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吐出半个字。
见她默然,沈鹤朝无声的笑了笑,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又道。
“上邑一行,恐怕不太安生,你还得,多加小心。”
他这话倒颇有几分关切,孟归宁确实看了看他,轻嗤一声,道:“放心,殿下花了这般心思将我收入麾下,我倒也不至于这么快便去了。”
沈鹤朝闻言只是轻笑,对她时不时冒出的几句暗含嘲讽的话语不置可否。
屋内一下子陷入寂静,见孟归宁只是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连余光也不曾给他,沈鹤朝也只是一笑置之,自顾自的品茶。
“殿下。”
就这么僵了半晌,屋外忽的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进。”
沈鹤朝转头看向孟归宁,见她微微颔首,便开口道,下一刻,便见房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那人很年轻,相貌与他的声音并不匹配,却一直垂着眼,站到沈鹤朝面前,行礼倒是标准,可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令得孟归宁不由抬头瞥了一眼。
“桓州有消息了。”
闻言,沈鹤朝倒不意外,只是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您吩咐留意的那些人,都保下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沈鹤朝不由得一笑,微微侧头,便见孟归宁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只拇指一下一下的在玉佩上摩挲着。
“可有露出马脚?”他问。
“不曾,”那人回答,“二殿下不曾怀疑,但您吩咐的那些人似是有所察觉,防备紧了几分。”
“无妨,”沈鹤朝摆摆手,又道,“若是他们自己有所察觉,你便将暗中的那些人撤了罢,近日多小心谨慎些,莫要让人抓了把柄。”
“是。”
那人应声,见沈鹤朝不似有话的模样,只是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案,便又是一俯身,退了出去。
“是我的人。”
听见孟归宁猛的开口,沈鹤朝只是轻轻“嗯”了声,却是不开口。
“……多谢。”
半晌,她又道。
桓州一行并非他主导,充其量只算察觉异常却不曾与她说明,这无可厚非,如今却又救下了她手底下的人,于情于理,她都该道声谢。
“不必,”他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她,“我还有事要让你做呢。”
孟归宁抬起头,见他面上笑意深深,不由得皱了皱眉。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