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实料才是正道!
艺考的日子很快来临。
在晟州大学门口,陈泽禹望着黑压压的人头,始终不见易安的身影。
与此同时,易安的手机铃声不停的在响,无一不是陈泽禹打来的,最后一遍铃声停止,她开口,“先走吧!”
易安推开车门,一身轻松的向晟州大学校门口走去,跟她随行的人帮着她提着工具跟在她后面。跟其他大包小包的美术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直到晟大校门口了,她才勉为其难的背起画板提起颜料。
她还在心里抱怨,为什么不能让人送到考场门口呢?这样自己就不用累了!
考试对于她来说很轻松,甚至比林妍给她布置的作业还要简单。
易安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甚至还有点自恋!她知道自己没有天赋,但这并不代表她不行!对于自己的画技,她一直都挺骄傲的!不过确实是从小到大被林妍推着走上画画这条路的!
但自己现在的水平,虽达不到名画家那样的高度,但跟这些艺考生美术生相比,那她简直是绰绰有余,大杀四方!
来之前林妍警告她,可以回来考试,但是要不要在国内上大学这件事,还得再考虑!
考试结束,易安出校门时还微笑着和保安大叔打招呼,又在晟州大学门口拍照。
翻开着手机刚拍的照片,突然之间,她变得悲伤起来,脸色也凝重,
晟州大学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很熟悉的地方!这里,以前有很多她在乎的人!
这里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样子,校内校外翻新重建了不少,她不禁感慨,物是人非,人去楼空!
易安第一次自己发了微博,发了刚刚拍在晟大校门口的照片,配文:【考试结束,这里有我想见的人!】
她在晟州呆了两天就准备订机票回意大利了。
陈泽禹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在不在晟州。
她没回,而是直接打了电话,和他一通聊之后,不知不觉她就眼尾开始泛红。
最后,她哽咽着说:“陈泽禹!我们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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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晟州的记忆,易安很模糊。
但她记得有个小男孩是她的好朋友,每天都幼儿园放学之后都会来找她玩。
那个小男孩的名字,也叫陈泽禹!
与陈泽禹约见的地方,是晟州的著名景点,青龙石塔。
俩人一见面,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并排坐在长椅上紧紧握住手。
陈泽禹一直在笑,“我看到你发的微博了!”
“噢!”易安嘴抿着,十分羞涩的表情,死鸭子嘴硬说道:“我就是随便发的!”
他们说东说西,陈泽禹滔滔不绝分享着他考试时候当时的场景:
“本来我不紧张的!但是那些考官都看我的时候,我突然一下子就慌了!我当时说话那音都是颤的!”
“但是我的手指一碰上钢琴键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很顺利的弹完了整首曲子……”
“结束之后,我看到考官在那微笑,我就舒了一口气……”
易安摩挲着他指尖上的厚茧,笑道:“你放心好啦!上天不会亏待一个努力的人的!”
“哎!我遇到宋温宁老师了!”陈泽禹激动的一拍大腿,掏出手机相册翻了张照片递给易安看,“考试都结束之后,我去买咖啡碰到他了!因为大晚上人少嘛!然后我就大着胆子上去打招呼!”
“他也搭理我了!还说一看我就是来考试的!还问我累不累觉得自己考的怎么样!”
“然后我问他要签名!他给我签在了我的乐理书上,咖啡店店员还帮我们拍了合照……”
易安盯着那张合照突然变了脸色。
照片中的男人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穿着西装,气质温尔文雅,在他的身旁,有一个大提琴盒安静的靠在墙边。
男人和男孩的合照,显得一旁咧着嘴傻笑的陈泽禹有些稚嫩。
易安望着那张照片恍惚出了神,直到陈泽禹叫了她几声才反应过来。
她勉强笑笑。
“安安!你愿意去我以前的家看看吗?”陈泽禹望着她缓缓说道:“就在这附近,不远!我很长时间都没去回去过了,除了回来看妈妈!”
每年陈泽禹母亲的忌日,陈家明都会和陈泽禹一起回到晟州。在陈泽禹的记忆中,他的父亲每当到这个小小的家,常常会坐在卧室的床上发呆一整天。
甚至是陈泽禹半夜梦醒时起床不见陈家明,找寻后无果。最后给陈家明打了电话才知道陈家明去了他妈妈的墓前。
回来时,还很抱歉的对陈泽禹说:“对不起阿禹!我想你妈妈了!想再多多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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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禹带着易安回了他以前的家。
刚到楼下,易安就惊呆了,这个楼怎么那么破了还没被拆!跟周围新建的楼房简直格格不入。
转而,她又换了另一种想法,这片好位置!这要是拆迁,那可值不少钱呢!
可这栋楼,居然没有一户人家居住!
本来易安认为靳晚洲家已经很破很小了!可跟陈泽禹的家相比,靳晚洲家算是不错了!
陈泽禹的家整个面积甚至还没有她一个卧室大!
装潢也是十分简约,能省则省的感觉。
家具上盖了防尘布,但还是有落灰。
陈泽禹说,每当回来住的时候都是他和陈家明再重新打扫清理一番。
易安走进了陈泽禹的卧室,床边摆了架电子琴盖上布,旁边还有个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