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到那人动作。
见他不再狡辩,只是身子伏得更深了些,孟归宁瞧着他半晌,才又开口。
“将人带走,下了狱,签了认罪书。”
“是。”身后跟着她的那些人有些迟疑,却也不敢多说,只是应声,上前将人带走。
瞧着邵景山此时瘫在地上,好似一滩烂泥被人拖走,孟归宁神色却又凝重几分。
想着,她侧过脸,看着一旁的南陵,低声吩咐,“你跟上去盯着,若有人干预便拿我当借口挡了去,若真有不开眼的,杀鸡儆猴,于你而言,应当并非难事。”
南陵闻言,面色未改,只是行了礼便要跟去。
见他转身,孟归宁却又似乎想起些什么,开口叮嘱道,“万事小心,性命为重,无需顾及我。”
——
“这地方,风景倒是真不错。”柳溗站在高楼上,瞧着一街之隔邵府中的闹剧,却是笑道,“她倒还真是胆大。”
不过也是,若非胆大,初见时便不该那般干脆利落地将他下了大狱。
“不过——”看着一旁倚着栏杆神色惬意的俞嵊,他却是又道,“你这般算计她,就不怕有一日,听戏人,成了戏中人。”
闻言,俞嵊面上神色一敛,手放上一旁的一盆墨兰上,轻笑一声,硬生生扯下朵花来。
瞧着手心开得正艳的花,俞嵊手捻了捻,那花顷刻间便没了样子。
手指摩挲着,瞧着那花捻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清透的水意,他却是忽的轻嗤一声,手探出栏杆翻过,那花直直坠下,落在屋檐上,又滚了滚,落到了街边。
很快便有车马碾过,待过了,那花也再瞧不出曾经的模样了。
“无妨,”他道,“若真是成了戏中人,那我倒还真要佩服她了。”
说着,俞嵊笑意又是深了深,看着那道身影,不知是否错觉,只觉她好似往这瞧了一眼。
“我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