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感到很奇怪,“什么时候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林妍知道易安向来不喜欢戴首饰,顶多是搭配衣服时戴一下。
易安也不瞒她,看都不看她一眼,缓缓躺下,轻飘飘说一句,“同学送的!”
谁知林妍一听,竟被逗笑了,她指了指易安的手链,“什么同学这么大方?又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能送得起……”
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她抬手轻轻捏捏易安的脸,直勾勾盯着她,易安不耐烦的把她手推过去。
林妍皱了皱眉头说:“不会真的是哪个小少爷为了追你给你买的吧?让我想想……那些我认识的人他们的儿子……孙子……应该也跟你不熟吧……”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易安朝她撇撇嘴,忍不住翻了个身,却忘了自己不能乱动,腿上又是一阵刺痛,她疼得咬紧了牙,又躺了回来。
因为伤在腿上,她也没穿裤子,感觉到不对劲,她掀开被子去看,伤口处渗出的血已经把纱布浸湿了,整个白色床单上蹭的都是血。
林妍惊慌失措的跑去叫医生。
她却并没有多害怕,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摩挲着手链上的红宝石,眼睛大大的望着天花板,傻痴痴的笑起来。
——
隔天,陈泽禹在学校上了两节课之后,就开始着急了,他给易安发的消息不回,打的电话也不接,她也没来上课。
都说恋爱中的人,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可陈泽禹就像是个树袋熊喜欢桉树,简直恨不得时时刻刻能粘在她身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贺朝就像被唐僧念紧箍咒的孙悟空,脑子都大了,陈泽禹都已经到了上课的时候还要问他易安为什么没有来学校,为什么没有接电话,为什么没有回消息……
可张贺朝也不知道啊!陈泽禹又开始在他耳边唠叨易安会不这样啊!会不会那样啊!
张贺朝没办法,只好说:“哎呀你担心什么!她又不是能被人拐跑了,她不是经常请假吗!不来学校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不有时候上大师课也请假不上学嘛……”
直到中午放学,张贺朝找他一起去吃饭,他也不去,就守着手机屏幕。
张贺朝想了个办法,问他,“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学校外面吃饭?李玉婷她们说有一家麻辣烫特别好吃……”
陈泽禹摇了摇头说:“不去!”
张贺朝无语,便对他说:“那我和其他人一起去了!”走时又被陈泽禹拉住衣角,他无奈,问陈泽禹什么事。
陈泽禹面无表情说:“吃完给我带一份回来!”
张贺朝点点头,又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要是真想知道她怎么了,就去问老刘,老刘作为班主任肯定知道啊!”
陈泽禹哐一声,离开座位,直奔办公室。
结果班主任并不在办公室,他就在门口等,一直都等不到,才想起来,这个点,老师也和学生一样去吃饭了,于是打电话问张贺朝他在哪里吃麻辣烫,他要过去找他。
这家麻辣烫的生意特别火爆,味道确实很赞,张贺朝他们一直在叽哩哇啦的聊着天,陈泽禹脑袋持续放空,食不知味嘴里嚼着蟹柳。
等吃完午饭回学校时他又去了办公室。
他透过门缝见里面似乎没有人,心里飘过一阵落寞,但还是礼貌的敲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了刘老师的声音。
陈泽禹心中狂喜,嗖一下子冲进去。
刘老师见来的是自己班的学生,尴尬的把搭在办公桌上只剩袜子的脚放下,怼进了鞋子里。“是陈泽禹啊!找老师有什么事吗?”
陈泽禹直接开门见山,“老师,易安怎么没有来上学?”
刘老师一听这话,觉得头上有千万只乌鸦飞过,他觉得陈泽禹也太过嚣张了,谈个恋爱都舞到自己面前了,但是又不能管,也不敢管,毕竟他们也没影响到旁人,也没有什么错处,
除了陈泽禹考试成绩掉到全校第二,但毕竟只是和第一之间差了两分,如果批评的话,会显得他这个班主任很不近人情。
要说易安,虽然成绩掉的那么厉害,只要不作妖,不惹事,他就阿弥陀佛了。
“噢这个啊!易安他们家给她请了假,大概到放暑假都不会来学校上课了!”
“她怎么了?”
刘老师看他既诚恳又焦急的目光,踌躇了一番,决定还是说了,“这个啊!你也不用太担心没什么大问题,易安她家人说昨天易安在家里洗澡时,玻璃门突然爆了!然后易安就受了点伤,住院了!”
陈泽禹从办公室回来,就傻坐在座位上,别人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最后,他收拾好书包往肩上一搭,骗张贺朝说:“我下午有钢琴课,你帮我跟老刘请个假,我先走了!”
还未等张贺朝说话,他已经跑出了教室。
但是一出校门,陈泽禹发觉自己有些冲动,他并不知道易安住在哪个医院,他丧气的捶捶脑门,为什么自己老犯傻,难道真如其他人所说,他的聪明劲全用在学习上了?
他只能先给易安发个消息问问,然后回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