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进宫做了最下等的宫女。
如果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她愿意抓住机会往上爬。
现在郡主身边有这个机会。
见芙蓉不说话,她以为郡主厌恶有野心的女子。
就在她有些沮丧的时候,郡主说了声,好。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她看向郡主的眼睛,郡主平静地看着她,脸上并没有别的神色。
没有犹疑,没有怀疑,没有高兴,没有欣赏,也没有厌恶。
“你们既然主动提出了要求,我会答应你们的。”
有人主动接手管理一事,木棉也可以脱手她不擅长的事情,而侍卫队里全是男子,既然有人主动提出学武,那么日后更换侍卫血液应该也能循序渐进。
虽然系统空间一片纯白,但是芙蓉正在逐渐摸索出其中的使用之法。
这个系统能有穿越之能,想必也有别的用处。
她在慢慢地摸索中找回了自己原本的力量,而今也能在这里摸到一种物质,她姑且称作“灵”的物质,或许可以用在人和物的身上,达到挪移或者改造的能力。
但是现在还很微弱,不过以后就难说了。
重新取名这种事情,芙蓉并不擅长,她以前以数字为代号,现在叫芙蓉,也是葳蕤这般叫她。
所以给两个宫女改名的事情就交给木棉了。
等到两个宫女领恩退去,木棉看着她。
“对呀,女子可以英气,也可以貌美,可以素面朝天,亦能梳妆打扮,千人千面,本就不该固定。”木棉突然拍手说到,她想起曾经看过有人骂化妆的女子服美役,除了本人是否有着献媚心理,谁也不知。
对于这种,木棉往往不知该站在哪一方,若因男人喜欢,就去厌恶,是否是拘泥于固定的厌憎心理?
而现在木棉有些了悟,如果是利于人身心健康愉悦的小事,那么化妆也没有什么,比如和姐妹们出去玩,想打扮漂亮一点,互相见了都觉得对方美貌动人,很快乐,也挺好,如果是天气炎热,为了省事不化妆,防止脱妆也是为了清爽,那么也很好。
她得有自己的见解,不能跟着别人的思想走!
对!正是如此!
女子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关于木棉的感慨,芙蓉倒没什么感想,她并不是一个多有感慨的人,而不喜欢这个时代,也是因为不舒服,她厌恶于自己的价值从伍认为生育,这是对一个战士的侮辱,仿佛她除了能生和漂亮,就没有别的价值,而漂亮,仿佛也只是会让男人更喜爱。
芙蓉从来信奉武力,因为只有力量强大,才能从战场上活下来,所以对她来说,武力即真理。
时间就这么又过去了半个月,三十多个人里,也就出了七八个能用之人。
新晨练完武回来,正大口喝着水。
她现在是跟着从伍学武,从伍迫于芙蓉的命令不得不教,但嘴却很毒,说她年龄大了不适合,但半个月来她的练武速度飞涨,又引来从伍的嫉羡目光,说她运气好,真是旁人求不来的天赋,又可惜她学武太晚,现在打基础落后旁人多少步。
对此,芙蓉也有所耳闻,虽然新晨从来不抱怨,但是耐不住木棉在她耳边说,因此芙蓉每天会让新晨练完武来她这里,她问一下进度,也给她渡些“灵”提升一下身体机能。
芙蓉能感受到“灵”,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她却能感受到,她能控制一丝丝“灵”渡到正在喝水的新晨身上。
新月面色不虞地进来,只不过进来后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稳了稳心神,向芙蓉汇报今天的管理进度。
“木棉教了一个月了,但是除了我们几个,剩下的人多少没听进去多少,郡主花费这么多心力,是不是……”新月抬了一下眼皮看了眼芙蓉的神色,一个月来她们这些人都只上课,不做事不干活,平日里的吃穿用都是公主府原本的下人做,因为她们上课的原因,郡主又去招惹了继夫人一次,拨了些临时用的人过来。
郡主虽然不怵陈大人和继夫人,但是新月却感到有些无奈和可惜,底下的人不领情,上课的多数人都是不以为然,又因不用干活做事,她们用上课偷懒简直是明目张胆。
“不用担心,我的受众从来不是她们。”芙蓉说。
新月看向郡主,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听她说出来的话,心中却是有种莫名的热流在流动:“我的受众即你们。”
“现在,停止授课,我现在需要一些女孩,一些年龄小,未知事的女孩。”芙蓉站起身来,走到门边,看着蓝天。
“我现在不能出门,你们去帮我买些女孩,”芙蓉沉吟道,“或者更需要女婴。”
新月有些为难:“郡主,女孩不难找,牙行多的是,但是女婴难找。”
“为什么?”
新月的脸上露出一种哀戚。
新晨却皱着眉,眉宇间有股戾气:“因为女婴多数都被杀了,民间杀女婴者众,如果第一胎不是儿子,为了儿子能投胎腹中,便会用各种残酷手法杀死女婴,以使女婴畏惧不敢再投胎其腹中,我的妹妹都是这样死的,我见过。”
“如果侥幸留下女婴性命养至几岁,如若遇到生计之事,便会卖掉女孩得到银钱,当然,这并不绝对,也有很多拐子拐卖女孩,而拐子拐的则是小富之家的女孩,这类女孩,因家庭较殷实,其母多数容貌姣好,而女孩也因家境好养的一身好皮肉,又遗传其母的容色,则多被拐子拐走养至及笄,便会卖与人为妾或者卖入妓坊,这种所得比贫困之家没有姿色的女孩卖的价钱高几十上百倍,因无本万利,所以拐子最喜这种。”新月咬牙切齿道。
她就