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头砍下来,那你跟人打架带不带刀?带的话会不会失手把人的脑袋砍下来?”
……他是故意这么说话找抽吧?我笑着问道:“那我下次带着刀跟你对练一下,你亲自感受一下呗?”
他立马不吭声了。我拿起勺子继续喝汤,没喝几口,他就好像完全忘了我刚刚说了什么,张口就继续自说自话起来,“我想了很久,还专门跑去拆了你的立体机动装置研究,你确实没做过立体机动改装,你就是天生神力啊!可是你看起来弱不禁风,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哪来那么大力气……”
我抬眼看他,“果然是你动了我的立体机动装置。这在队内是禁止的行为吧?”
他眨了眨眼睛,陡然间,他的双眼爆发出巨大的亮光,然后一下子朝我扑过来,伸手就想来抓我的手。我立马躲开,他趴在我面前自下而上几乎狂热地看着我,“你发现了!你居然发现我拆过你的立体机动装置!”他激动地就跟中了五百万一样,“你是不是也会拆分立体机动装置?你一定会!不然你看不出来我动过!哈!看我说什么来着,调查兵们每天理所当然地带着这种神奇的道具在天上飞来飞去,怎么会对这神奇发明不感兴趣呢?拆分、研究,这不是每个调查兵都该好奇的事情吗?”
他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说了一大通,我只顾着汤碗别被他一激动掀到地上去。看他还有继续发表个人演说的趋势,我赶紧把手挡在他面前。“行了,我对于你对立体机动的伟大见解一点兴趣也没有,对立体机动本身也没有兴趣。不许再动我的立体机动装置,也别再每天跟在我身后叽叽喳喳给我找麻烦了。”我不耐烦地说道。
这饭本来就不好吃,被韩吉一搅和更不想吃了。我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权当听不见韩吉的呼喊声。
我是真的对韩吉感到不耐烦了。我不明白他到底是觉得我身上哪里有意思,才一直缠着我不放。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混在热血愤青里的薪水小偷,根本不想跟这些调查兵们扯上一点关系。我不想认识韩吉,也不想了解韩吉,更不想跟这个没礼貌没分寸的小孩过家家。但我也不好直接教训他一顿让他别再烦我,他比伊莎贝尔大不了多少。
当天的训练全部结束后,我往宿舍走,半路上被萨尔曼拦住了。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是米凯拜托他交给我的,这是有人写给我的信。
写给我的信?我莫名其妙,这世上我总共就认识那么两半人,谁没事干这么有闲情逸致还给我写信?但是我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知道我在调查兵团的只有法兰,这信只可能是他寄过来的。
法兰给我寄信,难不成是伊莎贝尔出事了?那利威尔为什么不告诉我?对于这封信的内容,我毫无头绪。见我翻来翻去翻看信封,萨尔曼几次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犹犹豫豫没有说话。
回到宿舍,我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起来。果然是法兰,这狗爬字一看就是出自他手。看完整封信,我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法兰的信并不长,除了开头几句问候,他只说了一件事情:利威尔的生意出了问题。
先前利威尔一心取缔所有的毒.品交易线,狠狠得罪了兰古商会。这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一直和兰古商会不对付,况且兰古在地下街的势力也不大,它的主要经营在地上。可是最近,兰古竟然鼓动了一些在地下街经营的小商会,开始打压利威尔的生意。
法兰很多话没有明说,但是言外之意我懂。在地下街这个谁拳头大谁有道理的地方,利威尔无往不利。有他坐镇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兰古商会的动作一定是从他跟着我去西甘希娜就开始了。之后数月他又忙于奔波找我,别说生意了,他甚至都不在地下街。
利威尔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也许他可以在问题产生之前用暴力扼杀,可问题已经产生,他没法解决。想要解决其实也很简单,只要重新启用法兰,他之前就是兰古的人,对兰古的这些手段了如指掌,脑子也聪明,无疑是目前解决问题的最好人选。
但法兰能寄信过来给我,就说明利威尔肯定没有同意他回第四街区。
这事真有利威尔的风格。既不告诉我生意的问题,也不告诉我他不让法兰回去。我叹了一口气,叫出蜘蛛,瞬息之间返回千里之外的地下街。
依旧是熟悉的卧室,依旧是昏黄的煤油灯光。我侧过头,正和利威尔对上视线。他坐在油灯旁边,绀青色的眼睛浸润在灯光里,向我看过来。
我笑起来,几步走到他面前蹲下,仰头看着他。“怎么不去床上睡下?”我笑着问道。
他挑了一下眉,伸手捧起了我的脸。我将下巴搁在他的掌心,任凭他的指腹抚上我的唇角。“怎么,今天的训练是得在床上完成的?”他戏谑地问。
我覆上他的手,侧过头去用嘴唇蹭他手掌上粗粝的茧,“如果是的话你高兴吗?”我看着他,瓮声瓮气地说。
他没说话,弯腰单手把我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他两手撑在我身侧和我刚好平视,“如果今天你不想和我训练的话,就去睡觉。”他说道。
好像若干天前的一个晚上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从我在调查兵团开始立体机动装置训练,每次晚上回来,利威尔都催我多休息。在他看来,我就是个立体机动废物,上机器就跟铁人三项一样,去一次好像就会少小半条命。
我搂住他的腰一使劲,他就向着我倒下来。我抱着他滚到被子里,亲了亲他的眼睑。他浓密的眼睫铺洒在紫青的眼下,我静静地看着,去亲吻他的卧蚕。“之前晚上咱们对练的时候,你怎么一次都没叫过累?”我问他。
利威尔的身子有点僵硬,但他还是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听见我这么问他,他有点不耐烦地说:“不是你让我作息颠倒过来吗?我累个屁,白天躺死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