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匈奴被击溃西迁,南匈奴的人口南迁内附大汉帝国,鲜卑便趁势西迁,入侵匈奴既有的疆域。 因有部分匈奴精锐驻守北方祖地,附近又有山脉横阻,鲜卑一时间难以啃下这块硬骨头,加上匈奴当时并没有余力对其发动进攻的关系,鲜卑便选择性地将其忽视。 南方的部分也差不多,因为大汉帝国当时的国力十分强大,加上北匈奴这个前车之鉴的下场近在眼前的关系,鲜卑不敢直接与之接襄,怕引起大汉帝国的忌惮。 所以,鲜卑在朝着匈奴既有的领土扩张时,约呈一个扇形,主要朝着匈奴的腹地延伸。 因为沐云这个征西将军的关系,在大汉帝国自幽、并两州发兵之际,南匈奴可谓是如临大敌,以为大汉帝国终于忍不住要对他们开刀。 可在发现远镇西域诸国的董卓、镇守凉州的牛辅,乃至于沐云这个征西将军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且大汉帝国的主力都集中在幽州那边,并州只是一支偏师以后,南匈奴便意识到他们为鲜卑挡枪了。 这个发现让南匈奴在庆幸之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以南匈奴对大汉帝国的了解,他们是不可能接受其补给线掌控在其他势力手中的事情发生,想要与大汉帝国停战基本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放弃并州以北的疆域。 那可是近三个郡的疆域啊! 让还是不让?对于这个问题,南匈奴是真的很困扰。 可在老上单于的金鹰气息泄露,鲜卑果断地反守为攻以后,南匈奴也做出了他们的决定。 在将人口和牛羊马匹撤离以后,南匈奴便撤出了并州以北的疆域,并派出使者表示他们愿意以大汉帝国的藩属国之身份,从北方出兵与大汉帝国一同夹击鲜卑。 汉灵帝得此消息自无不可,当即做出承诺:若此战告捷,南匈奴打下的疆域便归其所有。 在南匈奴与大汉帝国达成协议以后,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东南战区,自顾自地与大汉帝国争雄的鲜卑,顿时就被南匈奴与大汉帝国的夹击给打懵了过去。 正因如此,鲜卑才会在短时间里面,直接丢了近三分之一的疆域。 只不过,随着大汉帝国的战线逐渐拉长,以及坚壁清野层层推进的作战计划之实施,大汉帝国的攻势便不由自主地放缓了下来,让鲜卑有了喘息的余地,进而站稳脚步重整旗鼓,回过头与大汉帝国纠缠了起来。 而在如此新仇旧恨的叠加之下,鲜卑会跟着拿出绝大多数的主力和南匈奴硬拼,也就不难理解了。 若照既有的局势发展下去,鲜卑有很大的概率熬到新年庆典的到来,然后借着新年庆典作为缓冲,继续和大汉帝国以及南匈奴僵持下去,直到其中一方没有办法继续维持这样的消耗为止。 像沐云在氐羌那边的打法只是个例,大汉帝国、南匈奴和鲜卑当前这种相互消耗的局面,才是《帝望》里的一个常态。 在这样的惯性思维之下,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料想到,大汉帝国、南匈奴和鲜卑之间的局势,会因为一个人的爆发而发生倾斜,甚至因此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 在原史中,丁原出身贫寒卑微,因会写文章,年少时被任用为官吏。后为南县吏,当有贼寇来犯时,都会身先士卒,冲出追寇。 中平五年(西元一八八年)三月,代替遭休屠各胡攻杀的张懿接任并州刺史收编并州残军吏民,随后转拜骑都尉、武猛都尉,屯兵在河内郡。期间录用以武勇闻名州里的吕布、张杨、张辽。 从丁原在录用吕布以后,便任命吕布为其主簿,就能知道丁原对吕布有多么地器重。 只是,丁原在器重吕布之余,对其拥有胡人血脉一事,还是存在着许多猜疑。 这不能怪丁原,因为这是当时十分普遍的一种观念,要不然也不会有【杂胡】这个名词出现。 所以,丁原在吕布建功之际,往往会用各种名义,将其功劳分润给其他诸将,想借此打磨吕布的心性。 一开始,吕布对此也颇有些怨言存在,可他终究不是一般人,性格方面存在着许多缺陷,却也有其细腻之处,在看见诸将与他的关系越来越好以后,吕布便渐渐地体会到丁原的用心良苦。 因此,当诸将在背后说丁原的不是时,吕布还会为丁原维护和辩解。 只可惜,在与董卓相争之际,李儒看出了丁原内心深处对吕布的猜忌,亦看出了吕布与外在表现皆然相反的敏感细腻,一个反间计就让丁原对吕布失去了信任,也让他对吕布所做的一切努力前功尽弃,等当丁原现自己中计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觉得自己一直活在谎言中的吕布,杀了丁原然后转投董卓,甚至认了董卓为夫。 吕布的【飞将】之名,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因起善长骑射,力气过人获誉的。 值得一提的是,正是因为这个变故,才造就了吕布后来为人势利多变,忘恩负义又多番弑主或变盟行为,并给人有勇无谋且生性贪色的印象。 至于吕布强占部下妻妾为己有等情事,则有许多因素在里面,除了当时边境杂胡的风气使然,董卓也得为他的言传身教背负一定的责任。 这不是在为吕布洗白,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倘若吕布身上全无亮点,怎能让高顺这样的练兵大家为其效死,又怎能获得陈宫这样的人物效忠? 丁原对吕布的栽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