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把守的喻阳瞬间瞪大眼。 他他他,他居然当着温如玉的面,占人家女儿的便宜 喻阳脑袋都不敢偏,只是不断用余光去偷瞥温茹玉的反应,果然,温茹玉面色不善,握紧拳头,一副随时都要冲进去收拾人的样子。 费了很大得劲儿,温茹玉才压下自己心里那股火“他们怎么回事” 周文琛诧异道“伯母,您不知道吗” 温茹玉转过身来“我应该知道什么” 周文琛顿时后悔接话。 刚才听见温茹玉喊出盛惊澜的名字,以为他们是了解对方关系的,现在看温茹玉的反应,竟是不知道温瓷跟盛惊澜有男女之情。 “他们是恋人”温茹玉这句话,几乎是肯定语气。 刚才盛惊澜出现在这里,她很快就想到温瓷去景城那段时间,就是跟盛家人待在一起。同龄异性能发展出什么关系,答案不言而喻。 喻阳在后面胡乱地打手势,奈何里面的人一心一意扑在温瓷身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外面的气氛凝固,盛惊澜终于踏出病房门,走到温茹玉面前,顶着负伤的脸和手,认真解释“伯母,我正在追求温瓷。” “既然还在追求,刚才的行为是你该做的吗”温茹玉凌厉的视线扫过他的伤口,“你越界了。” “抱歉,我已经克制过了。”盛惊澜微微颔首。 温茹玉脸色骤变“你” 盛惊澜不卑不亢“伯母,我不想隐瞒你什么,对于温瓷,我愿意付出全部,也绝不放手。” 他听温瓷说起过,温茹玉对异性关系极为排斥且防备。那他就干脆从一开始就大大方方地告诉温茹玉,他对温瓷势在必得。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冲。 喻阳硬着头皮冲出来打圆场“惊澜,医生说你醒了还要去做检查。” “你看你,在山洞里把雪服脱给温瓷保暖就不说了,为了打开洞口把手弄成这样,医生说差点断了,你可是修复师,靠手吃饭的。血都快流干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补回来。” 这话里透露的信息简直不要太明显,使劲儿往最严重、最夸张的方向编。 喻阳半劝半拉把人带去做检查,剩下温茹玉还无法消化刚才那些内容,“我要联系一下救援队。” 第二天早上,温茹玉从救援队那里得到一张照片。 照片上,手臂滴血的盛惊澜紧紧拥抱着温瓷,她被裹在宽厚的棉服里,露出凌乱的长发和小半张脸。 男人浑身肮脏,被他保护在怀里的女孩却很干净。 温茹玉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神色复杂。 这时周文琛突然打来电话“伯母,阿瓷情况不太好,早上突然发烧了。” 就在她离开的这么一小阵,温瓷又出了状况。 温茹玉赶过去的时候,盛惊澜已经守在旁边,想起刚收到的照片和救援队口中的叙述,温茹玉勉强默认他留下。 没医生的时候,就剩唐琳琅跟盛惊澜分别守在温瓷身侧,这已经是唐琳琅第n次打量他“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的” “来南城之后。”他说。 唐琳琅追问“关系到哪一步” 盛惊澜隐瞒其中复杂的经历,只说现状“我在追求,她还没答应。” 唐琳琅“哼”的一声,勉强接受这样的现状,幸亏女儿还算听话,没有背着她悄悄交往。 自从盛惊澜坦白心思,再也不用避着温茹玉,两个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在温瓷身边。 温茹玉每次见他都摆臭脸,刚开始众人以为温茹玉是在考验盛惊澜,后来发现,哪怕是宋兰芝曾经属意的周文琛,她也同样对待。 大家终于明白,她对靠近女儿的异性没有偏见,而是平等防备每个人。 一天傍晚,温茹玉偶尔听见盛惊澜嘴里的称呼“温卿卿。” 温茹玉耳尖,听得很清楚“你叫她什么” “小名。” “她自己告诉你的” “不然伯母觉得,我还能从哪里知道。” 温茹玉严肃警告“别以为你救了阿瓷,就能让她接纳你。” 盛惊澜表态“救她是我心甘情愿,我不至于以此挟恩图报。” 这话总算让温茹玉满意几分,神色稍有缓和“我们温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你救了阿瓷,我们自会以厚礼感谢。” “不必。”他要的厚礼,温茹玉给不起。 温瓷高烧不醒,温茹玉将此事隐瞒下来,只告诉宋兰芝,温瓷还在昏迷。 远在千里外的宋兰芝有心无力,带着瞿玉梅去庙里拜了两天,在菩萨面前跪求孙女平安。 温瓷中途断断续续醒了几次,意识不太清晰,直到第三天早晨,她抬手挡住邀请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 守在旁边的温茹玉单手撑着脑袋,突然醒过来。见床上的温瓷动了,她立马起身,却听到女儿口中喊着“盛惊澜”的名字。 在这三天里,她听到这个名字不下十次。 作为母亲,她说不清自己心里的矛盾。 温瓷的意识逐渐清晰,看到眼前的女人,喊了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