曾经有过现在呢” 温瓷叹气“他喜欢的女孩失踪了。” 苏禾苗好奇“失踪为什么” 温瓷摇头“不知道,就是很平常的一个下午,她失踪了,再也没出现过。” “没找过吗” “找啊,找了好多年,即使机会渺茫,他也从未放弃。” 其实,几乎所有人都默认闻蝶已经离世,只有风有致还在坚持。 他的感情被困在闻蝶失踪那年,再也没能走出来。 有时候,温瓷觉得老天真是不公的。 付出真心的人遭背弃,互相喜欢的人被迫分离。 夜晚,窗外下起大雨,她静静地靠在窗边,伸出一只手。 寒冷吹到手心上,刺骨的疼。 那个跟她说过“再见”的人如今也有了新的生活,或许她也该潇洒一点,别再沉浸于过去。 温瓷的变化,周围人都看在眼里。 宋兰芝没再问过她是否跟景城人有牵扯的事,重新张罗起相亲。她做这事儿也从不跟温瓷明说,而是制造各种顺其自然的机会。 温瓷去茶楼,有人请她喝茶。 偶尔外婆跟老友聚会,她必定遇到对方的儿子或孙辈。 有时回家,都能在走廊遇到来做客的年轻男士。 面对各式各样的优秀男士,她提不起任何兴趣,甚至没耐心坐下来跟他们交谈,连连拒绝后,直接跟宋兰芝表明态度“外婆,别再做这种事了。” 十二月中旬,电影院上映一部悬疑剧,温瓷买了首映票,独自前往观看。 电影开场,余光瞥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在旁边坐下,戴着棒球帽,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脸。 原本没什么特别,只是有股极淡的柑橘香触动了温瓷的嗅觉。 她不由得握紧手指,却迟迟不敢转头,过了好半天,才凭着屏幕投射的灯光看清那张陌生的脸。 不是他。 温瓷收回目光,眯了眯眼,专心致志地看完整部电影,没发现后排有道深邃复杂的目光,全程落在她身上。 临近元旦,原先租用风家店铺的老板彻底搬离南城。 温瓷办工作室,需要重新装修,又要耽搁一阵。 砂楚关心她的工作进度“有什么心仪的风格。” 这两个月,温瓷没白忙活“已经跟装修公司沟通好了,最近就会开始动工。” “打算什么时候开起来” “年后吧。”温瓷粗粗的计划过时间,“还需要一些作品。” “你的作品还不够吗”砂楚记得她从十几岁开始,每年都有作品拿奖。 “还不够。” 温瓷最近在构思一副冬季主题的作品,冬季题材很多,温瓷迟迟没能落笔,直到在元西茉的朋友圈看到一条关于“冰川自驾游”的分享。 艺术家的作品灵感大多来源于生活,例如她那副在巴黎美术馆展出的春雨夜。 看到元西茉分享的朋友圈,温瓷动了心思,私下聊了几句。 元西茉对此表示欢迎“你呀,外面看着娇柔婉约,内心野得很。” 温瓷不可置否。 有过前几次反抗后,温茹玉对她的管束放松许多,只是听到她说要出远门,会下意识想到各种不好的状况“你要去大城市也就罢了,冰川太危险。” 温茹玉会反对,其实在温瓷意料之中,她联合外婆一起说服母亲,也不知外婆怎么的,竟还牵扯出周文琛,“你还记得周家那孩子不他也要出游的打算,既然你妈不放心你一个人,干脆你们一起去。” 温瓷私下里跟外婆坦白“我跟西茉姐去。” 宋兰芝“我知道,但你妈妈不知道,反正你是去取景的,路上多个同伴多份安全。” “外婆,我目前真的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您不必想方设法撮合。” “不谈、不谈,我又没要你跟他做什么,起码有熟人同行,你妈妈也放心。” 宋兰芝说,周文琛有过多次去冰川雪山的经历,果然人不可貌相。 就这样,两人一同登上去往宁城的飞机。 他们将从宁城出发,自驾游出行。 汇合时,元西茉打趣她“换人了” 温瓷摇头“只是同行的朋友。” 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