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污渍上反复刷洗,再用软布擦干,应该还能用。”
“……”报案人说,“您连这都知道,真接地气。”
“……”
时闻笑笑,看着报案人压根没打算接模特,不再自讨没趣。
“对了,”报案人看着他指腹摩挲在模特被彩绘的地方,好奇问起,“您是怎么断定是东南风刮起的这具模特呢?”
时闻侧头:“不是风吹。”
“……”
“呃,”报案人一愣,“不是您先前一直说门外刮起了东南风……”
“不是,”时闻摇头,“我就是感叹下凉快。”
“模特身高一米二,肩宽三十,不会低于寻常塑料的密度,”时闻说着,用手比了比模特身体厚度,“质量更不会低于一个寻常三岁正常体重的孩子,又不是台风,怎么可能会被刮跑?”
“……”报案人略无语。
我也就是,看您说得起劲,怀疑怀疑您智商。
“作案人有待下一步侦察,不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概也就是这附近调皮捣蛋的孩子,趁着你们展会中午吃饭时没人看管,从而……”
时闻说着,忽然一愣。
报案人是会展中心的负责经理,看到眼前这新来的警察说到正起劲时怔住,不由得纳闷发问:“从而什——”
“你们的展会,是不是有个叫做江唯一的设计师?”
经理一怔,旋即点头:“是啊,江大小姐的作品,一向都是委托在我们会展中心的。”
“没事了,”时闻摆摆手,在经理愕然到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提起这具模特往停车场走,“等到结案时,会给你们展会寄回执单来的。”
“……”
经理一脸懵。
停车场内,时闻将模特放进后备箱,深深看了几眼,指腹摩挲,不甚确定。
“是口红么?还是……”
色泽浓度过深的颜料?
时闻掏出手机,短信的信箱里还停留着前几日他和江唯一的联系。
时闻靠着车厢,试探性地将沾了模特身上彩绘的手指送到鼻翼下方,桃花眼睑开合间不经意一颤。
是…
血。
被彩绘和口红覆住,色泽极其浅淡甚至于连味道都快要消失,已经是几天前所产生的…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