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佐井疑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朝我看来,脸上满是不解。
“从今天开始,大家都自由了!”我笑了笑,哪怕是守护木叶也应该是出于自己的自由意志,而不是团藏铁血的控制。
此时团藏的术发动了,他的嘴角泄露了一丝成功后的笑意,他收起结印的手势朝我看来,但是我的反应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片刻后他脸上的笑容凝滞起来并变得有些疑惑。
“怎么,别天神没有起效,你很意外吗?”我抬起手朝前方伸出,而后那手跨过折叠的空间捏住了他的左臂,我得意地吹了个口哨,朝他挑了挑眉毛,“抓住你了。”说着,团藏被我拖拽着拉到了眼前,我抬起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将他左眼眶中的写轮眼挖了出来,“让我告诉你吧,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忍术和幻术都毫无意义,你今天死定了。”
下一刻,在我的眼中看到他的查克拉流向了手臂上的写轮眼,“怎么,想要发动伊邪那岐?”我问着,再一次挖出了一颗眼球,在团藏的战栗中,他手臂中植入的10颗血轮眼统统被挖了出来。
“这些东西,我会替你物归原主的。”我将那些眼睛封入卷轴,冥冥中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你究竟是谁?!”团藏紧闭着那只凹陷的左眼,仅剩那只右眼狠狠地盯着我,目眦欲裂。他仍不懈的试图发动查克拉,想要催动体内的里四象封印,但是我的左手狠狠地掐着他,掐住了他查克拉的运行,让他的努力最终变成了徒劳。
“你不记得了?我是根从孤儿院来回来的那个女孩,你给我取了名字,叫志村彩。”我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苍老而乏力,带着一身重伤似乎已经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他或许曾经在战时为木叶村做了很多,或许他很多罪恶的行为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维护脚下这片忍村的安全。但论迹不论心,他的行为已经越界太多,走出太远。他用崇高而伟大的理由诓骗来别人太多的牺牲,最终却服务于他自己的私心。
这样一个男人的是非功过谁又能评断?
不过,他现在要死,我好像透过他看到了漫长的时光的另一头,那个曾经那个教导我什么是风遁,如何出刀才能在制敌的同时保护自己的老者,当时他的脸应该也是这么惯常的不近人情的冷硬,但是眼光中却带着看向小辈的柔软与鼓励。
那个我曾视为恩师的男人,最终将被我亲手杀死。
抬起右手中的短刀,刚才使用的那个空间折叠的术似乎已经超越了目前的我的极限,此刻我的脑袋头痛欲裂,令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再长久的维持辉夜模式了,此战必须速战速决。
刀刺进心脏后血液喷涌而出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原来那个被称为铁血团藏的男人的血也是热的,那一腔温热腥稠的血飞溅在我的脸上,我大叫一声顺着刀势将他朝后顶去,他的身后是他经营了一生的根,他在濒死时发动的里四象封印术将他的根一并封印进了他的体内,就让他带着这些罪恶一起下地狱吧。
结束了,随着里四象封印的发动,团藏终于走完了他功过难断的一生。
呼,可真累。
我在原地喘了口气,交换着支撑身体的发力脚,辉夜模式也在这一刻褪去。
“要一起走吗?”我朝一边的佐井看过去。
佐井点头,他讲扣在腰带上的面具随手抛起,接着一挥刀,面具四分五裂。
“各位,如今团藏死了,根也不存在了,大家好自为之。”我朝身边的同僚们摆了摆手,朝佐井打了个手势之后,便准备离开,此时距离跟白他们约定好的汇合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志村彩。”一个人挡在了我面前,从他的面具和身量来看,应该是那个一直做团藏的传信官的面具男,我记得他,他是跟我同一届入选根部的孤儿,只是我后来被团藏收作弟子,而他顶了传信官的职责一直留在团藏身边。身量颇高的男人,低头摘下面具露出清秀的面容来,“你有地方去吗?”
我想着大蛇丸那个又潮又热的基地,嫌弃地瘪着嘴,但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他又问。
“可以啊!”我拍了拍他的手臂,“但是走了就回不来了。”
面具男掏出自己的护额反手就是一刀,“那就不回来了。”他如是回答。
啊不,如今的他已经不是面具男了,将来的他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志村彩。”此刻有人呼唤我的名字,我眯着眼睛看过去来人竟然是纲手和长老之一的小春。
对啊,忍村之所以是政治家手中的武器是因为村子里除了有负责伟光正的影,还有一只蛰伏在幕后的长老,而长老牵制着影,甚至可以说长老才是木叶村真正实权的领袖。
一个团藏死了,但在政治家利欲熏心的手下,或许是明天就会有另一个团藏再站起来。
我忽然意识到我所做的一切是治标而不治本的。不属于人类的力量最终会在不可能的畸变中走向灭亡,我应该去考虑走出另一条不同的路来。
“纲手大人。”我朝新上任的五代目挥了挥手,“就当我是送你一份大礼吧。”根系暗部的精锐力量可不逊于火影直属的暗部,她现在若能将他们全盘收纳过去,刚好可以缓解眼下人手匮乏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