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这么一回事,每次都是易安主动在先的。
陈泽禹也是有很多理由的,“万一你不喜欢呢?万一你现在不想被人亲呢?万一你不高兴了怎么办?”
易安不是来听他说道理找理由的,她气愤的踩了踩他的鞋,呵斥道:“闭嘴,别说了!以后你看着亲就是了……”
看着亲?还有这等好事?
“好的。”陈泽禹开心的嘴都要合不上了,起身迅速把易安搂进自己怀里,先是紧紧拥了一会,最后就是弯下腰留下一个缱绻绵长的吻。
点点湿冷打在他们滚烫的脸上,寒风裹着小雪花在他们耳边呜咽,
二零一三年一月一日十二点零零分,
这座城市下起了初雪,黑暗的的天空下只看得到昏黄路灯下忘情相拥而吻的两个人……
——
敲门声响起,易安把脸从枕头里抽出来,不耐烦的冲门外喊:“进来,什么事?”
金管家轻轻推开门,站在门旁对易安说:“易小姐,有人来找先生。”
易安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今天不是元旦吗?还是大晚上,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间来上门?也太没礼貌了。
她在床上滚了一下,坐起身子,随后拿起一个枕头就往金管家扔,“你不会说话是吗?我爸不在你把人赶走就是了!”
金管家见易安又发脾气了,解释道:“我跟她说了先生不在家,也给先生打了电话告知了这个事情,但是她说她是来看她侄儿的。”
“侄儿?”易安疑惑。
难不成,是林夕?
可她不是在国外吗?更何况,她应该没有胆子来找林妍吧?
“人呢?”易安边说边下床套起了外套。
金管家:“在会客厅,先生说了,要您去接待一下。”
直到易安推开了会客厅的门,见到了那个女人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心里头恍然大悟。
那女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一见她,很轻蔑的打量了她一番,道:“你就是易崇光的女儿?长的还挺像林妍的!”
易安没什么好脸色,走过去挺直了腰板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寒着声质问:“你来做什么?”
那女人扑哧笑一声,“好长时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记得之前我来你们家时,你当时吓得可是躲在你妈背后不敢出来!”
易安直接开门见山,“别说这么多废话,你想要什么?”
那女人懒懒的倚在沙发上,盯着易安的眼睛,十分有深意的说了句:“我来看看我侄儿!易阳那孩子快上小学了吧,这时间过得也真快……”
六年前,这个女人第一次来她们家里闹,找的是林妍。当时眼前的这个女人恨不得能把她们吃了一样,她吓得害怕得攥紧林妍的衣服,紧紧闭着眼睛,耳朵里听着全是她们的争吵声。
后来易父赶到家,把她们护在身后,林妍拉着她躲进了卧室里,听着外面这个女人的歇斯底里,易安抱紧林妍捂住她的耳朵,
就是这个女人,让林妍不高兴的!
时不时的,这个女人就来家里闹一顿,易父给她打发走之后,林妍和易父之间就要争吵,甚至是提离婚的事情。
易父对于离婚这个词是很敏感,每次林妍一提,他就要发疯,疯起来什么招数都用得上,软的硬的,甚至是把易安拎起来抵到窗户边威胁林妍要把她扔下去。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来找林妍的!”那个女人坐起身,张开五个手指头摆到易安眼前,“这个数!”
“噢!”易安淡淡回应道,却又反问了一句,“那我要是不给呢?”
谁知那女人听了易安的话却笑出声,“怎么会呢?不都给了这么多年!要是哪天真不想给了,我还有的活路嘛!”
“行!”易安站起来,冷漠的对她说:“这个事情我也不能做主,你既然来了,想必已经跟我爸谈好了,那我就走了!”
说完,易安抬脚就要离开。
那女人却拦住了她,“我现在就要!现金五千万!”
本来易安烦躁的心情一听她这话顿时烟消云散,甚至还被她逗乐了,
易安忍着笑,对她说:“我说大姐!我上哪给你搞这么多钱?五千万现金是什么概念你知不知道?你是坐卡车来的嘛?”
那女人一脸认真,“反正我话是已经说了,最迟明天下午,让易崇光那狗赶紧把钱送给我,要不然……别说是林妍!就连他也别想好过!”
易安一听到林妍,顿时脸上的笑容全无,甚至心中还涌出了邪恶的想法。
那女人还继续不依不饶说道:“不过你们也别想着杀人灭口!我要是哪天死了!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行行行!”易安冷哼了一下,对她挑个眉,“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确实也没什么话可说的,该见的人没有见到,那女人也就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嘀咕一句:“老婆这么漂亮有个屁用!都有小孩也还不照样出去乱搞!”
砰的一声,会客厅的门被狠狠一摔,易安盯着那一张一合的门,眼神犀利浮现出嗜血的光芒,
她真的忍不了了!
“易小姐!您没事吧!”金管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许是听到了摔门声赶紧来查看,见易安直愣愣站在那里面色阴暗,她上前拍了拍易安的胳膊,“易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易安猛地推开了金管家顺手拿起一个茶壶追了出去。
那个女人刚走出大门坐在车里准备拉车门,易安把茶壶往她车门上狠狠一砸。
茶壶顿时摔成了瓷片差点迸到那女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