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怀疑这是件地台货吧。我捧着军装郁闷的不行,法兰叹了一口气。
“给我吧。我来补救一下。”他对我伸出手。
他能补救个毛。我完全不相信法兰竟然还能有这种勤俭持家的技能。不过思及他平时带伊莎贝尔带地挺好,至少是比我细心,说不定他还真有什么办法。死马当活马医,我把衣服递给了他。
他的胳膊还断着。他单手把衣服展平,然后用膝盖夹住一端,把那些毛边拉直,卷成细细一条,然后别进了衣服的里侧。他又摘了一枚衣服的扣子,把它变戏法似的摆弄了一下,就把那一圈毛边别住了。
这下子,从外面是彻底看不出那一圈毛边了。
我啧啧称奇,接过衣服左右看了看。“你怎么还会这个?”我饶有兴趣地问。
法兰沉默了一下。他正在艰难地活动胳膊,想试试能不能自己把胳膊接上。他状似不经意地轻声说:“我妈以前是个裁缝。”
。。。。。。
我的军旅生活并不是一段好回忆,但是也不是糟得那么凸出。它只是那些可耻的过去中平平无奇的一部分而已。
在那之后,我并没有因此厌恶和军队有关的一切。大多数时候,我都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漠视态度
但是当我要再次穿上一件军装时,当那件军装贴合着我的皮肤时,我不得不承认,我依旧介怀那段回忆,依旧介怀那些过往的人和事。
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巴不得立马脱掉这身碍眼的军装。可是我的身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它还记得该怎么穿好一件军装。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挺起了胸膛。
法兰在一边看着我。他打量我半晌,最后对我说道:“我本来还在担心你能不能装得像……雷伊,你根本就是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