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好坐在床尾,两脚踩在方璟的肩上。他单膝跪地,低着头,俯首称臣般。
她的脚丫子不由自主地蜷曲,手向后撑着。
她的上衣未脱,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是范慧芳。
满好咬着下唇,犹豫几秒,接通。
“喂,阿姨。”
“好好,还没睡吧?没打扰你吧?”
“没呢,刚刚做完一套帕梅拉。”
很好,满好,很机智,如此一来,便能掩饰她的微喘。
范慧芳果然未起疑,如常地道:“阿姨有个朋友,在牧场工作,你们想去玩玩吗?”
“嗯……”满好垂眸看了眼方璟,轻轻吐出一口气,“这个时候草该黄了吧?”
“是有点,不过叫小璟开车去挺方便的。”
“没事的阿姨,你们要是拍了照,发给我们看看,四舍五入,也算我们出去玩过啦。”
范慧芳笑说:“行,你们小两口的事,我就不多操心。”
“阿姨你们好好玩哦。”
终于挂了电话,满好憋得辛苦,再忍不住了,急促地呼吸着。
“啊……”
像是清晨的荷花苞,蕴满露珠,待到盛放,花香随着露珠一起四溢。
又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撕开皮,咬一口,口腔里霎时爆开清甜的汁水。
满好肌肉松弛下来,躺倒。
方璟放开她,慢慢地站起来,鼻尖,下巴,尤其是嘴唇,被浇了个透。
满好不好意思去看他,似乎是为避免陷入他潮湿的眼神,如陷入泥沼,不可自拔。
又不得不看他。
因为方璟掌住了她的脸,俯身去亲她。
他真的很过分。
自己吃了还不够,非让她也尝一下。
满好拍打着他的背,挣扎起来,脸涨得通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眼眶里蕴着泪。
她“呜呜”地说:“方璟,你欺负我。”
“讨厌这个味道?”
形容不上来,就是,“好奇怪……”
满好鼓着脸,扭动之间,睡衣下摆向上滑,露出一小截腰肢。
夏天她的减肥计划第无数次中道崩殂,但因为上班,还是瘦了几斤,那一块皮肤细腻柔滑,微微向下凹陷。
再往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是独属于女孩的丰盈。
方璟哄着她:“换你欺负回来?”
满好的睫毛颤了颤,舔了下唇,“真的吗?那你别反抗哦。”
她鬼点子多,不知道会搞出什么花样来,但既然答应了,他便顺从地躺下,由着她玩。
她赤着脚,在屋里搜寻可以用的道具。
他说:“地板凉,穿上鞋。”
“马上好。”
她找来一只蒸汽眼罩,一条皮带,一条羽绒服上的毛领。
方璟额上青筋跳了下。
满好跪坐着,把他的眼蒙住,又捆住了手,拎着毛领,在他身上拂动。
他呼吸都停了,宛如蛇的七寸,被她死死拿在手上。
动弹不得。
蒸汽眼罩隔断了光,放大其他感官的作用。
细软的毛,没有阻碍地拂过每一寸脆弱、敏感的地带。
他的呼吸节奏变快,“好好。”
“干吗?是你说让我欺负回来的。”
他听到了,她声音带笑,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搞不好,刚刚那一出是演的。
但已经无从追究。
她抚着他,感慨于大小,故意软腻腻地说:“方璟,你求我给你,我就给你。”
胸膛起伏了一会儿,他说:“好好,求你。”
在套套子的过程中,方璟不止一次后悔,不该纵容满好玩弄自己的。
初秋的天,他愣是憋了一层薄汗出来。
当她坐上来时,他又推翻之前的想法,偶尔这么玩一次,其实也挺好的。
两个人的坐姿,呈倒过来的“T”字形。
她的核心力量不够,腰也使不上劲,没等他出来就累了,趴在他胸口,亲亲他的下巴,“我做不动了。”
方璟的手绑在头顶,他放下来,扣住她,带她翻了个身。
“好好,帮我解了。”
“不嘛,你报复我怎么办?”
他无奈地说:“我不会。让我看着你。”
满好只好摘了他的眼罩。
方璟的眼睛被蒸得发热,睁开时,觉得浑身也是热的。
又去解皮带。
她绕成几圈,扣得紧,手腕上甚至勒出了红痕。
还没解开,她猛然一哼。
手被束缚住,并不影响他做其他事。
衣服不知道掉落到了哪儿,满好也无暇去顾及了。
她眼前光影晃动着,在方璟的吻落在眼皮上时,她闭上了眼——她知道,这是暴风骤雨降临的前奏。
雨急一阵,缓一阵,大大小小的雨珠不断地拍打,激起漫天的尘埃。
下雨时,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尤其是夏天的雷阵雨,满好很喜欢闻,说那是睡觉的安眠香。
现在,是她和他一起在“睡觉”。
她伸手圈着他的脖子,轻声说:“方璟哥哥。”
“我在呢。”
“我这么喜欢你,慢一点嘛。”
“慢了你又喊不舒服,”方璟捏捏她的下巴,“自己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